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团三人丝毫不慌,安静地待在角落里。
论积分,他们不会排在末尾,到时别人被开水烫,躲远一点就是。
“拜托,这个池子是正常的吗?就算有道具,鱼线够长吗?”刀疤脸
维护员蛙蛙扫视一圈,在云团这里微妙地笑了一下,然后回答:
[抱歉玩家,毫无疑问,钓鱼池是正常状态,请您不要消极游戏。]
呱呱!!
剩下的人,纷纷将剩余的道具吸在一起,试图去够只剩一半水位的池子。
时间稍纵即逝。
小丑蛙跳起来,将计时器吞下,直接口播:[五、四、三、二、一!]
随着最后一个数字落下,池水瞬间结冰,玩具鱼在厚重的冰层
滴滴——
几个水壶破门而入,散发着淡淡的草药香气。
估算着自己积分落后的小情侣突然发难,直接将周围人推入结冰后的水池!
水和冰对人体的作用区别不大,没反应过来的玩家直接变成枸杞,现场乱做一团。
而刚刚还很讲究效率的水壶们纷纷停住,似乎要等这场闹剧结束,统一清算。
胎记青年借机走到云团身边,轻叹:“刚刚还感叹别人死了也要拉垫背,这会儿还不是一样。”
云团微微一笑,浑身绷紧,她留意着逃跑路线,万一着胎记男突然发难,她没把握打赢。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他们的积分是一样的,就算不互相厮杀,也走不出去。”云团说着,小心地观察胎记青年的肢体动作——
没有任何的预警,似乎完全不设防。
示敌以弱,这是最鸡贼的。
这类人把自己的弱点暴露给敌人,敌人势必会抓住这个破绽攻过去,那么,就入套了。
“你连他们的积分都算了?”胎记男笑笑,细长的丹凤眼微微上扬。他的黑眼仁不算大,是标准的三白眼,在不笑的时候,就显得很凶。
“嗯,大家都没遮挡。”云团调整了一下不锈钢脖套的位置。
房间里寒风阵阵,从钓鱼池结冰起,温度骤降。
一切都有些猝不及防。
塑料面罩又开始起雾,云团只能拿下来,喷了几次喷雾。
这个过程中,胎记男甚至还想伸手帮她。
安圆将云团拉到身侧,“先生,你就别拐弯抹角了,到底想干什么?”
完颜保跳到一边,“就是就是!我们老弱病残队也不是好欺负的!”
云团:“……”
她承认是弱,但什么时候又老又病又残了?
胎记青年噗嗤一下笑了,他伸出右手,非常正式地自我介绍:“特助好,我是时清,网络安全部的。”
“时清”这个名字在云团脑袋里转了好一会儿,她才想起来,这是露台party的格子衫小哥!
云团将手在羽绒服上蹭了两下,才伸手去握,“原来是你啊!”
“嗯,他们说我有胎记和没胎记、戴不戴眼镜,完全是两个人,看来果真如此。”
时清偏头,颇有些无奈。
“确实不太像,我完全没认出来。”云团轻握一下,收回手,对方的手指上有很多茧子,握笔的老茧、用枪的老茧……
这下有点糟糕。
“圆大头,这是我一面之缘的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