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一脸严肃，男人反倒是笑了，整个人放松下来，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讨打的说道：“原来你喜欢这么玩，有个性，我奉陪到底。”
“呸，不要脸！”白诺脸颊发烫，嘴碎了一句，从他身上下来。
不料，刚坐好，下一刻男人的手便从后面伸过来横在了她的胸前。
白诺扭头看去，看着眼前放大数倍的俊颜，脑子一抽，一脑门撞了上去。
男人被撞得头昏眼花，眉头皱起，脸上的笑容消失殆尽。他一手捂着自己的鼻子，却将白诺拥得更紧。
“……”见他如此顽抗，白诺彻底急眼了，顺着又是一口咬在他的胳膊上。
哪知男人手袖挽起，这一口门牙直接磕在了袖扣上。委屈的抬手捂嘴，不满的瞪他一眼。
气得声音打颤，再骂道：“有病发病，你到底要干什么？！”
男人的目光暗了暗，很明显这话戳到了他的痛处。
就这样，二人陷入一阵沉默的尴尬对峙当中。
“我走了。”不知怎么着，白诺觉得再这样下去迟早会出事，礼貌又不失尴尬的说出这句话。
也是亏了她，这么多年孑然一身摸爬滚打，除了一个疼爱自己的小姨之外，看尽他人脸色还要好声好气。
说完抬手拨开他的手，不想这一次倒没费什么力气。她叹一口气，油然萌生出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错觉。
男人看着她站在落地窗前收拾自己的东西，又垂头看着自己胳膊上暴起的红筋，握紧拳头一声不吭的走了过去。
窗帘没有拉，巨大的阴影投射在落地玻璃上。
白诺皱眉转头，便看见拳头向自己飞了过来。吓得下意识的赶忙蹲下，双手捂脸。
“今天你帮我这个忙，我记你的恩情。”男人说着，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这么没种了。
又或者，猎人在诱惑猎物时总得放低姿态，事后肆意妄为起来才算爽快。
背后有玻璃碎裂的声音传来，白诺吸一口气就要破口大骂，偏头时瞥见自己在玻璃上的影子诡异的四分五裂。
愣怔，怯怯的伸出一只手摸上裂痕，眼睁睁的看着一小块玻璃落了下去。
向下看去，玻璃很快就消失在空中不见。只剩楼下一只手能数得清的车子在打着车灯，倒车。
仰头看着一路延伸上去的裂痕，她彻底傻了。
这都什么人啊，钢化防弹玻璃，双层的……
嗯？说碎就碎？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没意见了。”见她愣怔半天，男人一把将其从地上拽了起来。
他垂着头，一手搂着白诺的后腰，二人挨得几近贴面。
白诺傻呼呼的，直到喷薄而出的热气暖红了耳朵才反应过来。
她还要说些什么，只是男子的犬牙已经没入了她的脉搏。
又是这似曾相识的感觉……
白诺如遭雷击，双眼失神，她绝望透了。
果然就算每天洗八百遍澡，被人凌辱的滋味也还是会烙在心间。
自己还是那么脏啊！
就算那些可恶的人都下地狱去了，自己还是那么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