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猛将对阵,巅峰决斗

巴郡,江州。

周琦率领三万大军星夜兼程而至,项弘、贾诩、甘宁、陈武、凌操诸将皆出城相迎。

周琦先对相识诸将温言抚慰,随后看向了脸上略带紧张神色的甘宁,问道:“足下可是百骑劫营甘兴霸?”

甘宁急忙行礼道:“正是在下!”

周琦闻言,上前拉住甘宁之手,转头对众人说道:“此前孤提拔兴霸为中郎将,诸位心中还有不服,得知江州百骑劫营之事,尔等可还有话要说?”

诸将全都垂下头颅,默然无语。

周琦继续说道:“兴霸献巴郡在先,百骑劫营焚毁粮草阵斩刘璝在后,致使赵韪、严颜退兵,军中威武雄壮者,莫过于此。”

周琦解下了自己的披风,亲自将其披在甘宁身上,抚起背曰:“孤得兴霸,如虎添翼也!”

甘宁没想到车骑将军居然如此抬举自己,不由心中激荡,暗道果然没有投错人。

寒暄过后,大军入城。

周琦正与文武议事,杜畿所遣使者,却已经八百里加急而至。

周琦看完杜畿让人送来的书信以后,不由眉头紧皱,没想到袁术居然会搞这么一出。

不过想想杜畿、张辽都在庐江郡,凭借二人才能,想必也不至于丢失庐江全境。

他当即写了三封书信,派人分别送往江夏、庐江、九江,让周承、徐晃引兵驰援庐江,命杜畿、张辽便宜行事。

他还特意叮嘱过几人,此战寻到机会可以狠狠教训一下袁术,却也要手下留情。

周琦现在攻打益州,无暇北顾。

此时让袁术实力大损,曹操、袁绍必然坐收渔翁之利,到时候周琦也难免与这两位强大的诸侯相争。

与其这样,不如继续把袁术放在豫州。

并非周琦怕了袁术,只因有袁术这种人充当邻居,就算彼引军来犯,只要边塞之地遣良将镇守,亦不惧哉。

这也是为什么,哪怕周琦明知袁术、刘备有可能兵犯扬州,却仍旧执意西征了。

他这些年把庐江、九江、江夏经营的宛如铁桶,除了周承以外,都有良将镇守,为周琦守住一方安定,应该不在话下。

周承虽说能力略有欠缺,麾下却是兵马众多,而且还有李儒潜伏暗中相助,至少可保江夏无虞。

现在三方人马汇聚,只要张辽能够挡住袁术的

只要刘备并不参战,周琦也就不用担心扬州局势。

不过,如今盟约未成,质子尚未派遣,周琦也不会完全信任刘备。

他思来想后,又写信给了丹阳郡守以及徐晃,让他们警惕徐州刘备动向,莫要麻痹大意。

诸事已毕,周琦让大军在江州休息三日,而后提军杀奔垫江。

益州主力,大多聚集于此,若能将之剿灭,则益州唾手可得。

不过当周琦率军抵达垫江,查探了一下这里的地理地貌以后,心却是不由沉入了谷底。

蜀道难,难以上青天。

这里虽非蜀地,却也山高路险,易守难攻。

垫江地处华蓥山脉东部,地貌以丘陵为主。

东西部山岭耸峙,山间槽地交错;中部高滩河道纵贯全县境内,溪河、小沟冲、平坝镶嵌其中。

垫江最高海拔一千米,最低海拔三百多米,地势北高南低。

这座城池依山傍水而建,东西两面都有崇山峻岭,属于垫江县城的天然屏障,大军根本难以通行。

垫江北方又扼守涪江天险,就如同襄阳那般,攻城器械根本难以运输过去。

思来想去,想要攻打垫江也只能从南面发起进攻。

不过垫江地势北高南低,又有城墙作为加持,想要自南向北攻克垫江,难度可想而知。

观察完垫江地势以后,他似乎已经有些明白,历史上刘备哪怕有内应,却仍旧了三年时间,都未能打下成都了。

巴蜀之地实在是易守难攻,如果刘璋只让麾下将士死守城池,不与周琦作战。

周琦可能费三年时间,都尚且打不到成都。

周琦无奈,只得返回营中,谓众人曰:“垫江依山傍水而建,地势实在太过险峻,想要强攻恐怕不行。”

“且城中尚有兵马五万余,我们也不可能强攻入城。”

“诸位可有应对之策?”

诸将闻言,皆面面相觑。

他们之中大多数人都打过襄阳,自然知晓这种城池的可怕,垫江除了战略位置不如襄阳,城池险峻程度却毫不逊色。

面对如此坚城,没有人敢夸下海口可以将之攻下。

周琦见诸将皆不言语,最后将目光放在了甘宁身上,问道:“兴霸乃巴郡本地人氏,应该比我们更了解垫江详情,可有良策破城?”

