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思曼扣好安全带,发现白诺的斜挎包被兔子拱得隆起。
好玩儿的伸手按按。
问:“它会不会喘不过气?”
“应该不会吧,捆着腿又没堵住嘴。”
“要不把它放出来?”
白诺瞥她一眼,坏笑:“那你把它拿出来吧。”
“额……”顾思曼手先顿住,再收回去,捻起膝盖上的一根长发,抗拒道:“你说的没错,腿动不了又不是嘴动不了。”
白诺知道她是被咬怕了。
哄道:“好啦,等会儿再说吧。”
又过一个街口,碰上倒计时秒表足足有三位数的红灯。
把包卸下来,敞开口,伸手将兔子随意的倒在后座上。
兔子背对前方,缩成绒绒的一团。
“这样看还挺可爱的的。”白诺咋舌感慨。
“对呀!就是咬人的时候好吓人。”顾思曼揉揉手指。
白诺注意到她的小动作,只想快点让她接种到狂犬疫苗。
好在四轮驱动比两轮快许多。
十多分钟后的诊所里——
顾思曼咬牙看着又细又长的针头被抽出来,就快把白诺的手给捏变形。
“看你还挺怕痛的啊。”白诺说了句废话。
“嗯。”闷哼。
“还行,伤口不算深,下次注意点。”穿白大褂的女人交代着,把止血用的棉签递给顾思曼。
白诺看一眼她枯瘦的十指,移开视线。
大概爱能让人忘记身体的疼痛吧。她想,忍住没说任何关于安桑的风凉话。
刚出诊所,顾思曼手机铃声响了。
“等我一下,我妈。”
“好!”
“喂,妈妈呀”顾思曼的声调变得雀跃。“昂,今天休息日,我跟同学在外面呢。啊?我的天,是今天吗?我忘记了诶。”
说着看了一眼白诺。
“我有别的事情呐,回不来的。我知道,但是……”
这是吵架了?白诺奇怪的看着她。
顾思曼咬唇静了一会儿,等电话那边的人把话说完。
才沮丧的说:“好吧好吧,那我回来,不过我要带个同学一起回来哦。嗯嗯,知道啦”
挂断电话,叹了口气。
“怎么了?”白诺小心的问。
“我妈让我回家!”
“哈?什么鬼!”
顾思曼为难的看着她,抱歉的说:“小舅舅的孩子今天办周岁酒,她很早就跟我说了让我今天务必回去,结果我还是把这件事给忘了。”
“这……”白诺犯难,“不是,你家哪儿的啊?现在才想起来,还赶得回去吗?”
顾思曼看了眼时间,快十点钟了。
“就隔壁市,回去一个多小时将近两小时的路程。来得及,只是不知道能不能赶上赶趟儿的大巴车。”
“那什么……刚才你说要带回去的同学难道不是我吗?”白诺纳闷的问。
“是你啊!”顾思曼不假思索的肯定,又怯怯的说:“你要是不愿意的话,等我回来再跟你联系。”
“是我那还搭什么大巴啊,开车回去不是正好?”
“啊!?”顾思曼傻眼,磕磕巴巴的说:“可、可是要走高速才能赶回去。”
高速?
那不正好?
只要不妨碍别人,把车开得飞起来都没人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