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虎微微点头。
“我明白的!”
张虎倒是没有多说什么。
此时此刻的苏辰,站在外面,里面的动静自然而然是听得到的。
在听到陈兴泉所说的那一番话之后,苏辰都有些呆滞了,关于张虎之前的事情,苏辰也派人去调查过,只是,他在朝中真正认识的人并不多。
大部分的卷宗也都在吏部。
张虎弟弟的案宗,被隐藏在了天字号的阁楼之内。
即便是吏部,也不是人人都能够接触到的。
所以,后来也就不了了之了。
现如今,张虎看到了希望,能够替弟弟翻案,他自然是无比渴望的。
苏辰也没办法多说什么。
……
张虎随手将签子扔回到了桌子上。
这个时候的陈兴泉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意识到自己终于死里逃生。
却不料,张虎开口道:“这东西太小家子气了,不过瘾,将木驴拿过来……”
“木驴?”
陈兴泉浑身上下猛然打了一个寒颤,倒吸一口凉气。
这个时候,的东西,给陈大人用,是不是有些……”
“让你去你就去,哪儿那么多废话!”
张虎眉头皱起道。
过了不多长时间,
张虎看了一眼,心满意足的点了点头:“把大人寻常时候吃烧烤的蘸料拿过来一些,涂在这木驴上!”
“张大人,这,是不是有些不太人道了?”
“不太人道?”
“老子就是要让他不能人道!”
张虎轻轻的揉了一下手腕:“你说说你,老老实实的不好么?非要抛出这样的一个消息来,老子本身都已经没这么大的怨气了!结果你又给勾起来了!”
“人死不能复生,我也已经看开了!”
“不过,你说说你,非要提我的伤心事做什么!”
“你们两个,扶大人上驴!”
陈兴泉那一瞬间,只感觉浑身发软。
紧接着,一股浓郁的腥臭味传出。
“大人,他尿了!”
旁边的侍卫急忙开口说道。
张虎点点头,有些嫌弃的看了一眼陈兴泉,而后接着说道:“好歹也是一个知州,居然连上木驴的胆量都没有,尿了也不影响,到时候给清洗木驴的人加一些工钱就是了!”
“张虎!”
陈兴泉怒吼着道:“你难道真的不在乎你弟弟了么?”
“在乎?”
张虎在这个时候,缓缓地逼近陈兴泉,眸子之中带着几分冷然,看着面前这个已经被吓得大小便失禁的人:“在乎又如何?原本的我已经彻底绝望了,认为这个事情没有机会!”
“你既然说,你在吏部有关系!而且,这个案子有概率翻转!”
“那这个事情反倒是就简单了,我们未必要通过你!”
“我已经等了这么长时间了,不在乎多等一些时日!”
“只是,和你这种人谋事,我死去的弟弟绝对不会放过我!”
张虎静静地坐在一边:“我劝你,还是不要在我的身上浪费时间,还是好好的想一想,是招,还是不招!”
“你的那些话,糊弄一下旁人还可能,但是想要糊弄大人,怕是不行的!”
张虎说话之间,轻轻的盯着面前的陈兴泉。
“你们愣着做什么?”张虎有些不满的嘟囔着说道:“是我说话,影响到你们的手了么?”
“哦……啊……”
陈兴泉的声音迅速传来。
痛苦之中,还掺杂着几分的舒爽。
苏辰静静地站在门口,没有回过头去。
只是在那里静静地哼哼着唱道:“菊花残,菊花伤,你的笑容……”
……
半个时辰之后。
张虎走了出来,看了一眼苏辰:“大人,您都听到了吧?”
“嗯!”
“是一个小虾米。知道的不多。对您动手的,应该是吏部的人,大概率是朝堂之上颇为有能力的!”张虎的声音很轻。
苏辰点点头,他下意识的从身上摸烟,只是却摸了个寂寞。
出了一口气,点头说道:“对方盯上的不是我,而是崖州。崖州在我的手上,已经成了一个人见人爱的人参果,只要是有能力的,都想要进来分一杯羹。”
“嗯!”
张虎的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
“这件事,怕是不好办。对方这一次,很明显是想要逼您犯错。好在这一次的事情做的悄无声息!”
苏辰摇头。
“怎么?”
张虎轻声的询问道:“这次做事的,都是我们的人,而且,下手非常的麻利,绝对没有留下任何的尾巴。您放心就好了!”
苏辰笑了起来,而后有些无语的说道:“我真正担心的不是这个。”
“我真正担心的,不是这些人想要逼我犯错,而是有些人会让我犯错!”
说话之间,苏辰轻轻的拍了一
“大人您的意思是,他们会?”
张虎浑身猛然颤抖了一下,眸子之中闪烁着几分惊讶,看着面前的苏辰,而后接着说道:“现如今,我终于知道您为什么说,不仅仅要非常的干净,而且,要有证据证明我们非常的干净!”
“嗯!”
苏辰摇摇头。
“李贤最近怎么样了?”
“和寻常没有什么差别,也不见他见什么臣子,每日里大部分的时间都在胡闹,而且,现如今的他也有钱,基业也很大!主要还是前些年朝廷对他的支持很多,再加上大人您在城市改造的时候,他因为有钱,所以吃到了不少的油水,这是没办法避免的!”
张虎静静地说道。
“您是怀疑李贤?”
“不是怀疑!”
苏辰淡淡的说道:“我现如今,几乎可以肯定,这个李贤有问题!”
“一个太子!”
“姿态放的太低了,他的姿态放的越低,就越证明,他这个人非常的危险!”说话之间,苏辰看着张虎说道:“平心而论,你若是李贤,会将自己的姿态放的这么低么?”
“……”
张虎愣了片刻,下意识的摇了摇头。
开什么玩笑?自己若是李贤,那还不嚣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