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腻歪几分钟，通话结束。
顾思曼向他诚挚道歉，表示那天晚上不该不考虑他的感受就让他一味坚持，现在不管是不兼职了还是换兼职自己都会百分百支持他。
安桑舒心许多，顿时觉得有了底气。
反正马上就要提桶跑路了，不出意外再也见不着了，怕个毛！
痛痛快快的撒了泡尿，直接走人。
还没出KTV门，收到一条彩信。
昏暗的灯光，凌乱的被褥，在阴影下看不清脸庞的男人和女人。
『弟弟，你厕所去得也太久了！睡着了吗？给你提提神。』
“……”
两分钟后，他不得不再次出现在包厢里。
女员工笑着把他拉着坐下，手搭在他的腿上摩擦。
“这就乖了！”把叠好的钱塞进他裤子的口袋里，拍拍。
“叽歪些什么呢？来跳舞啊。”她被她的姐妹拉走。
安桑麻木的看着这一群疯了心的老女人四肢不协调的群魔乱舞。
“诶，你是新来的？”一个留锅盖头的男孩子凑过来跟他说话。
安桑皱眉，摇头。
“以前没见过你啊。”
“我也从没见过你们！”
“那你就是新来的了，我们混夜场很久了。”
“……”
“你多高？”
“一八一！”
男孩子听后一愣，大笑着说：“我是问你价钱多高？”
“……”无言以对。
“她刚塞给你多少？”看向他的口袋。
“不知道。”
“看你这样还没什么经验吧？我跟你说……”
音乐很吵很嘈杂，把他的声音盖得断断续续的。
全程就听见“避孕套”三个字是最清楚的。
这对于安桑来说完全就是知识盲区！
不多时，男孩子被一个女人拉走跳起贴面舞。
安桑实在是融入不进去，坐着看着，被她们灌了好几杯饮料。
时间在糜烂的笙歌中悄然而逝！
等着她们散场然后跑路，困意却提前席卷而来，脑袋愈发昏沉。
强打精神，眼皮子不断打架。
终于，没挨住，一个侧翻，倒在沙发上。
再醒，人在床上。
吓得浑身一抖，觉醒大半。
翻身坐起，衣衫完好！
浴室的水声停住，一个陌生的女人裹着浴巾从里面走出来。
见他醒了，盈盈一笑。
“……”往后退让，浑身绵软无力，
脑子清醒了。
巨大的失落感压抑上心头。
女人丢了根烟给他，满意的说：“不错，下次还找你。”
钱被甩在床上，女人点点余下的，又抽出几张。
靠近，拿着在他眼前摇摇，问：“现在还有力气吗？”
安桑目光空洞的穿透她，仿佛看到了誓死的仇敌，没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