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不想脱离乐园的掌控？”柠兮兮突然转身问道。
云团没有
“说实话是想的，但我舍弃不了长生，也离不开乐园的医疗福利。”
柠兮兮无视满地的血污，走向相对完整的车辆，绕着圈边检查边继续说：“那也正常，你们回去以后百废待兴，没有乐园，个人的寿命非常短暂，可能会一生都在废墟重建上。”
云团点头，“所以，还不能死，从一开始就在受苦，好歹让我清闲一段时间再说其他的吧。”
云团捡起司机掉在地上的钥匙，顿了顿，又继续开口：“既然你知道这件事……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
柠兮兮拉开车门，刚要上车，闻言，便停下，“见过啊，只是你好像把我忘了。”
“你……真是那天来招聘的？”
云团抢先一步上了驾驶位，岔开一句，“我来开，我知道安全的路，不过可能去不了咖啡店了。”
柠兮兮点头，转而走向副驾驶，“我确实去乐园招聘过，当时已经给你过了，但你的同伴又鬼鬼祟祟地把简历拿回去了，想着大概只是来凑热闹的，就没有正式录用。”
云团发动引擎，驱车绕开一地狼藉，答道：“为什么录用我？我当时的表现并没有亮眼的地方啊。”
没了方士干预，天空又开始下起小雨。
“我听说了一个考试考了上万年，终于通过的人才，特意借着机会过来看的。”柠兮兮笑笑，忽然又眉眼低垂，“没想到你理都不理我，跟机器人一样，敷衍地回答完问题，就直接走了。”
云团僵硬地扯了扯嘴角，但又像是从睡梦中猛然惊醒。
不对，时间线不对。
她在那个梦兽找出来的记忆里，看到的是维修员时期的自己，制服都不合身，应该是到月岛没多久的时候，就碰上了那次招聘。
那时候，她还没开始准备安全员的考试啊……
云团疑惑地看了柠兮兮一眼，只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套近乎也不是这么套的。
她没有揭穿柠兮兮，而是转移话题，“你有想去的地方吗？我帮你排除几个。”
柠兮兮想了一会儿，报出几个地名，云团选择了之前闹事过的那家宠物医院旁边的一家书店。
虽然不清楚为什么是去书店，但那边不属于鹤羽的势力范围，也算合适。
“系好安全带。”云团提醒着。
“系好——嘶……”
车咻地一下离开，强烈的推背感堵得人说不出话。
不一会儿，云团就把车开进了地下停车场，她解开安全带，抬手指向前方的货梯，“那个地方能直接到书店二楼。”
柠兮兮面色苍白，定了定神才问：“你以前来过？”
“没来过啊，嗐，我都说了，我和扶珣初的能力相似，你怎么就是不信呢？”云团把车钥匙递给柠兮兮，下车时本能地左右看了看，便径直走向用来运送书籍的货梯。
柠兮兮跟在后边，顿感地位倒转，先前她仗着星系时空流速不同，回到云团还没有成为安全员的时候，想将人收入麾下，结果……
还是不行。
——大概是没拉下脸的缘故，瞧景煜景和那俩不要脸的不就拉到人了么？
今晚停电了，附近高架桥施工又把线路挖断了……唉，一会儿是水管一会儿是电路，这两年已经很多次了，还有完没完了。
真奇怪啊，他们没有线路图的嘛？为什么会把以前埋好的挖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