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野村外。
“大哥,咱们怎么不直接上去,还在这等着?”陈名二走上前去问道。
甘宏义满脸凝重,摇了摇头:“这个村子,有些古怪。”
他伸出手,指了指里面来往的女人,小声说道:“你看,这荒年乱世,突然出现个林子不说,这些村里的姑娘个个身体结实,还大屁股,看着就是好生养的,这可不像是饿肚子的人,而且还有一点,你注意到没有。”
“注意到了,都好漂亮,比我以前村子里的好看多了!”陈名二傻笑着,口中喃喃道。
“瓜怂,是让你看这个的吗?”甘宏义气极反笑,对着他后脑勺就是一下,压低嗓音吼道:“男人,男人啊,这个村子到现在都没有男人出现,这太不正常了!”
“咦,好像真是!”陈名二吃疼,摸着后脑勺,嘴里嘀咕着:“那咋办,原路返回?”
“得试他一试!名二,你去村子里找一户人家,碰一下有没有温度,不要多做交流,马上回来!”
甘宏义摸了摸下巴,试探性问道:“名二,你应该没有碰过女人吧?”
陈名二尴尬地点点头,忐忑不安,心里又有些期待地问道:“大哥,你问这个是想干什么,咱们要去抢女人吗?”
“女人,女人,批嘴给你扇扯,就知道女人,你就这点出息!”甘宏义暴跳如雷,指着陈名二鼻子破口大骂:“自己去一边,接点童子尿,有异常就给我泼上去!”
“哦,哦,我一个人去吗?”陈名二哭丧着脸道。
“我倒是想去,但我这个模样,”甘宏义指了指自己身上的刀痕,不耐烦地道:“只怕第一眼就会暴露,你以为我想让你去?”
陈名二应了一声,跑到树意。
他已经太久没喝水。
“名二,怎么这么久!”
“马上好!”陈名二吞吞吐吐道。
末了,总算是挤出点。
他赶忙拾起,接着卸下了身上的武器,只留了一把小刀防身,又抓起灰往身上脸上拍拍,就打算朝村子那走去:“大哥,那我去了?”
“等等,”甘宏义拉住陈名二,郑重其事说道:“小心点,有异常就马上逃,明白了吗?”
“好!”
陈名二点头答应,甘宏义见其走到村寨中,找了个户,和走出的阿婆寒暄了几句,要了碗水,便回来了。
“如何?”甘宏义小心翼翼道。
“碰着了,有温度,我看那大娘挺和善,就要了壶水,村子里的人挺大方的,给了我满满一壶的干净水。”
陈名二掏出那壶水,递给了甘宏义,接着说道:“看着都是些良家,而且村子里的几乎大半的汉子,都被村长叫走了,还得一会儿才回来!”
“都是良家啊。”甘宏义咧嘴一笑道:“不是妖怪就好,你说汉子们都走了。消息可准确?”
“我从路上的其余闲聊的汉子那偷听到的,绝对可信!”陈名二接着说道。
“痛快,”甘宏义饮了一小口,接着把那壶水递给了其他人,由衷道:“好久没喝到这么干净的水了,来,弟兄们走了这么远的路,都喝一口,喝完准备抄家伙,这可是大大的好机会!”
趁着其他人喝水的时候,陈名二提议道:“大哥,我能不去吗?”
一想到自己带着大哥他们过去,那给自己水的大娘看他的表情,陈名二就浑身不自在。
甘宏义瞥了眼陈名二,就知道了他心里所想,悠悠道:“你可是怕再见那大娘?”
陈名二点点头。
“名二,干我们这行当,就得昧着良心,”甘宏义皱眉道:“这年头,你就是把良心给狗吃了,都比装在身上活得自在。”
“而且咱们都算好的了,只抢东西,几乎不杀人放火!你要知道,有的过了村子,能不能剩下人,还是一说。要不要跟来,你自己决定。”
说完,甘宏义抄起大刀,脸上变化出狰狞的笑容,带着人往村子奔去。
陈名二犹豫片刻,最终一咬牙,拔步追了上去。
流寇如狼似虎地闯入了安宁的村庄内,甘宏义提着大刀,大声喊道:“弟兄们,给我搜!铜币银两、粮食布匹,统统不放过!”
突如其来的变故,被留在村中的妇女吓得面色苍白,他们下意识的看向那几个还留在村寨中的外来汉子。
外来汉子们都一脸恐慌的样子,缩成了一团,不敢动弹。
“石来,你还是不是男人!”旁边的一个村姑落着泪,破口大骂:“白长了这么大块头!你不是说过,你曾经打跑过流寇的嘛,为何比我还要怕,难不成都是骗我的?”
“我就说,这些外来人不靠谱,村长他老人家非不信,要是咱村里的人还在,可不会任由他们放肆。”
“就是。”其他人皆是附和道。
被称作石来的男人,没有多言,只是默默把头低了下去。
还不到时候。
“大哥,这个村子好富,全是面粉,我们发达了,哈哈哈哈哈!!!”流寇们从房屋中走出,放肆大笑着:“居然还有鱼肉!”
甘宏义满意地点头,他看了眼缩着脖子的陈名二,想了想,说道:“你去那个庙堂里看看,说不定藏了什么东西,别光站着!”
陈名二点点头,跟着另外两个流寇,向那个庙堂走去。
“不,你们这些无恶不作的混蛋!”
见他们打算进入庙堂,村姑,大娘们都涌起一股勇气,拿起放置着的农具,挺身而出,义愤填膺道:“我们就算拼到最后一个人,也不会让你们进去!”
陈名二扭头看向了甘宏义。
“呵,让女人替你们出头,可真是丢人!”甘宏义不屑地瞥了眼那几个抱头的壮汉:“白长了这么大块,孬种!”
“里面肯定藏了好东西!”甘宏义口中喃喃道,跨步而出。
有人想偷袭我!
他猛地瞪大了双眼,心跳在那一刻加速,整个身体紧绷如同一把即将离弦的弓,他猛的转头。
背后并没有别人,依旧是那几个低着头的怂货。
错觉吗?
甘宏义走近几步,朝那庙堂里看去。
映入眼帘的是一尊泥塑的神像,端坐于神龛之上,嘴角挂着慈悲的微笑,无声地注视着每一位前来膜拜的信众。
庙堂香烟缭绕,插着信徒献上的鲜花和香烛,弥漫着清幽之香。墙壁上悬挂着风铃,每当微风拂过,便发出悦耳的叮咚声。
这是,哪一尊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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