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俩人反应过来，一阵烟尘迎面扑来。
白诺抬手扇扇，起身，蹲久了腿麻得险些一个趔趄摔倒。
说话的大妈没有理二人，只是垮着张脸在扫地。
竹子枝桠扎成的大笤帚挥舞着，随之扬起阵阵粉尘。
路冉搀着白诺，再不让开就要被扫到大马路上去了。
“那什么，大姐，我们俩没有随地大小便……”白诺鸡肋的解释道。
偏偏她蹲的地方不远处就是一个方形排水口，附近还有一些湿了的地方。
大妈瞅她一眼，低声嘀咕道：“谁知道呢！现在这个社会，大家都人模狗样的，随地大小便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白诺觉得自己在鸡同鸭讲。
“能到这个地方来的人能是什么好人？扯——”大妈说着轻蔑一笑，笑得很是厌弃。
白诺一头雾水的看向路冉，半眯着眼睛，从这个方向看过去墙上似乎有什么物体在移动。
路冉摊手，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情况，结果发现她的视线并没有聚焦在自己脸上。
看白诺半张着嘴一脸吃惊，顺着看过去。
只见医院主体大楼的墙上有一个人在玩酷跑似的，从挨着的错落有致的空调外机上蹦下来。
“小鹿宝贝，你觉不觉得这人有点眼熟？”白诺难以置信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路冉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大妈手上的笤帚已经扫到了俩人脚边。
感受到脚边有东西在碰自己，白诺低头一看，慌张的往后一跳。
有些生气的说道：“您就不能提醒一声吗？我这白鞋子……”
“心是黑的，鞋子这么白有什么用。”大妈不明不白的讥讽一句，手上的动作停了。
“我……”白诺只觉得这人莫名其妙。
“什么黑的白的，多说一句话提醒一下不行吗？哪有你这样做事的！”路冉不快的说，言语当中带着些斥责的意味。
大妈怔怔的看着她几秒，紧接着跟抽了风一样，开始幅度很大的用力扫地。
这家医院的地理位置有点偏，路边的尘土多过马路上的车子。
“……”
“……”
俩人双双无语。
白诺看她也不是什么讲道理的人，拉着还要开口据理力争的路冉。
低声说：“算了，反正以后也见不着，还是那家伙重要，我们过去看看吧。”
路冉把要说的话咽回去，不满的看一眼那位大妈，点点头表赞同。
大妈尖着耳朵听俩人说话，手上动作越发用劲。
白诺盯着墙上的人消失在护栏边树木的视线盲区里，拉着路冉躲开。
俩人跑得离医院还不是很远，顺着栅栏往门口走，走到马路上从斜边窥视医院门口，一切如常。
“完了！这家伙都能被逼得跳楼，看样子那些人已经发现他了。”白诺一拳捶着自己的手心，推测出这个结论。
“他是杂技团的？”路冉惊奇的问。
“额……”白诺听了这话一瞬间脑子一片空白。
接着凑过来，用一只手手背挡住自己半边脸，贼兮兮的说道：“不是，其实他是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