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得把你供起来,每天感谢三次,感谢团姐,救小民于水火!”安圆拱手拜。
“感谢你自己吧,是你熬过来的,我没做什么。”
云团看着安圆的短发,抿唇一笑,抬手就是一顿摸!
这个长度有点扎手,但安圆气鼓鼓的像个河豚,也很有趣。
“哎呀,又要油了啊!你快住手!”安圆轻喊,还警惕地四下看看,生怕这种失态的时刻被旁人看见。
安圆也松了口气,这一年多,她在努力和过去、自己和解,复盘了一遍,才发觉走了好多弯路。
她和云团不一样,高中开始,就追在杨先生身后,一心想着在最好的青春里谈场恋爱,捂了三年,终于把杨先生那颗冰冷的心焐热了,但代价是,高考失利,只去了一所不怎么样的大学。
那个安圆,只能告别同学和朋友,去到完全陌生的城市,和男神分隔两地。
异地恋并不轻松,更何况总有些人明知道对方不是单身,还要以“反正没有结婚,我可以竞争”的借口扑上去。
安圆其实不太明白,没有领证,但谈恋爱也不是能同时谈好几个的,那几个女孩子到底在想些什么呢?
试图插足一段感情,撬走这块墙角?
这个行为是不违法,只能用公序良俗和道德去限制去指责,但不违法只是最低底线。
又何必要把自己放到这种低下的位置……
磕磕碰碰,跌跌撞撞地磨合到现在,杨先生忽然死了——换了个芯,或许比死了更惨。
“云团,你真的很厉害,我算是懂了,无关金钱地位,有的人生来就是高山。”
闻言,云团收回作乱的手,“……你懂个屁。”
……
大雨下了两个小时。
阳光驱散乌云的那一刻,两百米外的一栋高楼突然从底部裂开,轰然倒地。
云团扯着安圆撒丫子往反方向跑,跑到安圆上气不接下气,捶着胸口快要晕过去了,才停下脚步。
巨大的坍塌声让两人都有短暂的失聪,她们只能看到对方的口型,什么声音都听不见。
云团:“我说!是不是哪个蠢货敲碎了承重墙?!”
安圆:“什么?!不用!你不用请我吃佛跳墙!!”
云团皱眉,拿出手机敲了几行字。
但视听双感是连在一起的,听不清的时候,视线也有轻微的模糊。
安圆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瘪嘴,在手机上键入一行字:[还以为你要请吃饭呢。]
云团把脑袋凑过去,看见这行字,嘴角一抽。
但安圆的视线扫到屏幕上的时间数字,突然皱眉,[我要去赶作业了,下回再说啊,拜拜!]
作业?画画作业么?
云团没来得及问,短发的姑娘已经打到一辆车,远去了。
手机上蹦出安圆的信息,点开一看,是个打车小程序。
【圆大头】:这个,
【云团】:谢啦。
云团看向不远处的废墟,救援队用最快速度抵达现场,展开救援,期间,还有不少建筑残体坠落。
尖叫声和扩音器里的指令声混合在一起,听不清楚。
云团走在回公司的路上,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她记得,这栋楼,在这块棋盘残局里,是枚关键的棋子。
不违法只是最低要求,很多败类渣滓是不违法的,很难用律法去制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