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团看了眼胳膊,摇头轻叹,撞了脑袋真是把以前的本事都丢了,竟然会被这种东西缠上。
不过现在赵疯子也没了……
他们上回见面的时候,那个老头已经全是白发,养蛇的爱好倒是一直没变。
但是按照年纪……赵疯子还没到满头白发的时候,他教她们的时候四十几,最多五十岁,那现在也不过六十几岁,怎么可能老成那样?
t.u.一直在逼他算这算那的,消耗了过多的阳寿吗……
云团打了个哈欠,从床头柜找了张符甩在床头,睡了。
梦里,她去了拼图指引的每一个点,也去了很多其他的地方,叫不出地名。
是和一群人一起,受到指使,把长得像鸡蛋一样的东西埋在地下。
怪蛋,是能量源吗?
云团一下子坠入另一段回忆,是一场宴席,她应该坐在角落里,周围的人也是安安静静地吃着饭,远处那一桌的,都喝得东倒西歪,景和还在举着空酒杯高谈阔论。
云团想看看周围有没有景煜的身影,奈何记忆的视角不随她的想法变动。
视线快速地往上,又坠回原来的位置。
可能是翻了个白眼。
宴席结束,喝多了的几位吐了一地,她绕开,随后在走廊里碰上一身肃杀的景煜。
原来他们确实认识。
他在月下与人交谈,眸光和月光一样凉薄,他对面的那位看不清脸,看臂章和肩章,职位应该不低。
聊了一会儿,那位离开了,从始至终,都身份不明。
而景煜转身,径直朝她走来。
“你想好了吗?”
“我不会给任何人站队的。”她说。
“嗯。”
“别去了,大家都会变成高层内斗的炮灰。”她听到自己这样说。
“我没有选择,很快,大家都没有选择权了。”
谈话终止。
看样子,好像是乐园内部意见不统一,高层内斗,池鱼遭殃。
云团漫无目的地穿行,记忆都是分散的,没有时间线,她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
那里面有很多次争吵。
她好像有一点点话语权,还能站队呢。
真的底层职员是没有话语权的。
云团睁开眼睛,抹了一把脸,全是眼泪鼻涕。
嗯?
下一秒,她从床上弹起来,冲去卫生间洗漱。
顺道把床单被套全塞进洗衣机。
真是奇了怪了,明明回忆的时候没什么情绪波动,醒来却……
云团看着镜子里眼皮都肿起来的自己,满脸错愕。
……都快哭抽抽了。
她到冰箱里找了个冰袋敷在眼睛上,摸索着找到椅子坐下,仰着脑袋。
耳边传来景和的嗓音:“哟,您又在研究新的行为艺术了?”
“少阴阳怪气的,你没哭过啊。”云团小声道,鼻音很重。
景和转头就告了状,“哥,你看她好凶啊。”
景煜轻嗤,“你也没什么区别,那时候把人打得多惨。”
打人?
云团抓住冰袋,低头,“所以景和,你是……在我被广告牌砸到的时候恢复的?”
“我分阶段的,你的血溅我一身的时候才完全想起来。”景和挠头。
半晌,他又小声说了句:“那次可吓死我了。”
云团又把冰袋敷了回去,等她恢复了,她一定要好好找这人掰扯掰扯。
但是。
如果遭遇变故是苏醒的契机,那安圆是不是乐园员工?是不是也能……
不,安圆可能不想见到她。
她失忆后,似乎把安圆顶到扶清乐的位置上了。
注:之前梦到拼图里的点,包括静音谷什么的,就是因为去过,和一点()体质,易河蟹(pgbi)词,请自行填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