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的劫难并未因为无生教、截教的收手而终止。
事实上,天帝会落到这个地步全部是他自作自受,无生教、截教只不过是顺手而为,让他失去了西王母这个强援。
天帝自诩为天帝至尊,可以对众生生杀予夺,他却忽略了人族本身的力量。
禹皇飞升之后,三皇五帝都全心全意的打造人间界。失去了这些人的庇护,人族动不动就遭到屠戮。
需要炼器材料了,到人族收割一波;不高兴了,来个水淹陈塘关;天帝要惩罚妹妹,一个小国家的人就要给瑶姬殉葬。
渐渐地,诸天大能不再把人族当天地主角,而是当成了韭菜。
到了封神量劫,人族就更惨了,阐截两教弟子斗法,圣人斗法,根本不管人族死活。
人教、阐教、截教、佛门、天庭、巫族、妖族.洪荒有头有脸的势力,都或多或少屠杀过人族。
所以严格来说,昊天上帝水淹南郡,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然而,时代变了!
不同的时代做同一件事,影响是不相同的。
在龙汉初劫前,你就是把天道骂得狗血淋头,你也不会有任何事。龙汉初劫后,骂天道就成了禁忌。
同样的道理,人族有了人间界,行事风格就变了。在这个时代屠杀人族,就等于同人皇宣战,同人间界宣战。
天帝此时拿人族开刀,正好成了人族杀鸡儆猴的那只鸡。
颛顼大帝
现在,就到了颛顼大帝兑现诺言之时。
“天界之主昊天上帝残暴不仁,因私人恩怨,屠戮人族。颛顼大帝有旨,凡我人族疆域,皆不准天界神灵踏足!违者,杀无赦!”
颛顼大帝的
轰隆一声巨响,人间界门户大开,宏亮的人道之音响彻诸天。
咚咚咚!
虚空中,有战鼓声响起,兵气冲霄,无数强大气息透过人间界门户,传到了地仙界。
彷佛星河流动一般,千千万万的光点飞出门户,变化成一尊尊金仙、太乙金仙、大罗金仙。
一眼看去,天空中密密麻麻的,都是人族的高手。
“反了,反了,全部都要反了!”
新建好的凌霄宝殿上,天帝看着这一幕,既恐惧又愤怒。
他想不到,颛顼大帝会真的开战。直到刚才他都以为,颛顼大帝只会强烈谴责,严重警告一番,哪知道,人族真的出手了。
如果封神榜、打神鞭在他手里,周天星神也融合了先天神灵的神位,他还有信心和人族一战。
可是,他既没有封神榜、打神鞭,周天星神也尚未与先天神灵的神位完全融合。
“难道,人族要学巫族,和天庭来一场大战吗?”
见到人族的高手越来越多,天帝不由地紧张起来。
这个时候,天庭众神也幸灾乐祸不起来了。
先前,他们看着天帝吃瘪,觉得很赏心悦目。此时,见到人族出兵,他们都惶恐起来。
尤其是截教那些喜欢屠杀人族的弟子,他们肠子都悔青了。
早知道人族有这实力,打死他们也不敢招惹人族。他们虽然死了,成了神灵,但是,人族还是可以抓住他们,让他们遭受各种屈辱。
“昊天的劫数到了!”
西昆仑,正在筹备紫府大典的西王母看到这一幕,冷笑不已。
早在天帝招惹人族时,她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的。曾经,她和东王公也仗着鸿钧老祖给他们的身份为所欲为,不把巫族、妖族放在眼里。
昊天有这个下场,西王母一点都不觉得奇怪。
而在金鳌岛,杨蛟深深的叹了口气。
这一回,不是他不放过天帝,而是天帝自己找死。
天帝本来就是一个因果缠身的位置,秉公办事都未必能够有好报,天帝乱用权力,能够有好的下场才奇怪。
然而,令所有势力都想不到的是,人族大军出现后,没有直接攻打天庭,而是进入了洪荒,分散到了人族之中。
“颛顼大帝有旨,推翻所有天庭神灵的庙宇,赶走所有的天庭神灵!”
一位人族将领一声令下,人族的仙人如狼似虎,开始清洗人族之中的神庙和神灵。
在颛顼大帝的旨意之下,不光是天帝的庙宇,连托塔天王、哪吒三太子、二郎真君庙都遭了殃,全部都落了个房倒屋塌的结局。
天庭众神感应到自己的庙宇破灭,心中大为惶恐。
自从姜子牙和杨蛟向阐、截二教的神灵传授了香火修炼之道,天庭的众神就知道了香火的好处。
只有拥有香火之力,他们才能沟通诸神印记,利用诸神印记修炼。
如果失去了庙宇,他们就再也得不到香火之力,无法再提升修为境界。
于是,那些对天帝做法高高挂起的神灵都坐不住了,纷纷埋怨起了天帝。
若非天帝得罪人族太狠,人族也不会这么疯狂的报复天庭。
他们从来都没有想过,如果他们真的尽到了神灵的职责,就应该不畏强暴,站出来为人族百姓说话。
一切都是因为,天帝无道,天庭众神未履行神灵的职责,这才让颛顼大帝下决心将天庭众神赶出人族疆域。
在人族风风火火的清理人族疆域时,颛顼大帝、舜帝悄然离开了人间界,进入了洪荒。
颛顼大帝来到南岳衡山,舜帝则到了长江水府,他们带着同一个目的。
“洪宙道友,这位就是本座的岳丈,人族的大帝舜帝。”
“岳丈,这位便是以太乙金仙之身,击败四海龙王,又一手创立真空盟的长江水帝!”
湘江水君又做起了牵线搭桥的事。
洪宙与人族没有渊源,见到舜帝到来,很是错愕:“舜道友来此,有何贵干?”
舜帝打量着洪宙,见洪宙一身气息深邃无比,对其又重视了几分。
“自然是来寻求合作的。”
“合作?怎么个合作法?”
洪宙随意的道。
他在命运大世界得到了无数好处,对人族的橄榄枝并不感兴趣。不过,水族生活在水里,人族生活在陆地上,以后很难有利益之争。
鉴于这一点,他的态度并没有那么咄咄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