甘宁闻言,却是苦笑道:“若城中只有两三千守军,主公尚可凭借兵力优势发起强攻。”

“若城中守将昏庸无能,亦可使用计策攻入城中。”

“然城中守军六万余,兵力尚在我军之上;城中守将赵韪、严颜、张任、邓贤、吴懿等人,皆乃巴蜀名将,仅有一人都难应付。”

“如今五人齐聚垫江,想要破之何其难也。”

周琦无奈,只得将目光放到了贾诩身上,想要看看这位智计百出的毒士,可有破局良策。

贾诩沉吟半晌,而后说道:“主公可先引兵前去叫阵,彼军势众,若不敢出战,必然有损士气,而后再做其余谋划。”

周琦闻言,微微颔首,继而领兵前往南门。

大军既至,人喊马嘶,锣鼓喧天,周琦环顾诸将,问道:“谁愿上前叫阵?”

“某愿往!”

周琦话音刚落,黄忠就已经迫不及待的跳出来请战。

“某亦愿往!”

其余诸将也不甘示弱,纷纷请战。

周琦轻捋胡须,面含笑意,道:“诸位皆是勇武善战之将,然汉升既然最先开口,自当有其打头阵。”

黄忠大喜,急忙说道:“彼若敢出战,某必不负主公厚望!”

却说黄忠领兵三千,手持宝刀,身披铠甲,马背上还挂着一张强弓,身后更是背着一壶箭矢。

他拍马而出,遥指城中守将,厉声喝道:“车骑将军奉诏讨贼,今天兵已至,尔等还不开城纳降?待城破之日,尸首分离,悔之晚矣!”

“今南阳黄汉升在此,贼将谁敢出城与某一战!”

黄忠此时正值巅峰,中气十足,声如巨雷,哪怕隔着一箭之地,声音却仍旧清晰传到了城中的士卒耳中。

守城众将闻言,皆脸色微变。

严颜性急如火,现在亦是巅峰时期,闻言当即勃然大怒,对着赵韪说道:“贼将嚣张,若不出征挫敌锐气,必会有损我军军威。”

“某欲引兵出城与贼军交战,还请将军应许。”

赵韪闻言,正想答应,却见张任反驳道:“贼军新至,锐气正盛,与之交锋并非良策。”

“且周琦那厮帐下猛将如云,不容小觑,出城作战若是胜利还好,一旦受挫,加上江州之败,我军已经连败两场,军中士卒必然会对荆州军心生畏惧。”

“今我等占据坚城,自当据城而守。”

“贼军远道而来,粮草运输不便,天长日久必然耗费许多钱粮。”

“待其粮草耗尽,军无战心,我等可再出城追击,必能一战大破贼军,收复巴郡全境。”

严颜尚未答话,邓贤已经说道:“张将军何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周琦帐下诸将虽有勇猛之名,那也是因为此前未遇到吾等,这才致使竖子成名。”

“且我城中兵马五万,城外荆州军只有三万,以众击寡若仍不敢交战,岂非令人耻笑?”

驳斥完张任以后,邓贤转头看向赵韪,抱拳道:“若严郡守出城作战,某愿引兵在旁策应,还请将军准许!”

赵韪觉得双方之言都有道理。

不过任由黄忠继续在城外叫阵却不敢出战,的确有些折损士气,当即还是说道:“严颜领兵两万出城交战,邓贤、泠苞各领五千人马在旁策应。”

“唯!”

严颜大喜,遂引兵出城。

正在城下叫骂的黄忠,忽然看到城门大开,一员大将率众而出,不由心中大喜。

却说严颜刚刚引兵而出,就见到刚才在城下叫骂的黄忠拍马上前,口中喝道:“兀那贼将,报上名来,某刀下不斩无名之辈!”

严颜闻言,勃然大怒,亦是持刀拍马而出,口中骂道:“匹夫安敢辱我?巴郡严颜在此,贼将速来受死!”

黄忠纵马上前,不由心中暗忖:“据甘兴霸所言,此人乃新任巴郡太守,有万夫莫当之勇,于巴郡之中颇有名望。”

“若能将之生擒,何愁巴郡不定?”

黄忠心中定计,当即也不答话,纵马提刀朝着严颜杀奔而去。

两人年龄相仿,历史上出场之时都已年迈,黄忠后来仍旧大放异彩,严颜却从此销声匿迹。

此番两将争锋。

黄忠一刀劈来,势大力沉。

严颜虽勇却不莽撞,感受到了黄忠这一招着实太猛,在不清楚对方虚实的情况下,却也不敢贸然硬接,而是侧身躲避了过去,随后一刀横斩,直取黄忠腰间。

黄忠却也并非等闲之辈,急忙挥刀劈斩,化解了严颜的攻势。

初次交锋,二人不分胜负。

就这样,一位南阳猛将黄忠,一位巴郡猛将严颜,两人你来我往,斗了三十余合不分胜负,引得双方士卒齐声喝彩。

站在后面观战的周琦,见状却也不由啧啧称奇:“黄汉升之勇,军中无人不知,马上作战纵然典君也未必是其对手。”

“今吕布已然授首,纵观天下猛将,能与黄汉升争锋者也没有几人。”

“未曾想,这严颜居然有此武力!”

