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野宁的话跟现在的场景没什么关系,但又好像有那么一点关系。
“情侣间的默契”这个词让高木涉以及佐藤美和子原地红温。
两人下意识间又一次异口同声反驳道:“东野!你在说什么啊!”
“诶嘿嘿。”东野宁满脸嘲弄的笑容,就盯着两个人猛瞧。
他越是盯着看,高佐两人就越是脸红。
最后被逼得没办法了,佐藤美和子只能强硬地推着东野宁往会场里面走。
东野宁虽然不知道昨晚两人之间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但总归是好事。
既然好兄弟以及大姐姐都是容易害羞不好意思的人,那他也就不再继续调戏捉弄,免得弄巧成拙。
今天的记者招待会全都不是什么生面孔。
西多摩市本来就是东京的辖区,在场的记者自然也都是东京的记者。
熟人见面分外脸红,接下来的吵架内容只能说重复度过高,就不赘述了。
记者招待会一开就是一上午。
东野宁除了要应付全场的记者之外,他还要分出不少注意力去关注台下人群中的水无怜奈。
是的,水无怜奈又来了。
考虑到这两起案件本身就出自组织之手,东野宁没办法不在意水无怜奈的出现。
甚至他都想过是不是未来土门康辉要遭遇的剧本现在要提前发生在他自已身上。
为了不被打黑枪,东野宁在台上讲话的时候就突出一个互动性极高,硬生生把记者招待会开成了个人脱口秀。
整个会议期间他不断变换位置,时不时还要找共同参加会议的一众西多摩警察高管挡枪。
也不知道是他的应对方法正确还是组织本来就没打算动手,直到会议结束现场都没有发生什么异样。
不过...招待会结束之后水无怜奈还是主动找到了他。
会议室外。
东野宁装作刚刚想起来的样子,“你是...日卖电视台的水无怜奈小姐对吧,之前你好像也有专门私下采访过我一次。”
水无怜奈脸上挂着标准的职业化微笑,“嗯,之前也是我单独采访的你。”
说着,她忽然另开一句,“不过这应该是我最后一次采访你了。”
东野宁的身体瞬间绷紧,准备一杵子把水无怜奈干碎然后抱起来当人质以及盾牌。
结果水无怜奈这句话并不是暗杀宣言。
她继续说道:“这次采访之后我就要调去做天气预报主持人了,说起来最近当记者也只是客串而已。”
东野宁:“......”
说话不要大喘气!
他的大拇指都已经搭在小黑的三个大键上了!
“这样啊...”东野宁继续维持礼貌微笑,“那水无小姐这次想要采访什么?”
水无怜奈掏出小本本,随后指了下旁边不远处的长椅,“我们去那边坐着说吧?”
我不,那边可能有狙击枪在等着我。
东野宁直接摇头,“还是算了吧,就在这里采访,或者咱俩靠在墙上也行。”
说着,他身子一倒就靠在了旁边的墙上。
反正这边距离窗户还挺远的,前方视野当中没有高楼,应该不存在被狙击的风险。
水无怜奈人都麻了。
哪有采访是靠在墙上做的?!
算了算了。
水无怜奈现在只想赶紧采访完赶紧走。
也不知道琴酒昨晚发什么神经非要她过来借机对东野宁展开一次专访,说要看看东野宁目前的实际调查进度究竟是什么样。
除此之外,她还得问问东野宁跟吞口重彦之间的事情并辅助琴酒做出判断,看当初的事件当中究竟存不存在的东野宁的“个人意志”。
琴酒也是后面才想起来,东野宁既然本身就是这么优秀的人,那没道理会完全甘心当一个棋子。
而且白鸟财团再怎么着急也不会直接把东野宁提拔到警部的位置,大概率是吞口重彦自已临时在安排中做出了更改。
很快水无怜奈就听到了一堆废话,因为东野宁针对西多摩双案件的说法跟刚才并没有什么变动,几乎一模一样。
停顿片刻,她咬了咬笔头,眼睛迎上东野宁的目光,“前段时间又有一个说法传的比较厉害,说东野警部跟已经去世的吞口议员之间有些交易,甚至还牵扯上层政治博弈。”
“不知道东野警部你怎么看?”
东野宁皱眉,“你们咋不说吞口议员是我走失多年的亲爹呢,还上层政治博弈,我一个小小的巡察部长跟着博弈什么,我能掺和进去么?”
“他们就是私下打麻将进行博弈我都只能在麻将馆对面的旅馆里面看着。”
他不想再说更多的话,抬手就是“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事件过去已经有一段时间,警惕心不再,说太多保不准就会无意透露信息出去。
东野宁离开的态度很坚决,水无怜奈也没有挽留,只是默默看着,等东野宁彻底消失在视野当中之后才转身离开,同时掏出手机给琴酒汇报情况。
...
从警署离开之后。
东野宁又在外面被记者包围了。
他被逼无奈只能在高木涉以及佐藤美和子的簇拥下高声呼喊:
“我都说了无可奉告你们还要问,到底有什么好问的!”
“你们能不能去干饭啊!”
“我东野宁哪一次把案件解决之后没在第一时间把消息告诉你们?”
“所有人都有,全体都去干饭!”
“你们速滚,都给我圆润地滚!”
一众警察都看傻眼了,哪个警察敢在媒体面前这样说话,甚至还用上了“滚”这样的字眼?!
但东野宁就是说了,偏偏这群记者还真就很听话,一个个嘻嘻哈哈的就走了,临走前还跟东野宁打招呼,说“那我们可就等你的好消息了啊,东野警部大大。”。
招待会的时候吵得不可开交差点打起来,现在又和谐上了。
你们到底什么毛病!?
打发完记者,东野宁可算是长舒一口气。
“走,我们也去干饭,早饭就没吃,现在已经是在饿死的边缘游走了。”
东野宁有气无力地说了一句,顺势扶住高木涉,免得自已待会儿低血糖晕了。
然而...他的电话却在这时响了起来。
“服了...!谁啊!”
东野宁掏出手机,陌生号码。
接通。
重松明低沉的声音立即从听筒中传出:
“柯林·斯特芬十分钟前被人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