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拍即合,凑了凑身上的零钱,打车去剧院。
剧院仿照船帆而建,设计师模拟了帆随风飘起的动态效果,远望时,整个建筑像条巨轮乘风破浪。
走到近处,云团发现帆的“桅杆”上有一个个方形的黑点,细看,那是单独的挖掘机铲斗。
“小云,你说会不会……音乐剧看到一半,我就被铲走了?”
秦姐眉心拧成一个“川”字,她背对着剧院正门,看着一旁卖的小贩,目不转睛。
这人是不是来过,秦姐刚刚好像没有抬头望啊,怎么知道有铲斗的……
云团顺着对方的视线望过去,那是一辆移动的售卖车,摊位边扎着一排五颜六色的卡通形象的。
摊主是个戴着小丑头套的中年人,一米七左右,看不出年纪和性别。
手腕处露出的一小截皮肤发黄干瘪,还有几点黑斑,看起来不太干净。
做需要翻转签子,均匀形状,手腕也随之翻动,一道横在刀疤横在那人的右手手腕。
自尽过?
而摊主那件米白色田园小碎的围裙,胸口处有个写着“666”的口袋。
云团已经好些副本没见过这个标志了。但也并未忘却,牵动记忆的一环,对危险的警觉依旧
这是个危险分子。
不过在剧院门口卖,目标是观众还是歌剧演员?
两分钟内,小丑卖出去七个小棕熊,两朵太阳。
一股浓郁的甜香在空中弥漫,云团莞尔,转身道:“秦姐,你要吃吗?”
秦姐一愣,连连摇头,“不、不用了,我血高,医生不让我吃甜的。”
云团点头,低眉时看了眼秦姐的运动鞋。
鞋尖溅到了一点蓝色油漆,还有几道暗色划痕,像是被人踩出来的。不过划痕并未影响油漆的飞溅轨迹,油漆也没有顺着轨迹渗入划痕,证明划痕产生于油漆溅落并干燥后。
“我刚刚在app上看了音乐剧的门票,发现它开售到这一场开始的前五分钟,就下单了,一会儿咱刷脸进去就行。”
云团笑弯了眼,眉梢微微上扬,浑身透着一股子涉世未深又乖巧的学生气。
秦姐一愣,摆手,“哎呀,这怎么好意思呢?我这是占你便宜了。”
正说着,妇人的眼神又下意识地往摊贩的方向瞟了一眼,面部表情不自觉地放大些许。
云团的位置是斜对剧院大门的,她越过秦姐的左鬓角,悄悄打量剧院大厅构造。
七八根白色的石柱,只有四根是承重的,其余的都是装饰。石柱较宽,可做掩体。
几个盆栽都有一人高,植物长势良好,目测总重六七十斤,不太可能端起来当武器,那和倒拔垂杨柳相差无几。
要拿得动的“武器”——宣传音乐剧的立牌,海报后边是金属支架,可以拿起来抡人。
旁边的扫帚和畚斗也挺合适,可惜是塑料柄,一砸就断。
“嗐,我这钱也是刚刚才到账的学费退费款,姐姐跟我客气啥,就当交个朋友,以后要是再遇见,还请手下留情才好。”
云团扬了扬两分钟前的到账信息,不动声色地用拇指遮去了余额和具体退款数。
前天买了个福袋,欧了一回,开出十几样东西,多到评论区都在问“你买了几份啊”hhhh,20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