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教室一看，唐茹又坐在前面一排，正用草稿纸演算着什么。
“……”白诺真的是心累了。“换个座位吧。”
“好！”路冉没有任何异议。
拿东西走人，找了个较偏的位置。
喝她的水，里面还有一大块冰没有完全消融。
天热喝冰水，爽得很。
兔子也很乖巧，没有给她整出屎尿屁的麻烦。
突然后排的同学拍拍她。
“嗯？”回头，眼熟但不记得。
“诺神，等会儿要考试。”这人眉飞色舞。
“嗯，怎么了？”你看起来很开心啊。
“不知道能不能……”做一个搓钱的动作。
“我没钱。”白诺不假思索的拒绝。
“哎呀不是——”那人见她没明白，有点急了。
“他想抄你答案。”路冉一语道破。
“什么抄不抄的，我这是借鉴，借鉴懂吗？”纠正她。
路冉掩面笑。
“可以！”白诺爽快答应。
借钱没有，看看答案可以有。
后座的人错愕的看着她，磕巴道：“真……真的假的？”
这么轻松就答应了？
“有什么问题吗？”傻傻的反问。
凑到路冉面前，一手挡开半边脸，低声问：“军师，我是不是不该答应？”
“你以前最烦别人抄你作业了。”
“啊？”
“你说弱智不可怕，又懒又蠢才可怕。”
“额……”
“还是当人面说的。”补刀。
我干！我情商有这么低的吗？白诺人傻了。
还好什么都不记得了！
难怪没朋友，真的不怨别人不跟自己玩。
摸摸脸颊，发烫。
回头又应一边那个同学：“可以给你借鉴的。”
那人紧张的咽了口口水，忙解释：“我真的就借鉴借鉴，写完跟你对一下答案就行。”
“没问题的。”白诺说完转回去，靠向路冉，问：“跟我玩你不会觉得很累吗？”
“不会啊。”
“我怎么感觉我之前比那谁还刻薄一些？”
“e……说了你不要生气哦。”路冉迟疑。
“你说。”
“见你第一面时，我还以为你是面瘫，接触之后才发现你不是那样的。”
“哈？”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第一次见不顺眼，谁知后来关系那么密切”吗？
“家庭原因吧。”路冉用被她靠着的手臂环抱过她的头，安慰似的揉揉她的头发。“感觉你心理压力很大，所以努力又高冷。”
是高冷吗？白诺沉默。
在上一世遭受强奸未遂后，她心理出现了很大的问题。
与其说是高冷，不如说是冷涩。
她就像洗手间里用了几年的烂拖把，在阴冷的冬天被人用后不洗，甩在潮湿昏暗的角落里慢慢阴干，直到扭曲定型。
“谢谢你哦冉冉。”低声说，鼻子发酸。
路冉感受到她变得脆弱的情绪，摸她头发的手向下移，果然潮湿一片。
拍拍她的肩，单手找纸巾：“笨蛋诺诺，跟我不用说什么谢不谢的。”
“嗯。”闷声应了一下，越发感性。
把包翻个底朝天没找到，才想起早上流鼻血和去洗手间已经把纸用完了。
“哦豁，没纸了，你看看你包里还有嘛。”
“嗯”白诺跟个小可怜似的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