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诺无瑕关注“自己”后来发生的状况,一直跟在白中越身边。
在“自己”不小心把酒水撞翻在辛宸身上后,他明显的松了口气,并且对一个不认识的女孩子吩咐今晚要她做的事情可以取消了。
白诺猜想,即便没有莫凡的那一吓,辛宸当晚也会因为别的“意外”进到她房间。
毕竟在她跑路回房躲起来之后,还有人刻意拿衣服让他进去,而门也恰到好处的坏掉了。
“……”只是没想到,背后操控这一切的人竟然是爸爸。
难怪那次第二天早上小妈要找麻烦结果不了了之,原来他们都心知肚明,而且是他默许了一切——从最开始他就盯上了辛宸。
白诺认清这个事实后,吸了吸鼻子,回到房间,“自己”已经因药发情失态。
她再没心情去看“好戏”,靠着浴室的墙壁滑坐在地上,颓然的看着膝盖。
外面的娇嗔不绝于耳——辛宸说得没错,是自己糟蹋了他才对!
不知坐了多久,等彻底没声响才有勇气麻木的走出去,却见辛宸正温柔细心的为酣睡的“自己”整理头发,目光复杂,神色爱怜。
对比之下,鼻子一酸,眼泪又不争气的落下。
还真是可笑,最亲的人竟抵不过陌生人的感情深厚。
又联想到平日里对他说的那些恶毒又刻薄的话,呼吸一滞。
如果不知珍惜眼前人,他又会等多久呢?
可现在这样的自己,配么?
变成自我纠结的矛盾体,走上前,抬手抚过辛宸的额角。
“对不起呐。”呢喃一句,印下轻轻一吻。
辛宸正忧愁对她的感情是纯粹的喜欢还是嗜血的利用,抬手挠了挠被她吻过的地方。
白诺微微一笑,看着裹着被子梦呓的“自己”,摸摸她的长发。
不舍的想:早知如此,就不该冲动剪了!长到这么长又要留好久啊。
叹一口气,去了白中越的书房,见他没睡,心里一热。
以为他是在诚心悔过,内疚到睡不着,上前一看,下一秒置身冰窖,心间唯一的温热也凉了个透彻。
办公桌上摆着的不是别的东西,而且他提前写好的谈判词和要价草稿。
白诺的情绪已经从方才的悲怆过度为愤怒,抿唇,很想暴躁的把捏紧的拳头砸在办公桌上大声的质问他是为什么。
可惜不能……
忽的,脑海里浮现一个疑惑——
这是做梦,为什么会在梦里把爸爸想得这么坏啊?就因为前几天被他冷落了吗?
对哦,是在做梦!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那我崩溃个什么劲!?
想通这一点后白诺松了一口气,继而被无端冤枉亲人的愧疚感缠绕。
在心里说服自己:爸爸只是最近心情不好,我没必要把他想得这么坏。
想着上前,从背后搂了搂白中越。
父女俩不知有多久没有过这样亲昵的动作了,却完全不会有陌生的感觉。
抱歉呀老爸,难得梦见你还把你的形象梦得这么坏。
白诺把眼泪擦干,在心里道歉,嬉笑着坐在桌边看着桌面上的稿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