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哭了？”白诺懵逼了。
顾思曼摇头，眼泪控制不住的往下掉。
“不哭不哭脸哭花了就不漂亮了。”拿出哄小孩儿的那一套，连扯几张纸塞进她手里。
“我感觉自己好没用。”顾思曼哽咽，越想越难受。
“谁说啊？嗯？谁说的？我帮你去揍他。”
“不用别人说我也知道……”
“你这……”白诺无奈。
跟着一起摆烂，叹一口气：“唉，我也觉得自己好没用，到现在都没办法自立，还夹在爸爸和小妈之间。有时候发完脾气我都会想，我是不是就只会窝里横。”
“什么？”顾思曼的注意力被吸引。
白诺摇头：“感慨一下而已。”
“你父母……离婚了？”
“是啊，很久了。”
“后妈对你不好？”
“还好啦，也就一般不好。”
“你别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这也不是你的错。”
果然，劝一个惨人的最好方式就是比她还惨。
白诺故意这么说，心里早已经无所谓了。
“那你呢？你和安桑之间，你有什么错？”把问题抛回去。
“我……”
“据我现在所知道的情况来看，你主要就是恋爱脑，没了安桑活不了。”
被她不留情面的揭穿，顾思曼第一反应并不是反驳。
明显她自己也意识到这个问题了！
“唔香菇好嫩。”白诺夸赞，夹了一块放进她的小碗里。
问题中断，顾思曼也没说话。
尝一口，味道确实非常不错——比她往常吃过的都要好吃。
“你好厉害呀，这么偏的小店都能发现。”
“嘿嘿，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不一样，我算是个鸟人。”
顾思曼破涕为笑。
一瞬间觉得：好喜欢她呀
不再纠结谁更惨，一起吃吃吃——
顾思曼晚上没吃饭，白诺吃了饭跟没吃一样。
“我还想加点，你要不要？”白诺把最后一根韭菜干掉。
顾思曼一脸无辜的看着她，怯怯的点点头。
“你看你看，你又来！”白诺板起脸。“再这样捶你哦。”
“要！”被她扳正后不再扭捏。
“走啊，一起去。”
“好。”总算是笑了。
点完后白诺看着老板在卖力的颠勺，提议：“不然点一份炒粉我们一人一半？”
“好呀不过能点炒粉丝吗？我不太喜欢宽粉。”
“没问题，依你，反正我都行。”
告知老板后回座位坐等，顾思曼看着她，忽然想起来：“兔子是不是还没吃？”
“哈？”白诺一愣，完全忘记了还有这个小家伙。
把它捞出来，顾思曼负责拿一串生白菜。
“e……”白诺神情复杂的看着它鼓囊囊的腮帮子。
感慨：“你说它只进不出该不会死翘翘吧？”
顾思曼用手指抚过兔子毛发稀薄的秃顶，问：“你给它用猫砂了吗？”
“猫砂？那是什么东西？”
“给猫咪便便用的。”
“兔子也需要？”
“它是兔子吗？”
“难道不是？”
顾思曼迷茫的看着她，把兔子捏起来，指着它的梅花爪子。
“兔子的爪爪长这样？”
“额……”白诺还从来没有这么细致的观察过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