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团长叹一声,“唉,不论在哪里,都是给人当牛做马的,我还以为有什么特殊身份呢。”
她闭了闭眼,眼皮很沉,神志一片混沌。
景和挑眉,笑道:“身为牛马,我很抱歉?”
云团捡起手边的靠枕甩过去,“我抱歉什么?不是应该你们这些占尽资源的人抱歉吗?”
景和吹了声口哨,“哟吼,小云团会反抗了?”
云团翻了个白眼。
只要是活的智慧生命体,都会生气。
“可我还是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这辈子好像经历过很多回了?”云团看着景煜,这人没有在她现有的关于“安全员”的记忆中出现,但职位应该不低。
“是平行时空吗?”云团揉了揉后脑勺,被陨石碎片击中的感觉还在,怪瘆人的。
“不是,至少,我们经历的不是。”
景煜往咖啡里丢了块方,缓慢搅拌着,走神的瞬间,搅拌勺与陶瓷杯碰撞,叮铃一声脆响。
“那是什么?这里的人难道是上发条的玩具吗?为什么会一遍一遍地重来?”云团拧眉,“……是所有人都重来,还是只有少数人被困在这里?”
“为了平衡。”景煜抿了一口咖啡,被苦得皱眉,又丢了两颗方进去。
人近三十,不太喜欢吃苦。
“平衡?”她抱着靠枕,云里雾里的,过了一会儿才发现景煜压根没回答她刚才的问题。
云团哼了声,“你们最好没在耍我,不然我半夜去你们床头贴符。”
她抓了个面包就回房间睡觉恢复去了。
客厅。
景和抓着靠枕,“哥,你看,我的担心没错吧,她这还没想起来呢,都这么凶,要是想起来了,岂不要把我拆了?”
“还信誓旦旦地说记忆不会改变一个人的性格,我已经开始怀念那个温柔的云团了……”
景煜瞥了眼鸟窝头的景和,“那是你活该。”
景和被盯得头皮发麻,他朝垃圾桶小声地“呸”了一下,“又不是我造成的,没有人能为这个错误买单。”
“总会推出一个背锅的。”景煜心不在焉地拧动圆珠笔,视线下意识地往云团卧室的方向偏移,连咖啡的气味都染上几分担忧。
“她?不可能,她要是闹起来,你都拦不住。”景和撇撇嘴,拿着靠枕走到一边去了。
主卧。
云团啃了面包,等待十五分钟,刷完牙又躺到床上。
她从床头柜拿了根笔,趴着,在便利贴上写写画画。
安全员?
相关工作内容是有,可她并没有在回忆里直接看到自己的职位名称,而景和非常自然地就说出来了,他之前近乎挤兑的举动会和这些身份有关么……
另外——
那个陌生女孩塞给她的纸条,内容关于“时间”——没有时间了。
丑玩偶里边的信息是“众天之主”。
依旧没什么头绪。
她瞥到被贴了封条的衣柜,仔细回想t.u.里边的成员,似乎没有这么瘦的,可能是她失忆这几年扩招的,也可能是其他势力成员。
算了,睡觉吧。
把鬼画符一样的便利贴摆在一边,云团躺下。
后脖颈突然一阵凉意。
她转身一看,满脸污垢的小孩露出一个血气森森的微笑,狰狞地扑过来就啃!
云团反手一巴掌,直接把那虚影甩到地上。
“吵死了,滚回你的火山岛。”
她摸了一下胳膊,那个黑手印瞬间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