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说话的人讪讪一笑，找零的时候态度和善许多：“你这确实是有备而来啊。”
“哼”张耀祖叼着烟，依旧傲得很。
其他几人心知肚明他是什么货色，见他有本钱玩儿也就没再多说什么。
输输赢赢，一夜天明。
终于在张耀祖把手上最后两张红票子交出去后散场了。
看着人一个个走光，他呆滞在座位上。
就没了？
脑子被酒精麻痹，短时间内还没反应过来。
“咋样？”张兵过来一屁股坐在桌子上，拿着张幺鸡把玩。
张耀祖打了个臭气熏天的酒嗝。
没来得及回复他，就毫无征兆的“呕——”出来。
长时间没有吃东西，肚子里没货，吐的全是酒水和酸水。
张兵把脚抬开，骂一句，预感不好。
还没把他赶出去，座位上的人一头栽在地上。
“……”这下轮到他懵逼了。
干嫩娘的！骂一句。
还有没来得及走的人，一看这状况，不敢多管闲事，撒丫子就跑。
“……”张兵看着空空的屋子，傻眼。
好在没过两分钟他媳妇儿来接班来了——
她白天负责看店，顺便组织无业的妇人搓两把。
“你去把他妈叫来把他接回去！”踢踢张耀祖，把他踢到正面朝上不至于窒息。
“哎妈呀怎的了是？”张兵媳妇儿看见地上的人，吓了一跳。
“没啥事儿，喝多了。”张兵故作轻松的说着，太阳穴突突的跳。
女人皱眉看着地上满身脏污的人，一脸嫌弃。
但还是说：“你把他送回去不得了？”
“这么脏，你来？还有老子不用睡觉的？”
见她犹豫，声音提高两个度：“赶紧的，甭废话。”
“好好好！”没法儿，往外跑，按丈夫说的来。
去了张耀祖家，敲门敲半阵就是没人应。
灰头土脸的回小卖店。
地已经扫干净了，躺在地上的人还在原地。
“你就把他放这儿？”绕道。
张兵也是一夜没睡，等得哈欠连天。
“人呢？”
“家没人。”
他先是一愣，接着没忍住骂道：“你说你这晦气婆娘能干什么事儿！？”
无故被教训，女人也不爽，一屁股坐在平日里坐着的位子上：“人是你招的，你自己解决。真是惯得你！”
“……”张兵气得懒得同她争论，起身走人：“我上楼睡了！他睡醒了让他自己走。”
“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什么意思？”
“他一大活人睡这儿，我今天生意还要不要做了？”
张兵无语抿唇，指着别的桌子：“这么多桌子没说你坐？”
“碍眼！还有谁知道那些八婆看见了会说什么。我不管，你把他给我弄走。”
俩人僵持不下——
终于，张兵还是妥协了。
把张耀祖拉起来，半拖半扛的往外走。
走到半道累了，打算换个姿势，一个没扶稳，被搀着的人跟烂泥似的滑倒在地。
“赚你点钱还真是造孽！”吐槽，去拉他，没拉动。
鬼使神差的伸手探他的呼吸，脑袋瞬间短路。
紧接着吓得一屁股蹲坐在地上，转方向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