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白诺总结了一下自己之所以如此倒霉的缘由。
在临下车前终于总结出来了:只要是本命年,绝对没好事!并且发生的坏事的影响力深远且持久。
第一个本命年,那个女人带着两个孩子回来认祖归宗。母亲被压上“无子”的罪名,被一群三观崩坏的亲戚轮番轰炸。
没有舅舅帮衬,加之外公外婆逝世多年,留给母亲的财产早也被吞并进父亲的产业当中。
白家越做越大,母亲在家中早没了话语权。
那时小姨在国外,等她回来时,母亲已经喝药躺进了ICU。
白诺一直不信母亲会自杀,可当时她尚且年幼,找不到任何证据。
就这样拖了一年,父亲还是让那个女人住进了家里。包括那两个来路不明的孩子!
姐弟俩本随同母姓姓林,也改姓为白。大的叫白妤,小的叫白亦林。
嗯,这泼狗血的名字时常被那个女人拿来向她挑衅。
某次父亲不在家,她没事找事掐着自己的脖子。恶狠狠的威胁道:“你知道你为什么叫白诺吗?白来的承诺,是你那个不要脸的妈死皮赖脸要赖着我老公。哪跟我们家白亦林一样,是他爸爸妈妈爱情的结晶。小丫头片子,以后这是我的地盘,你最好给我老实点!”
她当时气不过,用才剪还没来得及磨的尖指甲把她的脸给挠花了。
等到假期结束去上学,白诺被白妤这个半道姐姐带人拦在了女厕所。
白妤在转校之前就是十八线小城的街头小太妹,毒辣心狠,上来对着她就是一记耳光。
被打得耳朵发鸣的白诺傻了,作为白家的独生女儿,向来被父母视作掌中宝,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
“小贱人,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吗?在家对我妈放尊重点!不然以后有你好受的!”白妤才做的长指甲戳在她脑门上,一戳一个印子。
白诺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
白妤以为她服了,骄傲的笑起来。
“还有回家别瞎告状,不然你懂的!”
白诺不吱声,一记耳光下来,另外一只耳朵又开始发鸣。
“怎么?姐姐跟你说话你听不懂是吗?”白妤揪住她的头发,目光如炬。
白诺被迫仰头看着她,就这样怔怔的看着她。
白妤被看得浑身发毛,直到年级主任找到厕所来,她才见风使舵撒开了手。
紧接着手又搭在白诺肩上,可怜兮兮的说:“老师,我妹妹在学校和同学发生了点矛盾。她现在很难过,我得安慰她。”
老师半信半疑,将二人带回了休息间。眼瞎似的满脸艳羡说道:“白诺,有姐姐真好!不过以后有人欺负你了,还是要先告诉老师知道吗?”
白妤紧张的看着她,瞥向亮着的摄像头。直到白诺沉默点头才松了口气。
等到老师忙别的,她故意把裙摆打得蓬松,坐近几分。一手搭在白诺肩上,亲切的说道:“我的好妹妹,以后有人欺负你也要告诉姐姐啊!千万别让爸爸妈妈担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