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院里出来,虞容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随便找了间24小时营业的咖啡屋复盘。
服务生过来问她点单的时候,她才回过神来,怎么就进了咖啡屋,她一贯不喜欢咖啡的。
来都来了,总不能白占着人家的座位什么都不点。在服务生的注视下,虞容最终随便点了一杯热可可。
从停尸间里出来许久,可周身的寒意一直没能散去。
虞容坐在窗边抿了一口热可可,温热的液体下肚,虞容打了个哆嗦,驱散了些许寒意。
看着窗外蒙蒙亮的天色,虞容开始认真思考这一切。
现在她不知道到底该相信谁。
索力的说辞与王斌的死完全将事情引导向两个完全相反的方向,所以索力与王斌必然有一个就是实验室的叛徒。
如果王斌才是那个来向她示警的人,那么索力学长就必然是被星人收买的那一个。
可是刚刚在家里的时候,自己对索力学长是完全不设防的状态,该说的不该说的她都丝毫没有保留地和盘托出。
实验室的位置、实验人员的预计抵达时间,还放心地让他进入了实验室里面,按理说索力已经得到了想要的信息,直接杀掉她然后毁了位于虞家地下室的实验室不就好了吗?
自己为什么直到现在还能好好地活着,甚至于连行动都没有受到任何限制呢?
难道是为了跟踪她进而查找出院长在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说明自己已经暴露了,为了保下
换一个思路,如果说索力学长说的是真的,那么王斌就不该提前出现在
结合实验室被盗,试验品自毁和院长提前解散实验室的举动,说明实验室已经非常不安全了。
很可能就是实验室的成员被星的人渗透了,泄露了实验品的事情被院长发现,所以采取了紧急措施突然解散了实验室?
这种想法与索力的说辞也对得上。
王斌来
所以王斌是叛徒,被院长提前预知,下了追杀令?
这样想的话,逻辑上还有一点解释不通。
如果王斌是叛徒,那杀王斌的人就该是与她同一阵营的人,既然这样,那个杀手为什么不提前出现向她示警?
即便是当时情况紧急没有时间示警,可现在已经过去三天了,这个人也该出现了。
难道说索力学长就是那个追杀王斌的人?
不对,如果是索力学长干的,今天见面的时候就该说的,况且从王斌的伤口上看,杀手动手干净利落,绝不是索力学长一个工科研究员能做到的。
虞容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到底该相信谁?亦或是两个人都不可信?
“一杯瑰夏咖啡”一道声音从身后传来。
天还没亮就来咖啡店喝咖啡的可不多见,虞容循声向服务台看去。
来人戴着棒球帽,穿着一身宽大的黑色棒球外套,虽然只看到了一个背影,可隔着外套也能微微看出那人后背和肩膀、大臂上紧实的肌肉轮廓。
或许是个运动员吧,虞容未多加注意,瞟了一眼后再次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这个品种的咖啡前台服务生闻所未闻,“抱歉,本店没有这种咖啡,先生您要不要换一种?”
“那就来一杯卡布奇诺吧。”那个声音说。
那人端着咖啡走到虞容的身边,“介意我坐下来一起喝杯咖啡吗?”
虞容微微皱眉,心想着是哪个油腻男用这种俗套的搭讪技巧四处撩妹。
一抬头却见是个熟人,顿时眼前一亮,在张口叫出对方名字之前,那人做了个微微摇头的动作。虞容心领神会,“当然不介意,坐吧。”
普达来
咖啡厅的服务生从头到尾没有分半点注意力过去,在这里几乎每天都会发生那么一两场艳遇。
普达将咖啡杯放在桌上,用手摸了摸后腰的某个地方,隔着外套调整了一下位置然后才坐下。
虞容猜测,他棒球外套里面藏的应该就是杀死王斌的那支电波枪。
所有的猜测都对上了!
想通一切的虞容彻底放松下来,将后背靠在椅背上,微笑着看向普达,“听口音,先生不是本地人,怎么会来到这里?”
普达不着痕迹地瞟了一眼四周,确定周围有没有可疑的人才谨慎地说道,“我刚刚毕业,正在毕业旅行中。”
虞容用勺子搅了搅被子里的热可可,“先生是独自旅行么?家里长辈不会惦记吗?”
普达点点头,“是的,我是独自来旅行,
看来普达来
咖啡屋终究不是个能放心说话的地方,既然已经顺利接头,没有必要在这种公共场合继续逗留。
既然一切都已经明了,就没必要在咖啡馆里耗时间。“先生来这里几天,有没有去过这里最著名的颂美河畔?”
此举正中普达下怀,这种公共场合人多眼杂,虽说利于隐藏身份跟跑路,但不适合谈事情。“我来这儿三天了,一直在主城中心打转,还没有去过郊外,不知道小姐有没有兴趣做我的导游呢?”
喝掉杯子里最后一口热可可,虞容带着普达一起离开。
一路上,虞容都能感觉到普达神经紧绷,不停地看着后视镜判断是否有人在跟踪他们。
普达是从主星来的,对于形势肯定更加了解,普达这样紧张,看来是主星发生了什么大事。
不过路上可不是仔细说话的地方,更何况还有行车记录仪,他们说什么都会被录下来,而破解这类电子产品对于一些部门来说是再简单不过的技术,所以虞容一路上没有提及半个字。
到了家,亲眼看着虞容把防御墙升起来,打开屏蔽器,普达才稍稍放下心。
在沙发那里找到了个位置,坐下来。
“你这里能保证安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