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增加厂子里的凝聚力,陈枫特意用布匹做了一些衣裳,进厂的每个人给一件,上面绣着西湾村纺织厂六个字。
在看到这衣服的时候,杨依依眉头露出一抹诧异,问道:“村里人没几个人识字的,绣这几个字干嘛?”
陈枫笑着答道:“为了增强凝聚力,以后只要穿着这件衣裳,外人一眼就能看出来,这是咱们西湾村的人。”
这么多的纺织机,还有酒厂扩建,需要大量的人工,陈枫又让杨宝山叫来五十个女工,而是男工。
还在庄子里搭建了一个大食堂,方便做工的人来吃饭。
“小莲,以后你就专心管着厂子里的事就行,做饭的事情我交给了王婶子。”陈枫对张小莲吩咐道。
张小莲这些天的活实在太多了,又要学习,又要帮着杨依依管理厂子,还要做饭,一天忙到晚。
索性就不让她做饭了,专心管厂子里的事情。
这些天,他已经把张小莲当成亲妹子了,学一些管理厂子的经验,怎么也比洗衣做饭要强。
陈恺那边的改良的砖窑也建造了一半,每天都像陈枫汇报工作。
“差不多再过十天,砖窑就做好了,到时候就可以烧砖卖给周边的村子了。”陈恺激动的说道。
陈枫点头道:“砖厂的砖,先供村里使用,顺便卖给外村一些。”
砖头比较重,在缺乏运输条件的古代,很难卖到很远的地方。
这一点陈枫也知道,所以这砖窑主要是自己村里用。
等时机成熟了,他就把西湾村规划一下,把原来的破旧土房全都推到重建。布局都要改变,加入一些公共的设施。
到时候需要大量的砖块。
而且庄子周围还要建造起高墙用来抵御山匪,万一戎狄打过来,也能依靠村墙防御。
自己好歹也是一个侯爷,庄子要是建的不伦不类的,没得让人笑话。
“枫哥儿,隔壁周家庄出事了。”就在陈枫盘算着如何发展的时候,王老六匆匆的赶来,脸上露出一抹几着急之色。
闻言,陈枫的脸上露出一抹惊讶:“怎么回事?”
“有山匪攻打周家庄,那边的男人和山匪打起来了,死了不少人。”王老六皱着说道。
陈枫的脸色不由的一变,咬牙道:“叫上庄子里的人,全都把弩箭拿过来!”
在西湾村不仅护卫队手中有弩箭,家家户户都藏着弩箭,就是为了防止山匪的袭击。
这群山匪不敢进西湾村,倒是欺负起旁边的周家庄了。
“枫哥儿,周家庄和我们有仇,往年为了水源没少打架。”王老六说道。
“打归打,但是我们不能见死不救。”陈枫沉声道。
“我们和周家庄的仇,都是小事,但是山匪必须要铲除!绝不能让这群人祸害百姓。”
听到陈枫的话,王老六微微一怔,没多说,直接叫上四五十个村民,拿着弩箭赶往周家庄。
差不多三里地的距离,等赶到周家庄的时候,山匪和周家庄里的人已经打起来了。
按照以往的情况,山匪每年只来收一次历钱,可这乱世山匪也吃不上饭,刚收了钱,就返回来收。
周家庄的人自然不愿意,在给山匪粮食,庄里的人就要饿死了。
仗着庄子的人数不小,全都拿起柴刀木棍和山匪打起来。
陈枫赶到的时候,看到至少有七八个周家庄的人躺在血泊之中,山匪也死了两三个。
周家庄的人看到西湾村的人过来,脸上都露出一抹惊慌,还以为是趁火打劫的。
不料陈枫却冷声喊道:“瞄准山匪,给我狠狠地射!”
西湾村的汉子,都对山匪恨得咬牙切齿,听到陈枫这句话,全都举着弩箭,对着山匪就是一阵劲射。
西湾村的汉子,个个都是弩箭好手,一番齐射下来,顿时倒下二十多个山匪。
其他的山匪见状,吓得仓皇而逃。
“给我追!”王老六一边搅动绞盘,一边怒喊着说道。
周家庄的人,看到西湾村的人在关键的时候赶来支援,脸上都露出一抹感动。
陈枫没有追击过去,而是让人赶紧搀扶起倒在血泊中的村民。
“拿出针线。煮沸水”陈枫面色凝重。
一些妇人慌乱的拿出针线,他们虽然不知道陈枫要做什么,但还是颤巍巍的把针线递给了陈枫。
用沸水煮了针线,陈枫又让人到西湾村取一些尚未勾兑的酒水。
“伤口太大,需要及时缝合。”陈枫把消毒好的针线穿好,神情严肃的帮着受伤的村民缝合伤口。
那些妇人也跟着陈枫学。
在缝合好伤口后,陈枫将酒精勾兑成75度的白酒,然后用酒水擦拭伤口。
“啊!”几个村民痛苦的嘶吼着。
“忍着,都是带卵的汉子。这点疼都忍不住?”陈枫沉声道。
被陈枫这样一说,几个喊叫的汉子,顿时咬牙着,不在发出吭响。
清理好伤口之后,陈枫才长舒一口气,把剩下的酒水交给受伤的家人。吩咐道:“伤口每天观察一次,若是有化脓,及时联系我。”
“这酒水,每天给他擦拭一次。”
几个妇人满脸感激。
一个佝偻着身子的老人缓缓的走了过来,脸上带着一抹敢动:“你就是陈枫吧?”
陈枫望着眼前的老人,点头道:“周爷爷,我就是陈枫。”
听到陈枫竟然称呼自己周爷爷,那老人的脸上顿时露出一抹喜色,说起来陈枫的母亲就是周家庄的人。
而眼前的老人陈枫认识,正是周家庄的族长,周炳权。
周炳权脸上焕发着激动,慌忙的招呼陈枫:“我差点忘了,你是英娘的儿子,快,快到屋里坐。”
陈枫看了眼周家庄的环境,眉头不由的皱了皱,这庄子和曾经的西湾村一模一样,一穷二白,整个庄子都没有一个砖瓦房,全都是泥土堆砌的房子。
不少人家的屋顶都破了大洞,面前的不少村民,全都是面黄肌瘦,孩子都发呆的靠着墙,一动不动。
显然是饿的。
你三天吃不上东西,也会这样无精打采的。
陈枫长叹一声,跟着周炳权进了一个倒塌了半边墙的院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