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之上。
王道玄凌空而立,脚踏祥云,身子轻盈,如同飞鸟般在云霄之中窜梭自如。
他手臂突然摆在胸前,口中念念有词。
一刹那。
落尘剑从他手中一闪而过,幻化成一缕金光游荡着。
在天空上环绕了几圈之后,散发着光芒的落尘剑出现在了跨海大桥的位置上。
陈强立马心领神会,拉着江疏流一同踏上了落尘剑。
王道玄一心操控着落尘剑,同时一边关心着那头鲸鱼的动向。
此时。
海底掀起了一股巨大的漩涡,漩涡之中,依稀可以看到海底之景,无数条鱼类的尸体游荡在漩涡之中。
腥臭味随着黑雾弥漫而来,呛鼻的味道直冲脑门。
暗莅临之后,已经有不少生物已经灭绝了,简直就是一场惨无人道的屠杀盛宴。
轰!
漩涡之中,鲸鱼从海浪之中飞出,庞大的身躯砸在了桥面上。
轰隆!
巨响传出。
整个桥面都随之剧烈晃动了起来,不断有碎石落下,桥面上钢筋都显露了出来。
下一秒。
桥面坍塌。
整座跨海大桥从两边的方向开始坍塌,落在了海底,掀起了一阵阵惊涛骇浪。
海浪掀起!
王道玄惊叹了一声。
若是刚才另外两人还待在桥面上,不仅会栽入海底之中,说不定会成为那鲸鱼的腹中之食。
紧接着。
鲸鱼又钻入了海底之中。
王道玄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好在这个鲸鱼没有一些上天入地的手段,要不然王道玄几人恐怕没有机会活着离开这个地方。
见状。
王道玄大手一挥,身子向着岸边飞旋而去,同时驱使着落尘剑。
不到一刻钟。
一行人便安全抵达至岸边。
两面桥头的情况截然不同。
海城已经沦陷于暗之中,成了一座废弃之城。
而海岸的另一边则是另一座城市名为南城,或许因为两岸有海相隔的缘故,所以暗并没有感染到南城。
等王道玄几人刚出现在海岸边之时。
路边的公路上冒出了一道道红绿相间的光,紧接着听到了一阵警笛声。
方才。
跨海大桥之上的动静倒是惊扰到了南城。
王道玄几人纹丝不动。
有警笛声,同时也间接性意味着这座城市暂且没有失守,华夏高层还在坚守着这座城市。
南城倒是可以成为一个中转站,正好王道玄等人需要补给。
赶了这么久的路,身上甚至隐约散发着一股扑面袭来的臭味。
“何人?”
“举起手来,不要轻举妄动,要不然我们就要开枪了。”
随着声音传来。
紧接着,有一束束白光映射到了王道玄的身上,同时还能看到一排排的身影已经将他们给包围了起来。
海岸边上惊天般的动静将他们给吸引而来。
坚守着南城。
他们也会因为一丁点风吹草动而紧绷神经。
如今。
几乎每一天都会有一座城市沦陷,若是没有大量的人力以及资源供给,城市不久之后便会彻底沦为暗裔的掌控中。
“自己人!”
“自己人!”
陈强高举着手,背后冒了一阵冷汗。
虽然自己身为修道之人,但如若让那子弹落在自己身上,一样也不好受,毕竟没有修道成仙之前都是肉体凡胎。
这时。
王道玄眼疾手快,目光落在了陈强的腰间,拿出了他身上的令牌,摆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在下龙虎山弟子,出门在外执行任务,有公务在身,请各位不要为难我们,都是为华夏卖命。”
“方才在跨海大桥的附近,我们遭遇了暗裔的袭击,差点死在海上,好在我们逃得快,侥幸躲过一劫。”
王道玄面带笑容,看着在场的所有人。
一时之间。
面前一窝蜂的特种兵围了上来,伸手夺下了王道玄手中的令牌,仔细打量了许久,聚在一起商讨了许久,终于是把令牌还给了王道玄。
“抱歉!”
“我们也是执行公务,现在四面八方都是暗裔,为了避免暗裔占领南城,我们也是例行检查,公事公办。”
特种兵发现无恙之后,便直接放行了。
毕竟现在可是紧张时期,不容有丝毫懈怠,一个念头,说不定整座南城都会沦陷于危难之中。
王道玄几人以公务在身的理由向着特种兵们征用了一台车。
如此一来。
在南城之中行动也方便了许多。
车上贴着华夏特级部门的标识,在大街上显得醒目,同时也让人敬畏。
一行人坐在车上,王道玄咧嘴笑着。
好在一开始王道玄的脑袋机灵,要不然肯定会被那些特种兵盘问。
说不定会仔细调查他们一行人的身份,到时候肯定要浪费几天的时间。
王道玄倒是不想在这个方面浪费自己的时间。
“大弟,说实话脑子这一方面还是你占点优势,这方面我倒是要多学习一下你。”
陈强对着王道玄竖起了大拇指,脸上满是赞扬之色。
“出门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给的,若不是我拿出龙虎山的令牌,估计肯定会为难我们了。”
“龙虎山乃是道法门派的门面,华夏高层绝不可能不给一丁点面子,毕竟这种关头还需要你们这些道法门派伸出援助之手。”
王道玄开车行驶到了南城的市区。
市区内的情况照常,路边上都是川流不息的人群,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发自内心的笑容。
灾难海并未莅临南城,所以每个人心里都不会刻意为了其它事而担忧。
一行人找了个酒店住下。
酒店内。
王道玄摊开了华夏地图,看着地图上的标识,他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
眼下只需在跨越一座城池便距离昆仑山仅有一步之遥了。
王道玄身上也充满着干劲。
“大弟!”
“如若这次从昆仑山离开之后,我们又该去哪?”陈强略显迷茫,望着王道玄。
“各奔东西吧,毕竟谁都不能在这个乱世之中保全自己。”王道玄说话之时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操劳之感。
自从得到了鱼缸之后。
他的人生发生了翻天覆地般的变化,整个世界观都随之变得宏伟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