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川拿起玉葫芦,仔细端详一番,“好像更透一些?”
徐惠惠颤抖地接过玉葫芦,这个手感,跟奶奶给她的时候一模一样!
只是,玉葫芦的颜色还是不对!
奶奶给她的更润,没有那么绿。心中默念进去,她依旧愣在原地。
徐惠惠虽略失望,仍旧带着一丝希望,将吊坠戴在了脖子上。
即将离开,萧柔会跟着他们回京市。
为了避免小葡萄离开柳莹哭闹,她提前两天来跟孩子熟悉。
婆媳俩带着孩子在村里跟大些的小孩玩。
卫老三突然来到两人身边,徐惠惠警惕地抱起小葡萄。其他人小孩子也一溜烟跑了。
“徐惠惠,我有话要告诉你!”
“跟你不熟!”她拉着萧柔就要走。
“卫川跟他爷爷感情一向要好!你就不想知道他爷爷的遗言吗?”卫老三停住几秒再说,“我只说这一次!后面再也不说了。”
“卫川跟你们一家都没关系,我们对你爹的遗言才没兴趣呢!”徐惠惠想了想,还是拒绝。
“是吗?”卫老三并没有拦住她们,“那就算了。”
徐惠惠松了口气,萧柔却突然开口,“他爷爷最后的遗言是什么?”
不理会徐惠惠的阻止,她直接又走向卫老三,“你说,你们到底是怎么养大我儿子的?”
萧柔只知道卫家穷,儿子很早就出来谋生。而卫川,压根儿不愿提起卫家。
萧柔一直认为卫川因为被逼着做了上门女婿,才恨上了卫家。
今日听卫老三的语气,却仿佛这家人对卫川不止是偏心,而是到了防备和苛刻的地步。
不是说他们家不知道换子的事实吗?
难道,这家人早就知道了卫川的身份?
如果是这样,她不敢想,卫川该受到怎样的虐待?
“你说啊!”萧柔的语气急迫又愤怒。
卫老三这才知道这个女人的身份。
他想起这个女人年轻时曾经在医院的趾高气昂,还有对他的嫌弃。
又想到她的儿子从小的待遇,他心里漠然升起一股子快\感!
“农家小孩儿嘛,自然是放牛割草上山打野物。”
萧柔以前为了心里舒坦,没有特意打探卫川的过去。
这一次,亲见了他的养父,终于不能再自欺欺人。
萧柔一想到她把面前这人的孩子千娇万宠地养大,自己儿子却吃苦受罪,终于忍不住恨得落下泪来。
“一个小孩子,你竟然逼他上山?”
卫老三竟然诡异地笑了起来,“他命贱嘛!”
萧柔的理智轰然倒塌,这个人竟然说她儿子贱!
她也不管能不能打得赢,立刻跟卫老三撕打起来,把卫老三抓出血痕还不算,又骂道,“你才贱,你们全家都贱。我给了你儿子那么好的条件,他还是随了你当个杀人犯!我家小川,天生的贵命,Q大学子……”
卫老三一听杀人犯,也激起了凶意!
他正要动手勒萧柔脖子的时候,卫川踢了他一脚,把他蹬了一米远。
卫老三抬头,却见一个一米八的壮汉扶着那可恶的女人,轻蔑地看向他!
就是这个眼神!
和萧柔当年轻蔑地看向他时一模一样!
当年啊,他的老婆难产,他家倾尽家财,只为了救她一命。
可这个可恶的女人,只不过同他擦肩而过,她便反应巨大,仿佛他是什么脏东西!
他自卑,愤怒却不敢骂她,只能低下头,继续向医院方向走去。
老天终归可怜他,那个女人竟然提前发作。
在知道他儿子跟女人的儿子一起出生以后,他心里便想着,那个有钱女人的孩子,应该过怎样的生活呢?
而他的儿子,是不是也会跟他一样窝囊?
他在医院里,只是在护士抱孩子的时候向她询问,再误导了她一番,两个孩子便互换了二十几年。
只是,这二十几年的时间终归太少!
他的儿子也终归是他的种!
那个护士,几天后突然反应过来找他。
为什么没有找医院或者萧柔呢?
不找医院是怕被开除,而萧柔?
她为什么要把真相告诉那个只因为孩子哭,就给了她一巴掌的傲慢女人呢?
也或许,她自以为能从他身上,讹上些钱财?
对于来讹他的人,他和他儿子做了同样的选择。
他恨恨看向卫川,“你永远别想知道你爷爷的遗言!”
卫川看不出表情只淡淡道,“我并没见过亲爷爷!我跟你们家,早就再无瓜葛了!”
说完,他也不再关心卫老三的反应,带着柳莹离开。
徐惠惠就在不远处等他们。
原来早在在萧柔愤怒地质问卫老三的时候,她怕萧柔吃亏,转身就跑去找卫川。
卫川也恰好来找她们,这才能及时救下萧柔。
“妈,你没事吧?”徐惠惠关心地问。
萧柔想到徐惠惠对卫川的好,再想到卫老三一家子的可恶。
她总算是对两人间的感情多了些理解!
她温柔地对徐惠惠说了声无事,又亲热的挽着她的手。
徐惠惠对她的改变一头雾水。
晚上,两人把这事儿跟徐正山和柳莹一说,徐正山猜测,
“他唯一的孙子都没有了!家里又越来越差,可别是想不开要害咱们孙子!”
卫川提议,“火车票在后天,不然你们明天就进县城住一晚?”
至于卫川,明天要给同样计划建二层房的刘二柱家帮把手。
几人都觉得可行。
第二天一大早,三人便大包小包进城。
刘二柱依旧赶牛车送他们。
行至半路,牛车突然坏了。
刘二柱挠挠头,“好奇怪?明明之前还好好的!”
没有修车工具,几人便商量,她们走着去县城。
天还早,一路上竟然就他们一行三人。
小葡萄在萧柔怀里打了个哈欠。
三人走了一刻钟后,路上突然出现了一男一女。
“请问,徐家村在哪个方向?”男人问徐惠惠。
徐惠惠给他们指了指方向。
“妹子!你能帮我看看这座山是不是在徐家村吗?”
徐惠惠凑到图纸上,突然就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心里的警报拉响,然而已经来不及,她和萧柔都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