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很简单。”袁威名冷笑道,“南子文不是喜欢赌吗?给他下点套,让他陷进去,他没钱了就会找他父母要,他父母没钱找谁?自然是找南知风啊。”
“有道理。”夜明耀笑了,“那些钱与其给那个垃圾,还不如买通老黑,让他们拉南子文下水,只要这个垃圾陷进去,就会成为我们的傀儡。”
“是的。”袁威名连连点头,“这条路我已经打通了,我马上去安排。”
袁威名拿着手机去洗手间打电话,很快就过来说,“安排好了,老黑那边早就想跟您搭上线了,您开口,他们马上照办。”
“要多久?”夜明耀看着手机上的日历。
“估计七八天,不过,事情发酵还得花点时间!”
“尽快。”
“是。”
……
次日,夜家开始筹备婚事,到处透露着喜庆。
佣人们乐滋滋的讨论,夜家好久没办喜事了,上一次还是老爷子的八十大寿。
南知风从苏姐那里得知,夜明承和韩佳佳的婚事定在下个月十九号,还有四十多天。
今天孟家那边举办生日宴,一大早,孟万婷就来找老爷子请示,说想请南知风去参加她的生日宴。
夜老太爷问有没有媒体。
孟万婷说家宴,都是自己人,不会有媒体,让老爷子放心。
老爷子就同意了,只是提醒孟万婷让南知风保持低调,也不需要向外人介绍南知风是谁。
孟万婷连连答应,然后道了谢,开心的去找南知风告知消息,还要给南知风准备礼服和首饰。
南知风说她有礼服,都在战天楼,她一会儿自己去拿。
孟万婷就没有推辞了,她一会儿要先回娘家,让南知风下午跟夜明耀和夜明承一起过去,如果觉得不方便,让家里的车送她也行。
南知风说都行。
孟万婷给小风留了份礼物,然后就匆匆离开了。
南知风带着小风从花园步行去战天楼。
凤姨见到他们很是高兴,连忙迎过来:“南小姐,您用过早餐了么?我去给您准备一些吧。”
“我用过了,小风还没有,你带他去吃点儿。”南知风把小风交给凤姨,“我的礼服和首饰还在这边,我去拿一套。”
“好好好。”凤姨连连点头,“您慢慢选,小风少爷就交给我们吧。”
南知风跟小风说自己要去找衣服,让小风在花园吃早餐,然后玩一会儿,晚点来接她。
经过两天的相处,小风的分离焦虑症已经好多了,就这么一点距离,他不吵不闹,很乖巧的答应了。
南知风上楼去拿东西,她的房间还保持着原来的样子,基本没有变过。
她关上门,打开红木箱子检查了一下,里面的东西没有动,她放下心来,正准备盖上箱子放进衣柜里,这时,她突然在一堆文件里看到一张破损的纸片……
好像是一张被撕毁的支票。
她拿起来仔细一看,支票上写着一个孟字,还有相关的公司字样,应该就是孟氏。
也就是说,孟世清之前给知秋开过支票。
是想用这种方式打发知秋么?
正想着,她的手机突然在震动,她回头看了一眼房门,外面没有动静,她马上接听电话:“喂!”
“小姐,海叔死了!”
“什么???”
南知风惊愕的睁大眼睛,死了???
知秋的案子唯一的知情者海叔,居然死了?
“他不是在调查知秋的事吗?不是去查那家诊所?怎么突然就……”
“车祸。”阿虎说,“泥罐车。”
“怎么会这样?”南知风有些激动,“他出事前查到什么了?”
“我正在查。”阿虎说,“我一直派人盯着他,如果他有什么动静,查到什么线索,我们第一时间都会知道,可是目前为止,他应该没有查到什么,却突然莫名其妙的出车祸死了。”
“是我失误了。”
南知风十分懊恼。
她之前就想过,海叔一旦暴露,很快就会被孟世清杀人灭口。
可是后来她看到孟世清让海叔去调查知秋的事,还以为会有什么进展,所以没有着急行动。
没想到……
看来孟世清当时是一种缓兵之计。
故意让海叔去调查,让她以为真正害死知秋的人不是他们,背后另有其人,让她放松警惕。
然后在她不注意的时候,再杀人灭口。
“别着急,我在调查,也许会有什么线索。”阿虎安慰道,“不过我推测,这件事跟孟家肯定逃不了关系。”
“孟世清……”南知风眯着眼睛,咬牙切齿的说,“凶手很有可能就是他。”
顿了顿,她把支票碎片拍照发给阿虎,“你去查查这张支票,是不是孟世清开出去的,什么时候开出去的,再查查知秋的账户,在相应的时间,有没有大额入账。”
“知秋小姐的账户早就查过了,有几笔大额入账,都是夜明耀打进来的,其他倒是没有,我现在就发给您。”
“那你查查罗曼华和南远山的账户,近几年的大额入账记录。”
“明白,我马上去办。”
“还有……”
南知风还想说些什么,房门突然被推开了,她急忙挂断电话,回头一看,不由得愣住:“你在家?”
夜战天穿着一身浅色休闲服,站在门口,冷眼看着她:“你来干什么?”
“我来拿礼服。”
南知风将手机切回另一个号码,然后佯装自然的将东西放回红木箱子。
夜战天没说话,走进来坐在沙发上。
“今天万婷生日宴,邀请我去参加。”
南知风合上红木箱子,然后当着他的面把箱子放进衣柜里,还解释道,“这箱子是我从娘家带来的。”
夜战天没有说话,等她把东西收拾好,他才开口:“过来。”
南知风忐忑不安的走了过去:“有事么……啊……”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夜战天拽入怀中,他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掐着她的脸颊,鹰一般锐利的目光盯着她……
不说话,却想将她看透。
南知风心里有些紧张,她可以在任何人面前波澜不惊,但唯独面对他的时候,她有些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