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每个人的表情怎么可能一模一样?”班长说着,狐疑地朝左右两边看了一眼。
这不看不得了,一看吓一跳!
班里好多同学嘴上都挂着和善礼貌的笑容,嘴唇抿的弧度、唇角上扬的角度,包括眼尾眉梢微微变形的程度都像是用尺子比划过的。
真的一模一样……
“你们这……太不厚道了吧?偷偷练习微笑也不叫我?”班长无奈道,努力地学习大家微笑的样子。
但努力了很久,还是学不到精髓,不过勉强能看。
摄影师也不再强求,对着方队频频按下快门。
三号床姑娘握住了云团的手,她的掌心濡湿,连指尖都透着轻微的涩意。
云团僵住了,她知道老三害怕,但她自己对这种汗手非常在意,甚至想立马去用消毒水洗手。
啊……
云团咬着牙忍耐,她不能在这个时候把人甩开。
终于熬到了转换拍摄场地的时候,云团连忙从学士服下的衬衫衣兜里拿出一包纸巾,分给室友们,让她们擦汗,而她,也在这个过程中,悄悄地擦了擦手。
呼……舒服多了。
“我们下一个地点是情人坡那棵百年老树,有一段距离,大家一会儿见!”
班长说完,骑上小电瓶车就走了,只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
“团子,我不会骑电瓶车……这样好不好,我付车费,你来骑,我们一起去情人坡?”三号床扯扯云团的衣袖。
她看着姑娘清亮的眼眸,知道对方没有恶意,是在很认真地拜托她,而且……要是不骑电瓶车去,就要在烈日下暴晒二十分钟,步行过去,妆会,到那儿也只是给人家的毕业照添堵。
云团也很想说“不用了啊就五块钱”之类的话,但这点钱她能吃两天的早饭。
……
贫穷真是扼杀一切亲密友谊的大杀器。
“好啊。”
接下去的两个小时,他们2班就在不停地转场、转场,拍照、拍照,到最后,每个人都像没有了灵魂的木偶,连一直微笑的几个人也露出点疲惫的神色。
转眼到了傍晚。
云团拖着疲惫的身子,打消了去锻炼的念头——啊,一口吃不成胖子。
叮咚。
q群有了新消息提示,群管理员还@了全体成员。
【班长:号外号外!年入千万的青年企业家要来我们学校做讲座了,毕业前的最后一次!大家都去刷刷脸啊,没准看对眼了就能直接签到人家的公司去了哦!!】
【非常劳累的文娱委员:我的天!那是我偶像!早知道就不这么快签约了。】
【小左:哎,年入百万都是别人的,我什么都没有。】
……
班群里很快刷了非常多的消息。
但云团没管,除了需要回复“收到”的信息,她从来不参与班群的讨论。
她的手指在那条通知的配图上停留。
男人长身玉立,西装笔挺,但头顶还有一撮不羁的呆毛翘起,充满反差萌。很年轻的样子,应该和他们相差没几岁。
只是……
怎么这么眼熟呢?
不会吧……
云团带着疑惑的心情走到美食街买了块最便宜的烤饼当晚餐,她走到绿化边的一个长椅上坐下,边吃边回忆刚刚看到的剪影图。
烤饼香脆可口,馅料咸中带甜,梅菜和肉的比例正好——这一家店的老板娘笑起来特别和善,两颊有温柔的酒窝。
“为什么……企业家要到中文系来开讲座呢?”
她想不明白,学校范围内,人文学院是最穷的一个,给的讲座经费应该也很少。
这种情况下,企业家多挣点钱不好吗?
何必到这儿来和一群没进社会的学生劈情操。
翌日。
云团心中疑惑,但还是早早地到讲座厅占了个视野最好的位置。
然后她就后悔了,因为话筒旁边,放着一个她最近慢慢熟悉起来的名字。
——[景和]
下一个副本想以北欧童话为背景
(本来年入百万的,想想二十出头放弃继承家业出来打拼的成长没那么快,但书友不服,不停地教育老墨,所以改年入千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