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
王道玄被魔尊的一席话给点拨了。
老管家身体之内的筋脉紊乱,身上分布着数百条纵横交错的脉络,每一条脉络都连接着心脏,牵一发便可以动全身。
或许。
这老管家身体内的筋脉会是他最为得意的作品,替他延续了生命,支撑着他活到了现在,然而又是这个筋脉让他差点葬身于此。
“老头。”
“防不胜防!”
“空有一身实力,却没有实战经验,难不成就因为招式卑鄙我就会对你下手留情?以后出门在外动点脑子吧。”
“活了这么久,难道你还没有活明白吗?”
王道玄站在了老管家的面前,怒斥了几声。
如今,他身体之内的情况一片混乱,即便王道玄把他给放走了,日后也活不久了。
筋脉被毁。
王道玄就不相信以现在的科技手段能替一个将死之人衔接上筋脉,如果真有这个手段,那些死了近百年的尸体也可以起死回生了。
王道玄望着那老头,眼神中并没有丝毫的同情之色,只能说这个老管家咎由自取,若是他不咄咄逼人,当场选择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王道玄也不会出此下策。
望着那将死之人,王道玄直接转身离去。
“后天的异能者实力终究有限,这一切本来就不应该属于你自己。”
“后去之后尽快替自己处理后事吧,记得给你家主子打个招呼,千万不要再把坏心思打在江疏流的身上,不管你们派出怎样的高手前来,我都会让他们有去无回。”
抛下一句话之后。
王道玄直接转身离去,坐在了皮卡上,他点起了一根烟。
“少抽点,大弟,听说这个东西对身体不好。”婆婆妈妈的陈强又突然来了一句。
王道玄现在倒是没有闲工夫搭理这家伙,他目视前方,目光落在了那老管家的身上,那些身穿黑衣的打手将他给拖进了车内,然后马不停蹄地离开了此地。
见状,王道玄没有回头,对着江疏流问了一句。
“没有把他给杀了,对你而言没有影响吧。”
江疏流倒是沉默了许久,最终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回应:“这个老管家从小看着我长大,把他杀了,我自己也于心不忍。”
“一切都算是他罪有应得了,希望他能好好享受接下来的日子,不要再被人当枪使了。”
老管家就是那江疏流父母的一把枪,用来处理各种杂事。
像他们这种权贵之人根本不用自己动手,花点钱财,便会有人击破脑袋来替他们消灾。
这便是有钱人的世界。
“多谢了!”
“若不是你出手,说不定我就又要回到那个人间炼狱里面去了。”
江疏流牵强的笑了一声,紧接着又补充了一句:“其实后天异能者也被分为三六九等,而老管家也顶多就只能排的上中等。”
“若不是看在他照顾家族兢兢业业了数十年的份上,也不会将药剂注射在这一副没有半点用处的躯体上。”
“如今我从家族之内逃了出来,家族肯定会着手培育起其它更强大的异能者,每一天时代都在进步,而我们终有一天膜拜在科技之下。”
其实,江疏流已经算是亲眼见证了时代科技的发展。
注射进她身体内的药物便是一个极其明显的代表。
将来,定会有一个后天异能者来顶替她的位置。
只是。
那些人愿意自己付出十多年的努力付之东流,会放任江疏流逃到天涯海角?
王道玄虽然没有点破,但已经心知肚明了,即便如此,他也不会抛下江疏流。
“科技?”
“不一定吧!”
“说不定拯救世界的将会是我们这一群被旁人视作怪物的家伙。”
在一些人眼中。
王道玄可以腾云驾雾,不就是怪物?
王道玄曾经见识过神仙的力量,一根手指便可以主宰一个世界的生死。
在儋台圣地的时候,王道玄便用一根指头灭了阴月宫。
若是他能将这个力量搬用到现实世界,灭杀暗裔不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现代科技?”
“那又是如何,终究比不上我们这些修仙之人,只要得到成仙,三界之内便可以为所欲为,当时老夫就是差了一丝便可以突破天谴,抵达那个让人向往的仙境。”
“要不然那些老不死的家伙穷其一切手段也不可能将老夫困在那暗无天日的棺材里。”
即便是强如魔尊,当年也没能触及到仙人之境。
然而。
王道玄早已定下目标。
那便是仙人之境。
成为了仙人,扭转乾坤,将暗裔尽数杀尽,便可以还世界一个和平。
而王道玄距离那所谓的仙人之境还遥遥无期。
“做你的白日梦去吧,你没有实现的梦想,我自然会替你实现。”
王道玄在心里冷哼了一声。
魔尊没有回应。
只是一声冷笑。
这冷笑之中充满了不屑。
自古以来,还从来没有人能突破天谴成为仙人。
总而言之。
仙人的故事就是一个传说,被人人挂在嘴边的一个故事而已,时至今日都没有人能证实仙人是否真的存在于世。
王道玄启动了皮卡。
向着前方继续行驶而去。
一路上,一行人并没有受到阻拦,同时还可以在路上看到一些难民。
那些逃难之人认为只要远离了城镇便可以躲避掉暗裔。
只可是,这一切都只是在痴心妄想罢了。
数月之间。
王道玄早已经看淡了生死。
对这一切都早已经无感了。
如今。
距离昆仑山不到百里地。
相隔数十里,王道玄可以从远处看到一座高大的山峰耸立在云翳之中,显得无比威猛。
车内,气氛倒是缓和。
陈强一直在找着话题,路上从来就没有安静下来过。
倒不过,有这个话匣子,一路上倒是没有这般无趣。
“你说为何暗不会莅临到这些道法门派的圣地?”
“从暗出现直至现在已经吞噬了无数座城市,可那些道法圣地却依旧没事,难不成暗在惧怕什么吗?”
陈强提出了一个值得让人深思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