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有钱有势,又有一技之长,长生确实不错啊。”景和趴在桌边,翘首以盼。
“还是因为活着不累哦……”
云团把面倒在碗里,习惯性地摆了个盘,还倒了一小碟辣酱,“我不得不做很多份兼职的时候,每天都在期待一个意外,但这玩意儿,不是所有正在经历苦难的人都能遇上。”
面对低谷,不熬过去,怎么能知道接下来是光明的未来,还是更黯淡无光的低谷呢?
她把炸酱面和辣酱一起递给景和,话锋一转,“不过现在挺好的,要是没有乐园就更好了。”
“想点好的,没准他就是吃饱了没事干。”
景煜一推平光镜,视线在云团的方向长久停留。
气氛有些不对劲,景和默默住了口,也没吐槽这个笑话有多冷,只是低头默默吃面。
“我明天想请个假。”云团刷完锅,走到客厅的角落坐下。
“要出门吗?让老杨送你。”景煜盯着表格,皱眉,在一旁的小灰框里又键入一长串代码。
“应该不出门,但我大概率会让安圆留宿,可以吗?”云团按着被重新缝好的丑玩偶,有点拿捏不准。
“这个可以,她早就录过信息了。”
“特殊时期,我想着还是报备一声比较好。”云团把玩偶往旁边一推,伸手去捡时,却看见茶几地下有一撮灰色的毛。
她用纸巾捏住,放到茶几上。
景和瞥了眼,疑惑道:“这是狗毛吧?哪来的狗呢?”
“大概……和铃铛是一起来的吧。”云团眉头紧锁,“我可能要全屋消毒一次。”
“我调一下监控。”景煜盯着那撮灰色的毛,三两下把近期的外墙监控都调了出来。
随着时间轴的跳动,前天夜里,一人一狗出现在公寓楼的外墙,他们像壁虎一样灵巧又敏捷,三两下就越过了安保系统的
确切地说,警报器压根没有运转。
——有人提前把它关掉了。
视频里的人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没有明显特征。
狗倒是一只黑白相间的边牧,左耳缺了一角,脖子上挂着一块暗黄色的铜牌。
云团看了半晌,还是摇头,“我不认识他们。”
鬼鬼祟祟、偷鸡摸狗,想来也不是什么正经人。
景煜却沉默着,若有所思,许久,才开口道:“我们先去处理这个,你好好休息,明……后天见。”
“好。”云团点头,连忙把狗毛用纸巾包起来,递过去,“喏,证据。”
“行,今晚把门锁好一点。”
景煜接过,放进电脑包里,扯着刚吃完面的景和离开。
防盗门落锁的那一刻,云团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背转身,靠在门上。
在房管审核室连续不间断高强度地审核了六年半,都没休息个十分钟的,如果可以的话,未来几年她都不想工作了。
然而……
她又很快就会再次进入乐园,随后是
愣了一会儿,云团起身给全屋消毒——实打实地睡了四天,她除了有些气虚以外,倒是一点都不困,甚至有种睡中毒了的眩晕感。
排除一个,不是柠兮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