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难怪听不到鱼白的演讲了。”
云团点头,那现在这个声波,就是那两个生命体发出来的吧?
她取出呼呼大睡的[豆腐脑],将其拍醒,果然又被咬了一口。
云团倒吸一口凉气,“好了不闹了,你去看看,里边有没有你喜欢的东西。没有的话就揍它,毕竟是它把你吵醒的。”
她非常自然地说着瞎话。
豆腐块在她掌心伸了个懒腰,跳到地面,嫌弃地将周围的灰尘吹开,随后呼哧呼哧地跳往声音来的方向。
云团戳了景煜一下,“我们先去角落里躲着,你帮我看着点,我尽力把他们超度了。”
“好,小心一点。”
她在稍空一些的角落,用脚尖画了一个稍大的圈。
这里的怪物,怨气太重,和那些扛着针筒的医护又不同,是有很强的攻击性的。
她道行不够,免不了借用钥匙的力量,但铺垫好了,也不会招致过多的怀疑。
与此同时,那道古怪的声音还在继续,建筑物似乎和它产生共鸣,正在轻微的颤动。
她眼窝一阵刺痛,赶紧唱起古老的歌谣,边唱边在她用脚尖画出来的范围内绕圈。
古老的音符渐渐安抚了在登山绳内不断挣扎的怪物,声波停了一下,随后继续。
肉色的像肠道一样的东西正从紧闭的门中渗出来,它的质地介于液体和固体之间,似乎随时能相互转化。
她眼皮跳了跳,这玩意儿看起来比章鱼充满黏液的触肢还恶心。
云团戴好手套,本打算顺便取出钥匙,地面却突然多出了一串铜钱。
五帝钱?
奇怪……
刚才明明没有的。
这是谁送的?
她顾不得许多,将铜钱戴上,歌谣也进入尾声。
风从空调孔、窗户、门的缝隙里钻进来,将散落一地的满是灰尘的病历本都吹开,单巧的纸张在女孩周身飞舞。
景煜看着这一切,倒有点手足无措了。
他似乎帮不上什么忙。
随着最后一个乐音落下,她手腕的铜钱也闪出金芒,将输液室内的煞气驱散,那几个始终照不亮的黑暗角落,也随之恢复正常。
“结束了……吗?”
景煜抓着钢杆,小声道。
云团迟疑地点头,“应该……吧,仪式确实草率了点,但托它的福,效果还不错。”
景煜看了眼手串,伸手将其往上拨了拨。
只见铜钱之下的皮肤,有被灼伤的痕迹。
云团收回手,“不要紧的,确实会付出一点点代价,现在的情况比我预计得好。”
“会感染的吧?”
“那在我发烧之前,解决这一切不就行了?”她轻笑,又看了一眼登山绳捆着的东西,它们暂时不动了。
她拿着钢杆慢慢靠近那些扭动的肉色“肠”。
云团“啧”了声,“戳破这个,会不会喷出排泄物啊?”
景煜摇头,“我记得你有雨衣。”
“对对对,保险起见,先把雨衣披上……”说着,云团取出两件明黄色的雨衣,递给景煜一件,又戴好头盔,“我们走!”
她把鱼钩绑在钢杆的前端,朝“肠”猛地一戳!
呲——
只听一道类似煤气漏气的声音,持续了两秒,随后一股黑色的液体从损伤的部位喷出!
云团躲避不及,直接被浇了一头一脸!
还好穿了雨衣。
但这种液体浓缩着多种臭味,无孔不入,云团咳嗽着,连忙取出几大桶矿泉水冲洗,待头盔和雨衣的衔接处没有那么多附着物后,她又取出新雨衣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