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诺看着佣人把早餐收进餐盘里端走,明白那是白妤的那一份。
虽然一大早被教训很不爽,但还是硬着头皮关切道:“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白中越嗤笑,把报纸扔在桌上,起身离开,扔下一句:“家里的事跟你没关系,管好你自己!”
“???”我尼玛!
一边责备不管家里,一边不让管家里?那我是管还是不管?
白诺瞬间来火,想打破尴尬为他解忧的心情全没了。
阴阳怪气的呛声:“所以说在这个家我就是多余的是吗?也难怪,人都说了,有了后妈就有了后爸。”
白中越愣了一下,为掩饰心虚,没有理睬。
“爸爸,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在家中我生日宴那晚,你究竟都做了些什么!”心情不好便口不择言,竟想把在“梦境”里受的委屈一并发泄出来。
本说的是气话,却不想白中越跟被人踩中了尾巴的猫咪一样瞬间炸毛。
“你知道了又怎么样?”刻意压低声音的愠怒咆哮。“我做的哪件事不是为了你好?”
变相的招认让白诺一阵恍惚!
她后悔了!
后悔说刚才的话。
“你都知道些什么了?啊?”白中越换了套说辞,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她面前。
“我……”她想否认,否认她什么都不知道。
最后脱口而出的却是“爸爸对我做了什么还需要我说出来吗?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推卸责任的万能句式一个字一个字从白中越嘴里蹦出来。
“那很好啊!我也不知道我在胡言乱语些什么。”白诺说完,扯出一抹难看的笑容。
白中越看她的眼神逐渐变得复杂。
他在想——眼前这个倔驴脾气的人真的是他的女儿吗?那个曾经听话懂事,对他唯命是从的诺诺去哪儿了?
对视片刻,看着她有泪泛出来的眼睛,白中越还是先绷不住了。
扔下一句“上好你的学!”后便快步离开。
白妤在二楼靠着栏杆,耳朵竖得像天线。
忙着听“戏”,手上的燕窝动都没动。
等看着白中越提着公文包离开后才松了口气,在心中窃喜,饮了一大口。
“站这里做什么?不累?”林素打着哈欠,手拢着头发从卧室出来。
“看好戏咯!”
“好戏,什么好戏?”林素不明所以的问,身子往外偏想看看是什么情况。
白妤一手搭上她的肩,嬉笑道:“刚结束,老爸出门了,被她气个半死。”
“谁?”
“还能有谁?他的亲亲好闺女呗。”
“还有这回事?”林素笑着问。
心里却很自豪——父女俩决裂了?看来每天的枕头风没白吹!
“嗯哼,谁知道呢?那小贱……”正要添油加醋的讲述,瞥见白诺不知何时站在楼下望着她,吓得立马噤声。
林素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微微抬头,不无骄傲的大声苛责道:“真是越来越没教养了,见了长辈不知问好就算了,瞪着眼睛做什么?要吃人呐?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