望着陈枫逐渐消失在视野的身影,满城的儒雅书生,皆是一脸的惊骇。陈枫留下的这幅画,上面的内容他们穷尽脑汁都想象不出来。
在他们的眼中,战争不过是一场纸上谈兵的游戏。
他们何曾见过真正的战场!
当他们看到竹纸之上,残忍血腥的一幕时,皆是心惊胆战,脸色煞白。
空气中除了众人的嗟叹声外,就是浓郁的杜康酒香。
“敬,驻守雍关的战士。”诸多书生,皆是自发的北望雍州,神情肃然。
从此之后,杜康酒杯晋阳城的才子佳人口口传颂。
江家庄的生意也越来越红火,金福忙的焦头烂额,每天都望着一堆的银子空自叹息。
“太多了,太多了,数不完,真烦心。”
江兴也是一脸的欣喜:“宁哥儿,金福酒铺又要了两百坛子酒,我们的产能已经到极限了,再多也造不出来了。”
陈枫皱了皱眉头,说道:“造不出来,那就不要造。”
江兴不解的问道:“这生意总不能留给陈家吧?”
陈枫淡笑着说道:”我们若是大量的造酒,反而杜康酒会越来越便宜,就按照现在的量,不管有多少订单,我们每个月只酿造三百坛酒。”
奢侈品要的就是稀缺,若是每个人都喝得到,喝得起,杜康酒怎么卖的上价钱。
短短几日,杜康酒的价格暴涨了三成以上,导致晋阳城酒贵。
而老王家却极为难受,自从杜康酒在晋阳城铺开以后。
他们家的秋露白就沦为二流酒,价钱比之前掉了七成。
“这个陈枫就是是什么来头?刚来就把晋阳城的商场搅得翻天覆地。”在一座府院中,一个身着华衣的中年人,面色难看。
“回老爷的话,这个陈枫听说是从雍州那边逃难过来的。也不知道有什么本事,竟然能酿造出这等好酒。”在中年人面前,一个体型肥胖的管家颤颤巍巍的说道。
在他面前的中年人正是王家家主,王鼎山。
此时的他恨得咬牙切齿,满脸的怒意,也不知道哪里杀出来的小东家,竟然把晋阳城的酒水生意搅得这般波澜不息。
“给我好好的查查这个陈枫,务必要把他们的情况给我查的一清二楚。”王鼎山咬着牙,怒声喊道。
“是!”肥胖管家王忠谄媚的说道:“听说这个陈枫和陈家也有仇怨,不如联合陈家一起打压。”
闻言,王鼎山的脸上浮现一抹阴狠,冷声说道:“一个外地人也敢在晋阳城这个地界嚣张跋扈。”
“强龙难压地头蛇,更何况他不是龙。”
“去陈家问问,这晋阳城平静的太久了,许多人都已经忘了我们王家是怎么起家的了。”
……
“阿嚏。”陈枫无端的打了一个喷嚏。
杨依依担心的走了过来,将手中的大氅披在陈枫的身上,关心的说道:“天冷了,给你做的氅衣也不穿着。”
陈枫柔声一笑:“无妨的,可能是被人惦记着,这才打了一个喷嚏。”
杨依依红着脸单,娇嗔的说道:“谁会天天记挂着你啊?”
“不会是,杨婉君吧?”
陈枫闻言不由的一阵无语,怎么无端的提起了杨婉君,自己和这个小妞可没任何关系。
陈枫淡笑着说道:“在这晋阳城每天记挂着我的人躲着呢,那陈家的公子就每天都记挂着我,说不定王家的那群人也恨得我牙痒痒。”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杨依依无奈的叹息一声。
陈枫一脸的无奈,既然已经打算在晋阳城发展,这些人迟早是要得罪的。若是这群人和善的话,陈枫也不介意和王家合作,毕竟有钱大家赚,只有把所有人都绑在同一根绳子上,才能相互和谐发展。
只是王家和陈家在晋阳城都是嚣张惯的,自然不肯和陈枫好好坐下来谈。
在他们的眼中,自然是看不起陈枫这种外地人。
竹纸生意也是销量大增,那些书生墨客,在接触到竹纸后,那些泛黄的麻纸在他们眼中就完全不值一文了。
这也导致陈家的竹纸生意,这几日的销量极为惨淡。
“混账东西,竟然让这个小子气势了!”程耀宗紧咬着牙,怒气冲冲的吼道。
脸上全然无了以前的儒雅。
程晓东在一旁颤颤巍巍,也是一脸的怒意,没有想到自己看不起的陈枫,竟然在晋阳城混的如鱼得水。
甚至在陈家的接连打击下,都不受任何的影响。
他到现在都想不通,平时不学无术,混吃等死的陈枫,怎么突然变化这么大!
当初的陈枫为了谋得一个职位,不惜要卖老婆。
这种人竟然也能骑在自己的脖子上拉屎。
他心有不服。
凭什么陈枫比自己混的还好。
程晓东眼眶发红,一脸的额不服气。
在得知雍州城破后,他父亲就卷着银子逃离了长宁县,在半道上遇到了山匪劫道,他爹娘被山匪杀了,银子也被抢了。
就他一个人侥幸逃到了晋阳城,一路上七个小厮全都被杀了。
好在他是晋阳城陈家本家,程耀宗这才收留了他,让他在身边当一个小根本。
一想到自己曾经也是鲜花怒马,身后跟着无数根本的公子哥,他就憋屈的咬牙切齿。
“小叔叔,你别急,我已经找了杀手,这个陈枫活不了几天了。”程晓东谄媚的笑道。
程耀宗咬牙道:“你找的人靠不靠谱?上次找的黑虎堂的人,三十多个人现在消失的无影无踪,这个高手不会也一样吧?”
程晓东闻言,马上保证道:“这次不一样,这次我请的是一个江湖上的高手,轻功是一等一的好,杀人于无形。”
“我再给你这次机会,你要是再把事情办砸了,你就给我滚出晋阳城。”程耀宗气急败坏的吼道。
程晓东吓得脸色发青,心中怒气冲天,可是在程耀宗的面前却不敢发作,只能强忍着。
“是,我一定把事情办好。”
说着,程晓东仓皇的退出了房间,刚一出门眼泪就止不住了留下来。
“爹啊,儿好委屈啊。”
“我好歹也是一个县尉公子哥,现在被人吆三喝六,寄居人下的日子不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