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诺暴躁的走回去,立定,把房间上上下下打量一遍,仍旧没有发现问题所在。
可心里“有哪里变得不对劲”的怪异感挥之不去让她着实烦心。
难道是什么东西忘带了!?
想着,把包里的东西一股脑的倒在床上,再一件一件的收进去。
等拿到沙漏,把它往包里塞的动作突然顿住。
不安的咽了口唾沫。
小心翼翼的拿出来,果然有什么东西变了!
原本死活流动不了的流沙漏下去了,但又没有完全漏下去,而是凝成一滴水滴的形状没有和上半部分的流沙断连,并且颜色从之前的淡粉上变红了几分。
“……”
像是小孩儿换板牙时,牙龈多脱垂出来的一团肉,看着就觉得难受。
用力晃动,水滴跟着动了,不像是在空气中晃动,而像在水中飘摇。
沙漏中间的连接处,就是它的根!
用力摇,没有任何要落下的意思。
白诺越看越难受,索性把沙漏给倒过来放置。
不曾想,多的那边流沙也不再触底,一样违背地心引力的悬在半空。
“简直奇葩!”吐槽一句,见怪不怪。
眼不见为净,把它塞进包里。
本以为找到不得劲的原因后会好过点,没想到会更难受。
一个头两个大的出门,刻意不去想奇怪的流沙。
白妤不知道今天是抽了什么疯,竟然也起得这么早。
估计是没怎么睡醒,她的表情看起来有些呆滞。
秉承“人不惹我,我不惹人”的原则,白诺把她当空气直接绕过。
“喂!”可惜还是没躲过。
“喂、叫你呢!”
“干嘛?”白诺条件反射的应声,站在楼梯上回头,收到一个白眼。
“帮我把早餐端到房间里来!”白妤站在栏杆边身子往前探。
楼下的女佣手足无措的看着俩人,呆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忙不迭的应声。
“……”可恶,竟然一不小心自作多情了!
白诺无奈的耸肩,缓解掉无声的尴尬,走人。
路过餐厅的时候,白中越正拿着报纸在看。
听见脚步声抬头看了她一眼,很快又低下,没有任何眼神上的交流。
“爸……”白诺微张的嘴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就识相的闭上,心里泛起一阵酸楚。
她到现在都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老爸对自己的态度会变成这样……
本想一走了之,但转念一想这样冷暴力下去也不是办法。
旋即转身走向餐厅,笑着热情的说:“爸爸,你这几天忙吗?”
“嗯!”白中越心虚,头都没抬,闷哼一声。
佣人适时的为她端来早餐。
白诺点头示意后,兴奋的提议:“我们一家人好久都没出去玩过了,要不这个周末……”
“我养你这么大,你就只学会了吃喝玩乐是吗?”白中越把报纸放下,目光不善的看向她。
“我……”白诺语塞,不懂触到了他哪根不能碰的弦。
“每天吃饱了不干活,你对这个家,有半点贡献没有?”白中越说完靠上椅背,看起来颇为烦恼的捏了捏鼻梁。“还天天想着出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