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白诺用笑声掩饰尴尬,搬出自己的歪理:“偶尔口吐芬芳也是人之常情嘛!我这表达的是对你膜拜!?”
说到最后甚至自己都开始怀疑。
“没事,我平时打游戏也会有口吐芬芳的时候。只是突然颠覆了学姐在我心里的形象,感觉很奇妙,很不可思议。”
“嗐,你觉得我高冷是因为你还不了解我。”白诺摆摆手。
“等你了解我,你就会发现我是真沙雕。”
“那不行,我自卑!”蒋知州玩笑道。“不敢呀!”
“其实我也自卑,不过我脸皮比较厚。”白诺嘴贫应和。
三两句话,把蒋知州对她的好感度直线拉满。
“以前都觉得学姐你是‘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除了同组的那几个,谁敢靠近!”
“那是,什么人‘亵玩’我我也不答应啊!”
蒋知州笑,没有接话。
亵玩?
白诺身上的光环让她看起来高不可攀,遥不可及。
他就算有这样的想法也没机会!
白诺见他不吱声,主动搭话道:“感觉你还挺有意思的,和你那亲戚不太像一家人。”
“这话怎么说?”
“你不熊呗,讲道理嘛。”
她那天确实不该戴有色眼镜去看蒋知州。
有时候不是外界的人太坏,而是先入为主的刻板印象限定了对一个人的认识,以致于不管那个人做什么,脑补出来的“滤镜”都会把他的所作所为过滤一遍。
“我姑父应该也还好吧,顶多就是彤彤不懂事。”蒋知州为家人说话。
他心知肚明胡明建是什么样的货色,但并不想在外人面前出口中伤他。
“额……大概吧。”白诺语塞。
想到那天做的事,脸发烫,把他姑父踹到下跪?
这朋友恐怕没法儿做了!
“不知道他在别人面前是怎么样的,反正在家里人面前脾气一直都很好。”蒋知州补上一句,撇清关系。
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白诺脑海里蹦出这句话。
虽然这种小气男人不怎么样,但总比把坏脾气留给家人的窝囊废好。
作为“朋友”的立场,她也只能在渣渣行为里挑点好的安慰安慰自己了。
“好吧,那天确实是事发突然。”含糊一句。
一般来说除了世交,交朋友都不会涉及到对方父母,谁还管他姑父是干嘛的!
“对了,你说让我陪你去医院,是有朋友生病了吗?”随意寒暄。
蒋知州脸上的笑容骤然消失,摇头。
“不,是我姑姑。”
“啊这……姑姑没事吧?”想好不管,偏还就撞到了枪口上,只能骑虎难下的接着客套。
“自杀了!”
“啊?”白诺震惊。
一瞬间脑补出无数种可能。
“这……你节哀顺变。”显得十分苍白的安慰。
“抢救过来了。”
“???”这人!这种话,一说说半截是有什么毛病吗请问?
“那就好!”她的小心肝在颤抖。
暗想:以后还是不要着急安慰别人好了,免得又出现这种尴尬乌龙。
说完陷入沉默,不是当事人,除了说几句无关痛痒的漂亮话,其实什么忙也帮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