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清扛着鳄鱼慢慢地往竹楼方向靠,水中的鳄鱼群并未靠近。
一米,半米,二十公分……
时清爬上平台,而被他扛着的鳄鱼进入竹楼范围内,瞬间化为一堆白骨。
肌肉、内脏全都消失不见。
时清背上的分量一轻,他坐在平台边缘,疑惑地将骨架拿到旁边。
时清随手把鳄鱼的头骨拧下,“怎么会这样?”
云团摇了摇头,并无思路。
难不成……是竹楼里的东西苏醒了?云团看了看自己,都是生物,为什么他们三个没事?
这怪物还选择性吸食么?
“来都来了,走吧。”云团将断裂的木棍三两下削成锋利的形状。
时清将碎骨丢进水中,骨骼慢慢地沉入水底,并未恢复成鳄鱼。
三人深呼吸一次,站到侧边,用木棍去戳竹屋的门。
砰!砰!砰!
三道铁链分别从门和两侧窗口飞出,铁爪直接扎进不远处的树干上,将树干都扯下一块,随即拉进屋里!
门、窗再次闭合。
时清看着缺损的松木,左手轻抚耳廓,“这力道,能把一半肋骨都捏碎。”
完颜保点点头,“那我肯定就整个都碎了。”
云团扶额,沉思几秒,她试图找个缝隙,观察屋里的情况。
然而小心翼翼地转了一圈,都没有看到任何有洞的地方,竹楼像是开启了自我封闭模式,密封到连只苍蝇都进不去。
“一碰就出铁链子,却连个缝都没有。”她轻声吐槽,脑中渐渐涌出一点铤而走险的心思。
强闯是死,唤醒大boss也是死,倒不如……
一阵微凉的山风吹来,仿佛能抚平心中的不安和烦躁。
风拂过额角,将凌乱的碎发吹起,潮湿的衣物贴在身上,云团打了个哆嗦。
回过神来,她对刚才的想法感到惊异,一开始分明打算远攻的,怎么会突然变成想唤醒厄斯特瑞尔的母亲了?
“等等,刚才那个老家伙,可能催眠了我们。”
云团用手拍了拍脸,试图保持清醒。
仿佛一块碎石子落入平静的湖面,激起死水的一圈圈涟漪。
完颜保和时清两两相望,表情都僵在脸上。
“那我们看到的鳄鱼群,还有鳄鱼变成骨架,也都是幻觉吗?”完颜保皱眉,甚至怀疑现在看到的云团和时清都是假的。
为避免不必要的争执和吵闹,三人默契地进入沉思状态,他们时不时伸手触碰四周,确定自己没有在无意识的状态下发生位移。
“会不会……其实那不是一个老人?只是他先用声音催眠了我们,制成假象?”完颜保摸着下巴,对这个世界产生疑惑。
“有这个可能。”云团瞬间回忆起刚刚看到的诡异笑容,那种血糊糊的场面,想来是幻觉。
“我们想个暗号,用来确定对方的真假,免得一会儿出现很多个你们,我分辨不出来。”时清抓了抓后脑勺,在没有洗漱用品的副本里,整个人都像馊了一样黏糊糊的,各处瘙痒。
云团点头,又迟疑了,“等等,我怎么确定现在的你们是真是假?跟幻觉约定,没有任何作用。”
她忧心这一切都只是自己颅内的臆想,所以这些“幻觉”才会提出和她想法一致的观点。
是真是假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