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团打开肩头的小照明棒,模糊的光晕圈住行李箱的锁头。
把表面的泥土拍掉以后,露出一点肉粉色的皮,上边带点白色蜷曲的毛。
她怎么看,都像是突变后长了卷毛的斯芬克斯猫的皮。
没有逻辑,没有任何道理,这个信息像是直接被人塞到她脑子里的,接收到信息的那一瞬间,云团都疑心自己成了这个世界的原住民。
她掐了掐右手虎口,将奇奇怪怪的念头都甩到脑后。
“然、然后,怎么办?”景和苍白着脸,也不敢碰那层很有弹性的皮,刚刚那一下湿冷黏糊的触感实在令人恶心。
一旁挖了一堆尸骨的大婶走到近前,三两下将皮取下,丢进坑里,“磨磨唧唧的干啥呢!快点开箱子啊。”
云团拨弄着密码锁,随手先拨到“0000”打算慢慢试,但刚复位,箱子就开了。
……这么草率?
开启的那一瞬间,她瞥到里边的物件,又将箱子盖上,“景太郎,你先捂着嘴,一会儿别叫唤。”
景和从包里翻出一块干净的毛巾,捂住,比了个“ok”的手势。
铁箱缓缓打开,露出一些白色柔软的絮状物,比密度小,比柳絮重。
贴近密码锁的位置,有几点暗色血痕。
云团将箱子完全打开,只见絮状物中央,是一截血淋淋的猫爪,指甲被完全拔除,关节处残余了一点黑白相间的猫毛。
上面一截,皮被扒掉了厚厚一层,露出白色的骨头。
那截东西周围全是血,但骨头上却没有半点残留。
凶手特意洗过了?
难道,这个关节还能接回去不成?
云团皱着眉头,想不明白这个箱子和主线任务有什么关系。
“难道意外挖到了有反社会倾向的人埋的箱子?”
可这是景和挖到的,总会有点用处。
大婶只是看了一眼,“嘁”了声,转身将挖出的尸骨又丢回去,嘴里含糊地念着别人听不懂的句子,很有韵律,大抵是某地祈福用的律诗。
景和熬过最初那一阵的恶心和惊恐后,将毛巾放下,他叹了口气:
“我们还要做六次这种事啊?”
过了几秒,他又问了句:“试错成本是不是太高了?”
“小伙子,你凭什么确定这是
“自家弟弟,初出茅庐,不懂事,您多包涵。”
云团压住正要“科普”的景和,抬头笑道。
景和哼了声,看向别处。
雨夜,附近的居民楼没有一户亮着灯,但这些人里边,一定有玩家。
说不准正拿着夜视望远镜盯着这块地方。
他越想越觉得有可能,但幸好他们把脸都包得严严实实,这雨丝密集,也阻隔了部分视线。
一晚上,他们挖出很多无名氏的尸骨,都不完整,伤口有刀切的痕迹。
云团这才明白小镇雾气重的原因——怨气成雾,不知道哪个天杀的用这些人的尸体来滋养景观树,树木吸收油脂长大,自然也沾染了腐尸的病气。
她看到裂口女也可能不是幻觉。
和房产中介打交道可真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