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诺闻言轻笑，面对继母的不尊重，她已经习以为常。
这一切都是爸爸默许的，不是吗？
低头抽抽鼻子，心里没有刚才那么难过了。
“装得这可怜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受了多大的委屈！”林素不依不饶的嘀咕。“怎么着，说都不能说了？”
“那可不，我这妹妹多金贵，哪是我们能批评的？”白妤跟着搭腔，挑起一匙燕窝送到嘴边。
听着二人一唱一和，白诺几近麻木。
“说不得？呵，别说你爸不在，就是你爸在，作为长辈，我该说的话还得说！”林素见白诺往楼梯方向进了一步，赶忙为自己争立场。
“小妈教训得是！”
“！？”今天怎么这么反常？
林素心里咯噔一下，和白妤对视一眼。
平日里刻薄多了，以致于白诺突然嘴这么乖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茬。
“小妈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没有的话我先走了！”白诺仰头问道。
本想上楼让她们母女俩“当面”好好说道说道，转念一想，亲爹都不过如此，还指望继母态度好到哪里去？
真·痴人说梦！
随她去好了，反正只要不做什么很过分的事情，她们充其量是平淡生活里的小插曲不是？
本是顺竿爬的好机会，林素却怂了，憋半天没憋出个屁，只是点了点头。
“姐姐呢？姐姐还要说什么吗？”
“……”白妤傻愣的端着汤匙，皱眉，一样觉得她今天反常至极。
“不说话就是没话说，我先走咯。”白诺自顾自的说完，出门。
“……”
“……”
等她消失在门口，二楼走廊上的俩人才如梦初醒。
“不是，妈，你怎么不说话？刚才多好的机会啊！”白妤为错过为难她的机会而感到懊恼。
“我说什么？”林素反问，“她又没惹是生非，你让我说什么？”
“您不是最会没事儿找事儿了吗？怎么到她跟前儿哑巴了？真不像你！”白妤恨铁不成钢的摇摇头，总结道：“你们俩……啧、今天都不正常！”
“嘿——我说你个死丫头，说谁最会没事儿找事儿呢？”林素不爽的在她腰上拧一把。“你吃你妈我的，用你妈我的，竟然还能说出这种话？”
白妤手上端着燕窝，行动不便闪躲不及，吃痛。
“妈、妈！”嚷两声逼她停手，讨好的笑道：“哪能啊，您可是我亲妈！我就是随口一说。”
接着用胳膊肘子撞撞她，看看手中的小碗又看她，暧昧道：“这可是上佳的燕窝，还有一份给你备着呢。要不您先尝尝？”
“哼这还差不多！”林素展露笑颜。
没理由和自己的孩子置气，哪怕她再气人。
“我就知道妈妈最好了！”白妤挨着她蹭。
“去去去——也不看看多大个人了，还这么爱撒娇！你要真心疼我，就帮我把你爸爸书房给收拾了！”林素嘴上责备着，却没有躲开，反而帮她整理了一下耳边的鬓发。
白妤一听这话身子一僵，想也不想就摇头拒绝：“我忙得很，哪儿有空去收拾爸爸的书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