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和和和和,啥,我怎么可怕了?
[和和和和]:你捣毁了我半个月拼好的乐高基地!
[和和和和]:你还把我哥存的烈酒都喝完了,那可是95度的伏特加!上一个这么喝的人都去见阎王了好吗!
[和和和和]:吓得我俩立马去把医生找来,还带了洗胃工具。
[和和和和]:结果您老人家一点事儿没有,要不是有既往病史和图像资料,我都以为你装病呢!
景和一连发了很多条,云团完全感受到了他的愤怒、惊恐和无奈。
她慢悠悠地打字回应:
[团]:我不知道哎,这次怎么又被附身了呢……我还以为当上房管就不会再有这种情况了。
[煜]:你是不是遇到谁了?
[团]:碰上了鹤羽这个狗东西!
[和和和和]:复议。
[团]:或许……你想说的是“附议”?
[和和和和]:哎呀干什么啊,看得懂就好了嘛!
线上并没有讨论出什么结果,云团放下手机,看着安圆慢慢地收东西,以眼神无声问询。
“哦,我得去画室上课了,不试不知道,原来我的色感挺差的,而且领悟力什么的和小朋友差了一大截呢!”
安圆晃了晃手机,“我给你老板发了请示短信,他表示会来照顾团姐的!我就先撤了啊!”
说罢,安圆戴上粉蓝渐变的墨镜,大摇大摆地出了门。
老板……
刚才景和一顿激情输出的时候,景煜其实在和安圆联络吗?
倒是凑巧。
云团守着一堆凉白开,打了个哈欠。
她转头看向阳台,遮光的窗帘拉上一半留了一半,这点安圆和她的习惯一模一样。
以前她们在福利院的时候,室内采光并不好,一拉窗帘就漆黑一片,室内又闷又热。
而在极暗的环境里看书写字会坏眼睛,只能开灯。
老院长为了节约用电,就限制大家只拉一半的窗帘。
那群“社会精英”来选少年班成员的时候,就是通过那没拉上的半边窗帘观察她们的状态的。
那种像是陈旧恐怖故事的氛围感,云团印象很深刻。
尤其是之前安圆重提少年班选拔这件事,她那尘封的记忆片段,就自动把那个场面反反复复地、不合时宜地在各个时间段重现。
包括现在。
恍惚间,就好像有东西在没拉上的那半边窗帘外,神情漠然地看着她。
云团闭了闭眼,细看时,那里并没有任何东西。
叩叩叩。
一阵敲门声后,门锁转动。
景煜端着笔记本,走到沙发边坐下。
他刚要放下公文包,视线就触及一茶几的水杯,“你朋友……擅长摆阵吗?”
“没,这样喝水比较方便。”
云团把空了的水杯收好,将剩下的挪到茶几的另一边,腾出办公位置。
景煜突然伸手,隔着衣物捏住了云团的手腕。
云团一愣,“怎么了?”
“看起来是意识清醒。”景煜松了手,“鹤羽有些手段,挺难防的。”
“说起他,他倒是给了我一瓶药,要我趁你不注意给下了,稍等。”云团说罢,起身到卧室拿安瓿瓶。
景和刚刚进门,就听到什么“药”的,顿时眉头一皱,“什么玩意儿?那狗东西要你干嘛?”
云团并未理会,加快了步子。
95度伏特加太烈了,浅尝辄止,不要多喝,会出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