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团说着,觉察到一丝不对劲,“你不会就是面包树吧?来观察人类的?”
破毛巾掀了掀还算完整的一角。
[你疯了吧?我都不是活物,和面包树有半点关系吗?]
云团弯腰捏了一下破毛巾,又被粗糙起球的布料劝退,她垂眼喃喃:“我可能是疯了。”
“你到底要干什么?已经到特动队了,该走了吧?”
被一块会吐污水的破毛巾包着,实在有诸多不便。
[小锂的大脑……是不是在你那里?]
破毛巾突然问道。
“拜托,它的脑子都不是我掰下来的,怎么可能在我这里呢?”云团面不改色。
“我不管你是变异兽还是外星生物,请你独立行走好吗?”
“做兽呢,最重要的是独立。”
云团持续给一块破毛巾洗脑,主要是这东西没办法直接用武力镇压。
她的能力对掺杂了的任何东西都没有办法。
用武器,估计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更何况这块抹布还会喷水。
[我没找到,把那人勒到窒息都没找到。]
“那很重要吗?被拔下来,再装回去,还能起效?”云团拎着从七组主控台
[关你屁事。]
云团:……
好的,那块破烂肯定有用,她还非留下不可了。
云团将手套塞在外套的口袋里,拉上口袋拉链,走了几步,又觉得奇怪——这些变异兽好像都怕她。
它们是嗅觉比较灵敏,能闻到她身上残留的小剂量的变异兽粪便的臭味吗?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脸,没有触到金属质感,才松了口气。
云团找到牢房的钥匙,打开了原先关她的那一间防爆级别最高的牢房。
里边空空荡荡,那把让人很不舒服的椅子,不见了。
墙上的防爆标志还在。
原身没有留下任何痕迹,甚至没有挣扎过,墙漆都是完整的,没有新刷的痕迹。
奇怪,这已经是地下三层最里边的囚室了,没有任何疑似能量源的东西。
那这些变异兽,是怎么活着的?
没的吃,没的喝,就硬耗着?
不可能,景煜的任务摆在那里,那这栋楼里,一定有能量源,可以被毁掉。
这几次副本,他们的任务看似割裂,但某个角度上都是有联系的,或许只有发现特动队的能量源,才能找到面包树的踪迹。
不,也不一定要找到,能确定在哪个范围就行。
是要远离,而非实地标记。
想着,云团在地面和墙面敲敲打打,试图找到蛛丝马迹。
半晌,破毛巾戳了戳云团的小腿。
[你们人类,都这么无聊吗?]
“关你屁事。”
正说着,云团踩到地砖边缘,机关突然翻转!
轰!
云团没有着力点,一下子掉了下去!
“又来?”
她只来得及感叹一句,连姿势都没法调整,三秒内,就落了地。
这个空间黑暗狭窄,只有公共卫生间三个蹲坑连起来那么点大,积了厚厚的一层泥,落地的时候,脚陷在柔软黏稠的泥里,倒是没什么痛感。
云团回忆起她之前用湿巾擦了老半天的腿部污渍,84消毒液气味的泥浆——原身肯定掉下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