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体重相差过大，她可能会被反作用力弹射出去，而对方还岿然不动。
“我看你挺能打的，不如合作吧，反正最终名额有三个，我就分你一个。”
老郭咧嘴一笑，露出两排带着黄黑色茶渍的牙齿。
“大叔，你的意思是，房管已经是你的囊中之物了？”云团仔细留意着对方的肢体动作，没感觉到进攻的意思，转念一想，就明白了——他是冲着那把匕首来的。
“没错，所以跟我合作，保你稳赚不亏。”老郭依旧笑着，笑意中带着几分轻蔑。
似乎在说，呵，这天大的恩赐你就受着吧，嗟，来食。
完颜保听得直皱眉头，云团却回以微笑，“好啊，我们先把其他对手拉下去。”
“年轻人识相是好事，以后你遭了社会的毒打就会明白，服软是很必要的。”老郭满意地点头，背着双手，转身，示意云团带路。
社会的毒打……
她现在就很想让这位尝一尝挨打的滋味。
云团拍了拍完颜保的肩膀，示意他走在前边。
男孩仰头看了眼，略微烦躁，牙齿把下唇咬得发白，停顿了几秒，才闷声不响地往前走。
老郭仍在喋喋不休，“这孩子什么表情啊？一点都不尊重长辈，不是我说，孩子教育要趁早，你现在不教育，以后自然有别人来教育，你想他挨你的打，还是挨别人的打？”
云团嘴角一抽，“我想，会随意打人的那些，才是没教养。”
揍确实是简单粗暴的修理人的方式，但对小皮猴来说，挨打是家常便饭，他们早就免疫了。
真的“毒打”，是摧毁他的信念，撕开他的世界，让他从废墟里重建三观。
“你也喜欢和人抬杠？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都没什么教养，难怪会走在一起。”
老郭冷哼一声，端着架子，脸上的笑意都消失了。
云团摸了摸鼻尖，额角的青筋跳动了一下。
“小小年纪，不学好，尊师敬长都做不到，以后拿个铁碗上街要饭吧！一点前途都没有。”
老郭继续念叨，完全没留意到一大一小两个人都亮出了刀。
“哎哎，你们干什么！”
“贱货，没教养的东西！切我手干什么？！”
“好啊，反正杀了我，你们两个也成不了房管！都下地狱去吧！”
“卧槽，你真打啊！”
……
在一阵又一阵的咒骂声中，云团和完颜保通力合作，将叽叽歪歪喋喋不休的胖子捆成了一个更圆润的球。
晌午。
两人轮流着，将口中塞满绿色藤条的“胖球”踢到洞口。
正擦拭着大砍刀的时清见状，眉头一皱，“做什么？”
“高热量的口粮。”云团翻了个白眼，被烦得脑瓜子都嗡嗡的。
完颜保扯了扯嘴角，将“胖球”踢到平地上，“路上碰到的怪人，要送我们房管名额。”
“是么？那这位先生，你能不能也送我一个？”时清继续擦拭着大砍刀，在紫红色胎记的衬托下，更像个凶狠的厉鬼。
老郭嘴被塞住，只能发出“唔唔”的声响。
“厄斯特瑞尔可能跟他有轻微的融合，或者是，其他更高级别的怨灵。”
云团看着她切下来的断手，骨骼都像是橡皮泥，用树枝一戳就变形。
嗟，来食。——《礼记》中的典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