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团保持房间通风,联络了二十公里外值班的同事。
等待期间,任何居民都没有出面,连凑热闹的都没有,但刚才男人的惨叫,足以响彻整栋楼。
是明哲保身,还是人情冷漠?
她清理了景和留下的脚印,翻出橡胶鞋套递给他。
“有点草率……但你来找,获得线索的可能性大一些。”云团看向外侧,夜雨没有停,门窗开着,细密的雨丝被风吹进走廊,在水泥长廊里落下一个个小圆点。
景和接过鞋套穿好,兴许冷静会传染,他看着云团面无表情的样子,地上两具诡异的尸体也没那么恐怖了。
“行,那你小心点。”
说罢,他迈着坚定的步子走向灯火通明的里屋。
……
二十公里的路程,在路况好的前提下,开车需要二十到三十分钟。然而现在是雨夜,雨天路滑,再加上此地道路较为狭窄……
刚刚电话那边的声音又非常不耐烦,据此可推断,那位值班员还要再磨蹭一会儿。
那么,保守估计,他们还有一小时左右的时间。
云团将“蜘蛛人”身边微微发黑的糯米收拾好,将一个装满糯米的小调料包放下。
这个房间没有监控,也没有窃听装置,镜子是最普通的单面镜。
两位死者的手机都没有设置密码,里边有上百条和“l”互发的短信。
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
这手机是翻盖的,款式老旧,电量只剩下一格——两个都是。
有人删除了电话的通讯记录,谁?
l又是谁?
这个小镇会出现这种级别的邪恶组织吗?
云团一头雾水,没有丝毫头绪。
刚刚凄厉的嚎叫和门弹开这两件事几乎是同一时刻发生的。
但,颈部被撕咬的那位,早就凉透了。
如果是事先录好播放的,为什么现场没找到录音装置呢——
“云团,我看到行李箱了!”景和压低嗓音,语调中是不可忽略的兴奋。
云团将碎裂的化妆镜放回原位,循声而去。
愁云惨淡,风过,原本被遮住大半的月亮彻底消失,雨突然变大了,滴滴砸在青瓦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雨声中,似乎传来一阵凄厉的猫叫。
这个房间和高桥景太郎的构造不太一样,里边稍小的房间是作为储物室来利用的。
云团在一堆干燥的被子底下,找到满头大汗的景和。
她哭笑不得,“这会儿又不怕了?快点出来。”
景和抬头嘿嘿一笑,“你不懂,长痛不如短痛,既然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我还不如……”
“好了,”云团打断景和的喋喋不休,“快点的,确认了我们就赶紧出去,这地方太冷了。”
“哦。”
景和从被子里钻出来,冷风一吹,汗湿的衣服都糊在身上,他哆嗦一下,默默走到墙角。
云团小心地拉出铁箱,做了一下心理建设,调转方向,将密码锁的一面朝向自己。
这个箱子外观上和河边那个相差无几,锁处没有动物皮包裹。
她将密码锁拨到“0000”处,只听一声脆响,锁头弹开!
这是另一节猫爪。从骨骼上看,应当是左前肢,河边的是右前肢……
“哦豁,拼积木呢?”
云团掖了掖手套,将猫爪拿在手里,冰冰凉凉,但关节仍可活动,皮肤弹性极好。
(这个副本会长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