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不用一帧一帧地看。”云团定了定神，快速反驳。
毕竟有不夜侯，不，首选怨种是光跟景和两个，再不济他也能自己写个程序，去筛选危险系数高的片段。
景煜见他不值钱的小把戏被拆穿，也不尴尬，“对啊，所以我把那些画面略过了。”
云团：“……”
原来是[真·略过]。
“可他们看起来大脑没有发育完全，还不讲卫生，真的能解决这场大火吗？”云团表示怀疑。
“不能解决的话，林钥会喊救命的，他的同门会赶过来的。”景煜用一块透明的书镇压住旧书，试图把它压平整些。
“哦，那还行。”云团靠在椅子上，完全不想动弹。
“你打算什么时候烧那片毒草？”
“后天，是个黄道吉日，正好我新的蟑螂大军也制作完毕了。”云团翘着二郎腿，展望未来。
“……什么大军？”景煜诧异地抬眼。
“蟑螂啊，怎么了？相对来说，蟑螂的体型比较符合我心目中运火工的标准，而且纸扎的话，比较方便我销毁。”
云团的指尖在座椅扶手上轻点，她仰头望着天板，随口解释道。
在听了几遍“蟑螂”后，景煜总算确认了不是自己耳背，但那种棕色的油光水滑的东西，似乎就在眼前飞。
“嗯……确实方便。”景煜闭了闭眼，“有什么东西是需要我这边提供的吗？我早点让他们研究出来。”
云团想了几秒，“那倒也没什么，就按照原来的步调生产生活用品和应急的药物就行。”
不过听语气好像不太对，她坐起身，瞄了眼景煜的表情，轻笑出声，“哈哈哈你怎么回事啊，连蟑螂也怕？”
“我以前出差，去更南边的城市，一只蟑螂都有我两个指节那么长，张开翅膀的样子比坦克还要有威慑力，它们会朝人扑过来，也会晃着能反光的背部招摇过市……”
景煜平静地说着，表情看不出恐惧，不过面色稍稍发白。
云团点点头，“那确实，有的蟑螂个头大点，脑袋也相对大了，就很聪明，还知道朝大喊大叫的人嘴巴里飞，不过——景董出门，也住卫生条件这么差的酒店啊？”
大少爷亲自体验劳苦大众的生活？
“我当时创业，没有带走景家一分钱。”景煜按了按眉心，从对“蟑螂”的灰色记忆中脱离出来。
云团叹了口气，“是个狠人，怪不得当老板。”
景煜满眼疑惑，但云团偏偏不继续说了，他知道问也没有结果，更没有意义，便转移话题，“你上次说的老头变小孩，还有后续么？”
“他暂时没动静了，我怀疑在憋什么坏招，不过跟他交集不深，明天放堆虫跟他玩玩吧。”
云团又靠回椅子上，用脚尖点地，一下一下把转椅挪到窗边。
这个过程中，她的脑袋就没有离开过椅背。
景煜看着云团这番举动，不由得发笑，又迅速恢复镇定从容的模样，“他年纪大了，不经吓。”
“你想跟他合作？你们以前认识？”
云团调整了一下靠的姿势，掏出望远镜，观察远处的火势。
意图瞬间被揭穿的景煜愣了一下，“为什么这么说？”
“直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