周琦这次可是真的惊讶了,历史上对于严颜的记载并不多,倒是演义中有张飞义释严颜的典故,也只言其有万夫莫当之勇,擅使硬弓、长刀。

不过那个时候的严颜已经垂垂老矣,就算勇武也早就过了巅峰时期,与三爷这种猛将相比,也就不值一提了。

反观如今,比起历史上提前了十几年,严颜虽然已经过了巅峰时期,却也勇武尚在。

黄忠也心中吃惊,继续斗了二十回合,这才逐渐占据上风。

他却不知,严颜心中更是吃惊无比。

巴郡甘宁本就以勇武闻名,可只要不在水中,此时的严颜倒也不惧。

却没想到,眼前黄忠居然勇猛若厮。

他不由在心中感叹:“果然盛名之下无虚士啊!”

严颜心知,如果继续厮杀下去,自己早晚必然落败。

此番出城与荆州军交战,主要目的就是为了鼓舞人心,现在与黄忠斗了五十余合,已经达到了既定目的,不可继续恋战。

念及于此,严颜虚晃一招,而后拨马便走。

黄忠见状,看到对方距离本阵不远,却是不敢追击,担心被敌方箭雨覆盖。

他此战并未建功,确实有些不甘心。

黄忠突然看到,严颜马背上也背着一柄强弓,不由眼睛大亮,继而喊道:“今日斗得尚不尽兴,汝可敢继续与某比试一番。”

严颜却并不上当,道:“吾为主帅,岂能亲身犯险?与汝大战五十余合已经足够,汝真想分出胜负,可在军阵之中。”

黄忠却是笑道:“某所欲比试者并非武艺,而是骑射之术。”

“吾观汝马上带着强弓,不巧某亦擅长骑射,何不比试一番,也好让我尽兴?”

严颜闻言,却是眼睛一亮。

他最擅长的武器并非大刀,而是硬弓,不过军阵之上两人斗将,弓箭却派不上用场。

严颜正发愁不能施展平生所学,黄忠却是自己送了上来,心中岂能不喜?

他暗自想到:“暗箭伤人,算不得真英雄。若能在比试箭术的时候将之射杀,也能扬我威名,振奋军心。”

念及于此,严颜当即喊道:“汝都不惧,某何惧之有?”

“十支箭决生死,可否?”

黄忠大笑:“有何不可!”

严颜将手中大刀扔给亲卫,而后取下了挂在马背上的强弓,带着十支箭就朝阵中而去。

黄忠亦不畏惧,当即弃了长刀,手持强弓跃马而出。

严颜双腿紧夹马腹,左手持弓,右手从后背箭壶之中抄出一支箭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弯弓搭箭,一连三箭全都射向黄忠,速度快到了不可想象。

若是换做寻常弓箭手,莫说是骑马射箭,就算在平地射箭,也不可能射这么快。

这点时间,只够他们射出一支箭矢。

黄忠却是犹有过之,双目锐利宛若鹰隼,看到严颜开始瞄准射击以后,也是接连射出三箭。

“噗噗噗!”

未曾想,严颜射出来的三箭,居然全部被黄忠射中,双方箭矢在空中碰撞,而后爆裂破碎掉落于地。

虽然每人都射出了三箭,可是高见已经见分晓。

严颜射箭的确快,黄忠却能后发先至,并且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算准严颜箭矢射过来的轨迹,并、于中途将之拦截。

这种技巧,已经不算是简单的箭术,而是近乎于道了。

严颜因为震惊而略微有些分神,黄忠却始终保持着专注与冷静,直接瞅准时机一下子拿出了三支箭矢,将它们全都搭在了弓弦之上。

“啾啾啾!”

三道箭矢呈品字型,几乎封死了严颜所有闪转腾挪的方向。

“一弓三箭!”

严颜见状,不由心中大骇。

连珠箭,也就是严颜最开始使用的手法,是由于射箭速度快到不可想象,因此射出去的箭矢仿佛首尾相连在了一起,这才称为连珠箭。

这种技巧,几乎已经算得是神射手中的巅峰手法,

黄忠使用的一弓三箭手法,更是就连神射手都很难掌握的技巧。

想要一次性射出三道箭矢,并不困难,大部分神射手都能做到。

不过由于弓弦被拉开以后,由于着力点不同,因此想要要保证方向与准头,几乎不可能实现。

至少除了黄忠以外,严颜还没见过谁能做到这种程度。

强烈的危机感涌上心头,严颜也顾不得想太多,没有丝毫犹豫,直接翻身躲入马腹之下,才侥幸逃得一命。

未曾想,黄忠一旦掌握了攻势,就开始穷追猛打,趁着严颜尚且躲在马腹

此时战马没有了主人的操控,哪里躲得过黄忠神乎其神的箭术?

