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应?
说得好像他是一个受害者似的。
被关进这家医院,就是他的报应。
云团转身,看向神情呆滞的三个青年,“愣着干嘛?修车呀。”
而车内那些负责交接的人见到几人山匪强盗般的行径后,变得格外配合,问一句答一句,毫无隐瞒。
万幸,这几辆车基本是同款,车胎可以互换,只要把其他车完好的轮毂和轮胎拆下来,都装在一辆上,就可以继续开。
景煜到车的后备箱里找到修理工具,边拆边问:“你们要把这些人送到什么地方去?”
司机哆哆嗦嗦,使劲掐了自己一把,才勉强开口道:“要送去一个酒会,培训后作为侍应生和、和……”
他“和”了半天也没个结果,但大家心里都有一个答案了。
鱼白凑到车门边,“以前,有不少人是因为酒会而死的吧?”
旁边一个青年识趣地拿出公文包里的资料,“这是宴会安排,几位请看。”
云团接过,看了几眼——
原来这些病人会因为容貌的端正程度被分为三批,最好看的,会被培训成宴会的舞伴,舞池结束散场后,则被送去接待厅和私人休息室。
较为端正的,就被留下当做端茶送水的服务生,表现好的甚至能和一批有一样的待遇。
长得略微抱歉的,则被送去后厨,被加工成精美的餐点。
云团看得眉头直皱,“吃这个也不怕得病,一个个都变成疯子。”
谁料那个识趣的小哥一本正经地摇头,“确实是不怕的,要是身体出现问题,他们有专门的扫描仪和意识转移设备,由此,完全可以实现青春永驻的愿望。”
云团总算理清了一点头绪——那黑红护士,应该是在照顾病人的时候突然被富商看上,拉去做了手术,身体被灌入了他人的意识。
原来的意识,则成为灵体,游荡在之前常待的地方。
也算是“意外死亡”,记忆出现偏差是有可能的,于是就误以为自己是一个主体的两个人格了吧。
难怪……云团松了口气,她就说嘛,哪有多重人格死后分体的。
但是,之前听到的两道落地声,又成为悬案了……
而这次红发和黑发前来,大概是身体又出了问题,打算实地选一个新的载体。
红黑护士的灵体被困在门里,应该也是她们的手笔,而通过某种交流后,她们还知道了云团的存在。
……
景和探头,“青春永驻?但那已经是别人的身体了,财富地位,怎么转移?事先签署协议吗?”
“是的,这已经是圈子里心照不宣的潜规则,大家会直接以旧称来称呼新面孔。”
青年的回答算得上是有条不紊,嗓音也淡雅好听。
但他说的,完全是一个漠视生命罔顾人权的恐怖世界。
鱼白不住地摇头,“那看来,我们这种样貌的,一去就会被富豪看上,作为备用容器咯?”
景和应声,“虽然这话很自恋,但我同意你的观点。”
云团倍感无语,蹲下帮景煜递扳手去了。
小哥点点头,“几位说的是,后边有大家的评估资料,确实已经有人定下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两个月后,几位就会被送到疗养中心,进行手术了。”
云团翻看着资料,直接翻到自己那页,出乎意料的是——
预定她的,是一位年迈的富商,看资料似乎是为自己女儿定的。
哟,有女儿,还能对他人的女儿做出这种事?
还真是一点同理心都没有。
[云团,大学本科,嗓音条件不错,肤色偏白,体表无疤痕……]
这些评价,总体上来说……像是评价一件商品。
云团回头看了一眼大门口绑着的两人,一阵唏嘘。
省考考完了,好消息:没有考完就阳。
坏消息:喉咙发炎了,头有点疼,而这玩意儿有潜伏期。
(感觉离阳不远了,唉,真魔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