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谁胜谁负应当是不用说了

云波城作为一府的府城,向来是繁华得紧。

而作为云波城最繁华的街道,喜门街,其热闹程度,自然也是不言而喻。

尤其是今晚,夜市的灯笼还未点起,便已经有了好些人涌入了喜门街。

原因无他,这些人都听说了,今晚上有人要挑战三云串串店的消息。

那可是三云串串店!

掀起了一股串串狂潮的串串鼻祖!

里头的东西虽说味道贵了些,但却是也是好吃,好些人家都以每月能去三云串串店吃一次串串作为改善生活的标配。

这样的一家店,竟然有人想不开来挑战?

这怎能不让人充满好奇?

结果还没到三云串串店门口呢,就远远的,闻到了一股香味,让人顿时精神一震——这也太香了把?!

……

酉时三刻,庄云黛没有半点含糊,直接在众人的围观下,揭开了其中一个大陶瓷罐顶部的封口。

顿时,一股直击人灵魂深处的香味从罐口漫了出来。

原本还在冷笑着等打脸的三云串串店掌柜,一闻到这个味,脸色顿时就变了。

那香味,怎么描述呢?

就好像是一点一点,能把你肚子里的馋虫给诱出来一样,再一点一点的,把你的魂都给勾走。

这三云串串店门口,原本熙熙攘攘的人群,这会儿竟是突得像是有人按下了暂停键。

几乎是所有人,都呆住了。

继而,很快有人反应过来,大声道:“给我来五串!”

“也给我来五串!”

既然是比试,这串串自然是免费供人品尝,但为着能让更多的人尝到,庄云黛限定了每份五串。

很快,庄云黛这小推车前,便排起了长长的队伍。

抢到首份的那人,当即就撸了一串入口。

这一入口,他眼都亮了,还忍不住爆了句粗!

三云串串店的掌柜满是期待的看向那人!

结果那人激动不能自已:“马德,这也太好吃了!!!这味儿,太绝了!!!”

直直听着后面的人,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三云串串店的掌柜脸都黑了!

他咬咬牙,嘱咐店里的伙计,去抬了一张桌子出来,桌子上摆着他们的“招牌”——红油串串。

热气腾腾的红油串串一出来,果然就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

“免费了免费了!红油串串,免费品尝!”

三云串串店的掌柜使人卖力的吆喝着。

许多人在犹豫了。

“说起来,人家三云串串店的红油串串,至今我也没见到哪个店能超越……”

“是啊,那辣味,我是隔三差五就得吃一吃,忒带劲!”

“还免费呢!这是得去尝尝!”

听着周遭的议论纷纷,三云串串店的掌柜轻嗤一声,扬起了下巴,得意洋洋同庄云黛道:“我劝你早点认输!”

庄云黛呵呵笑了声,也不管三云串串店的掌柜如何,直接揭开了另外一个陶瓷罐的封口。

顿时,一阵又香又辣的味,迫不及待的从封口处涌出,在略微清凉的夏日,给周遭的人,带来了一次嗅觉的冲击!

庄云黛清甜的声音响了起来:“先前我在他们店里说,他们店的所谓红油串串,辣味是有些刺鼻的,大大的掩盖住了香味,完全是舍本逐末了。现在我就让大家尝尝,真正好吃的红油串串,该是个怎样的香辣味。”

爱辣人群闻着这个味儿,几乎都疯了!

而打从庄云黛祭出了这红油串串,胜负简直是不言而喻。

庄云黛的小摊几乎要被人群淹没!

而三云串串店的掌柜,更是面如死灰!

他下意识的往二楼看去,就见着站在二楼窗边的东家蔡山泉,哪怕是暗沉的天色,都掩不住他脸上的阴沉与狠戾。

三云串串店的掌柜下意识的咽了口唾沫。

庄云黛带的串串,很快被热情的百姓排队瓜分殆尽。

而三云串串店那边的串串,则几乎是无人问津。

谁输谁赢,那自然是不言而喻。

百姓们兴致高昂,围着庄云黛:“小姑娘,这串串,你往后卖吗?”

“就是就是!这味儿也太好吃了!我还从来没吃过这么美味的东西!小姑娘你要是开摊售卖,我铁定支持!”

“今儿尝了小姑娘的红油串串,我才知道,原来香辣味是这么好吃的一个味道!”

“不说别的,小姑娘,你什么时候开店啊!?”

庄云黛朝热情殷切的百姓们抱了抱拳,夜风微微吹着面纱。她的声音从面纱下传来,清甜得很,又带上了一分缥缈之感:“谢谢大家的喜欢。”

“不过,我还有话想同这所谓三云串串店的掌柜说。”

众人的眼神,唰得齐齐看向三云串串店门口的掌柜。

这会儿夜幕已降,三云串串店灯火通明,照得这掌柜的难看神色十分清晰。

他铁青着脸,带了股狠劲儿,声音几乎是从牙齿里挤出来的:“你说。”

“不说旁的,就看现场诸位食客的反应,咱们这场赌约,谁胜谁负,应当是不用说了吧?”庄云黛言笑晏晏。

三云串串店的掌柜脸色难看极,咬牙切齿道:“对,你赢了!”

庄云黛笑盈盈的:“那你是不是得为你之前狗眼看人低的事,道歉?”

掌柜忍住喉间的一口老血:“对、不、住!”

这话说得艰难极了,活吞吞像是要了他半条老命。

说完,还不忘瞪了庄云黛一眼。

心里恶狠狠的想着,且让她嚣张一会儿,等会儿看她怎么哭!

百姓们见三云串串店的掌柜认输了,还有不少人发出了小小的欢呼声:

“就该如此!”

“串串鼻祖了不起啊!平时卖那么贵,眼睛都长头顶上去了!还不是被个小姑娘给比下去了?”

“活该!”

掌柜面黑如土,更是把这笔账都算到了庄云黛的身上。

看向庄云黛的眼神,满是愤恨。

庄云黛才懒得管他是个什么眼神呢。

隔着面纱,和着晚风,庄云黛的声音,犹如盛夏中的叮咚清泉,偏又氤氲着缥缈的雾气:

“一码归一码,我先前说,掌柜除了跟我道歉,还有一桩事,我要同掌柜分辩分辩,是也不是?”

掌柜咬牙道:“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