“噗噗噗!”

只听得三声箭矢入肉的响声,那三道箭矢除了箭羽以外,居然全都射入了战马的身体之中。

战马皮毛十分有韧性,若是、换做其余弓箭手,射出来的箭矢箭头恐怕都只能堪堪入肉。

黄忠却天生神力,手中也是难得一见的神臂弓,箭矢力道自然并非寻常弓箭手所能媲美。

战马吃痛发出一声悲鸣,身体轰然倒地,若非严颜躲避及时,恐怕已经被战马的身体压伤。

严颜侥幸保得一命,却根本不敢有丝毫放松,甚至都没有看到黄忠弯弓搭箭,就直接朝着身旁的地面扑倒。

果不其然。

严颜刚刚离开原地,三道箭矢就已经射了过来,全部射中了严颜方才所在的位置。

若非他反应迅速,恐怕现在已经成了黄忠的箭下亡魂。

直到此时,严颜才略微舒了口气,起身以后没有丝毫犹豫的就弯弓搭箭,朝着黄忠射了过去。

此番比箭,每人只带十支箭矢,黄忠射了三轮,手中只剩下一支箭。

对于神射手而言,箭矢也就相当于生命。

没有了箭矢,射术再高明又有何用?

因此严颜能够断定,黄忠在没有把握以前,绝不敢再轻易射出最后一支箭。

只不过。

若是黄忠射出了最后一支箭,也就代表着严颜很有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好在严颜也是神射手,对于其余神射手的手段非常了解,因此倒也并没有特别担忧。

现如今,他手中箭矢更多,也就掌握了后半场比试的主动权。

严颜射出去的箭固然快狠准,却达不到黄忠那种一弓三箭的程度,不过杀伤力却犹有过之。

严颜连射数箭,黄忠纵马辗转腾挪,时而纵身躲避,时而以弓拨掉激射过来的箭矢,亦是险象环生,狼狈不堪。

为了保护战马,黄忠身上不仅要的位置,居然也被射中了两箭。

好在黄忠计算准确,因此并未伤到皮肉,箭矢只是射在了盔甲边缘的缝隙里面而已。

没过多久,严颜手中也只剩下最后一支箭。

比斗到了这个时候,按理来讲已经进入了白热化,两个人却都罕见的安静了下来。

他们都不肯轻易射出自己手中最后那支箭矢。

不知对峙了多久,终究还是马上的黄忠率先动了。

他将利用战马身体遮挡住了严颜的视线,在战马身旁弯弓搭箭,而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严颜射去。

严颜已经见识过了黄忠那神乎其技的箭术,如今又折损了战马,几乎已经不抱着胜利的信念。

能够在这场比斗之中活下来,已经难能可贵了。

因此,当他看到黄忠射出最后一支箭矢以后,瞳孔剧烈收缩,而后没有丝毫犹豫,亦是射出了手中最后一支箭。

“噗!”

两支箭矢在空中撞击爆裂,全都坠落于地。

严颜此举也向别人证明了,自己箭术不在黄忠之下,也有能力在半空之中射中飞行的箭矢。

“噗嗤!”

然而,严颜尚且来不及高兴,一种从未感受过的死亡气息,顿时将他整个人笼罩起来。

他尚且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却是感觉头顶一凉,一道箭矢卷着鲜血与头发,直接带着头盔掉落余地。

系着头盔的绳子承受不住巨大的动能,当即迸裂成为两截,并在严颜脖子上面划了一道深深的伤口。

“滴答!”

“滴答!”

“滴答!”

鲜血自额头处缓缓流下,迷糊了严颜双眼,满脸紫红色的严颜,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念头。

“他射出来的最后一支箭明明已经被我截住,怎么可能又忽然冒出另一支箭!”

“噗通!”

严颜感觉呼吸困难,身体直挺挺倒在了地上,发出了沉闷的响声。

“使君!”

“使君!”

正在旁边掠阵的泠苞、邓贤二将,本来看黄忠、严颜两人斗将还看得津津有味,忽然见到此等变故,当即全都骇然失色。

他们急忙引兵而来,就想要查探严颜情况。

以前其实已经讲过了两次,这里最后再讲一次,“孤”这个称呼不仅限于王,汉末州牧也有很多这样称呼的,至少有明确记载的就有袁绍、刘璋以及孙权,还是没有称王以前的孙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