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没见过,倒是见过因为炸塔失败,被塔吃掉的……”景和下意识地揉了揉后颈,“那些塔会伸出带着尖刺的藤条,从这个地方刺进去,伸到体内,大概会变成灵活的小爪子,再将人的脊柱整个抽出来……”
云团微微后仰,“脊柱?”
“嗯,抽出来之后,人就像一条失去梦想的毛毛虫,瘫在那里,只能任由信号塔把他们都吞了。”
说着说着,景和突然打了个圆润的饱嗝。
云团眼皮一跳,刚才的紧张感荡然无存。
“而且,信号塔会边抽脊柱边释放一种绿烟,可能有麻醉效果,那些人好像并不痛苦。”景和说着,陷入回忆中——
黑沉沉的夜空像拍卖场压轴的珍宝,玲珑剔透,云也瞧不见一丝一毫,这品色,应当能卖个好价钱。
众人在信号塔边缘集结,个个心怀鬼胎。
通天火光爆裂,火星溅到草叶上,溅出几个焦黑的洞。
守在旁边的人,眼疾手快地用石板将火苗盖灭。
一轮攻击并不生效,几枚手榴弹只是把信号塔的角落炸出了一个小小的缺口。
正当大家准备
远处的人并不能看清具体情况,然而当绿烟散去,冲锋在前的人都不见了。
景和就这么看着,也按住那个试图逃离的“试毒员”。
他逐渐从回忆抽离,看着身边的队友——明显饿得瘦了一圈,下巴尖得很,脂肪少得可怜,再瘦点,说不定都能用下巴当武器,杵死人。
想着,景和不过脑子地就伸手掂了掂。
面对云团看傻子的眼神,他默默地收回手,讪讪一笑,“嘿嘿,我就想试试,扎不扎手。”
不过下巴的骨骼自带弧度,看着瘦削,倒也不至于扎手。
“你是不是饿傻了?”云团吐槽了句,抬手时,依旧没在屏幕里看见信号点。
不应当……
这个方向是景和选的,按照惯例,剩下的几座应该在这条路了。
兴许要再找一找。
这些天还有个奇怪的事儿——没有任何人开启信号塔,系统播报都消失了。
只有指甲盖上的数字和信号塔的余量数据还在跳动。
这个概率未免……
“小心,那边有头狮子!”景和一把拉住静默思考的云团,警惕地躲到一旁的小坡后。
景和身上飘过来一阵浓郁的薄荷味,凉意沁入鼻腔,像是含了块剔透的冰,让本就有些冷的云团感觉“雪上加霜”。
“你之前啃了多少薄荷?都腌入味了!”云团小声道,视线牢牢锁定不远处伤痕累累的狮子。
这头狮子是她熟悉的。
但距离这么远,还能碰上,真是缘分不浅。
“狮子哎,大姐,你能不能紧张一点?”景和拍拍云团的手腕,只觉得自己在拍一具骷髅,他忍不住仔细看了她一眼——就这么几天,是不是瘦得太夸张了?
“不怕,你比我胖,它肯定先吃你。”
老墨有言:只要我不想,谁也擦不出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