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亮也就把食堂讨论的结果说了，但他只说那些好的创意，其中还有一条是白书若的，他又加工了一点点。
说完，他道：“这就是我们的实习生们的想法。”
韦主管看了一眼坐在最外观的几个实习生，接着淡淡地问：“既然实习生们都有idea，那为什么他们不speak（发言），而是让你来speak？”
“这……可能他们比较害羞吧，所以由我来统一说。”
张亮说完后，本以为会得到韦主管的表扬的，谁知韦主管再次抬表看了一眼时间，再道：“好了，会议结束。”
张亮懵了，其他实习生却在这时候顿悟了。
韦主管有时候让极发言，一来进行头脑风暴，二来练练胆量。
白书若上回通过邮件跟韦主管提出自己的想法，韦主管的回复也是让她下回大胆发言的。
张亮这一招看似出了风头，却不得韦主管欣赏，反倒闹了笑话。
……
晚上下班。
电梯到了下一层，有人走了进来。
居然是张媛媛。
当时电梯里面就两人，张媛媛看了一眼白书若身上的包，淡淡地道：“你换了新包包了，老公送的吧？”
白书若想到上回的资料事件，猜张缓缓肯定在背后推波助澜了，要不是她有防备，否则她已经被开除了。
她就没好气地道：“是啊。”
“你老公可真有钱，这可是PRADA的包，不过看着好像是高仿的。”
白书若道：“仿不仿的无所谓，有得背就行。”
电梯到了下一层，又进来一人。
好巧不巧，进来的竟是王学凯。
进来后，他一看到张媛媛就想出去，可看到白书若在里面，他就停了下来，并按了关门键。
张媛媛笑着对王学凯道：“学长，你看书若的包，她老公送的。”
王学凯没有理会。
张媛媛甩了甩头发，又问白书若：“听说你的老公年纪挺大的，那你们还准备要孩子吗？女人生孩子不容易，不是开玩笑的。”
王学凯听了这话，顿了顿，脑海里浮现出那天的男人。
个高，样帅，又有钱又贵气。
他以前真是傻，被张媛媛骗得团团转。
不过他也不打算替白书若解释了，不想自取其辱。
白书若则是一动不动地看着张媛媛。
“你看我干嘛？”张媛媛问。
白书若淡淡地道：“媛媛，我以前一直觉得你是一个才貌双全的好姑娘，可你嫉妒人和诽谤人的样子，真是丑陋。”
眼前的张媛媛，哪里还是当初那个在校园里一起出黑板报的漂亮女学生？
张媛媛顿了顿，然后看向王学凯，冷笑了一声。
要不是王学凯，她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自从他提起分手后，她就每天心神不宁，觉得全世界都欠自己的，尤其是白书若。
“叮咚”一声，电梯到了一层，王学凯先出去，张媛媛立刻跟上。
然而，这时一辆红色的奔驰停在他们前面，王学凯打开副驾驶室，上了这一辆车。
张媛媛瞧得清楚，后面的白书若也瞧得清楚，开车的正是公司的一个离异女领导，白书若之前就听向飞飞说这女领导在追王学凯。
白书若的心有如触电一般，狠狠地震惊了一下。
好在这女领导年纪不算很大，顶多就三十五六，比王学凯大10岁的样子，而且女领导会保养，身材、皮肤都不错。
张媛媛也是震惊极了。
直到车子离开了，她还怔怔地站在原地。
白书若经过的时候，看到她眼中伤心欲绝的神情。
“白书若，你刚刚看到了什么？”张媛媛竟然像是不相信一样，声音都哽咽了。
白书若把双手插在口袋里，道：“我看到的，跟你看到的是一样的。”
“他究竟是什么意思？他为什么要找个老女人？是为了气我吗？”张媛媛眼中含着泪，全身发软，像是要站不稳一样。
白书若顿了顿，道：“我怎么知道？这是你们的事。”
“一定是因为你，看你找了个老头，所以他想报复你，也找了个老女人吧。”张媛媛道：“你们俩，真是天生一对啊。”
白书若：“……”
算了，她要去赶地铁了。
……
家里。
韩旸廷盯着白书若看了好一会儿。
她已经坐在沙发上发了十秒钟的呆了，一边端着果汁，一边盯着电视机，可电视机根本没有开。
他不禁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想什么呢？”他问。
白书若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发呆了，便赶紧道：“没、没什么。”
他凑近了她一点，看着她的眼睛，明显不相信。
“真的没什么。”她又道。
他又凑近了一点，鼻尖几乎碰着她的了，嘴角明明带着笑，气势却十分逼人。
好吧她心虚，她投降。
她靠在沙发上，用一个僵硬的姿势保持跟他的距离，再道：“我之前那个前男友，上了我们公司女领导的车，女领导大他10岁呢，就……很震惊。所以我就在想，他们之间……是爱情吗？”
他还是紧挨着她，好一会儿才道：“女人可以找大10岁的，男人为什么不能找大10岁的？”
“……”那倒也是。
他又看着她的双眼：“我比你也将近大了十岁，你莫不是嫌我老？”
“我没有！”她立刻道。
若他不是同，那他一定会是个好丈夫，“我没有嫌你老，韩大哥你很好。”
他再道：“那就行，别人的事，别想这么多了。”
“我就是……好吧，确实也跟我没有关系。”
他这才坐端正，跟她保持了正常的距离，并看着她手里的果汁，声音柔和地道：“喝果汁吧，喝完早点睡觉，明天还要上班。”
“好，我现在就喝。”
今晚榨的是木瓜汁，虽然配着牛奶，一股怪味，她并不喜欢。
可韩旸廷在一旁看着，她也只得一股脑地全喝了。
……
第二天上班。
白书若坐的是韩旸廷的车。
他说工地有事，顺路送她。
到了公司路口，她又看到张媛媛和王学凯了，两人居然在吵架，吵着吵着，张媛媛还扇了王学凯一巴掌。
更让白书若震惊的是，王学凯居然还手了，一巴掌甩回去，把张媛媛打得懵在原地，好一会儿没回过神来。
这一巴掌一看就是没有任何感情了，受够了的样子。
张媛媛哭着跑开，王学凯也自顾地进了办公大楼。
韩旸廷见白书若在车里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无奈地推了推她：“你要下车吗？还是要跟我一块去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