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袁术抓住周琦所派遣的使者,看完表文内容以后,当即勃然大怒。
郑泰却是劝道:“此事颇为蹊跷,还请将军详查。”
袁术略微收敛怒气,命人将周琦的使者看押,随后派人星夜兼程奔赴庐江打探消息。
没几日,信使慌忙来报:“吕布已经收了周琦所赠予的豫州刺史印绶,准备共伐豫州。”
袁术此时虽然恼怒,却也有些慌乱。
他自然不敢贸然与周琦为敌,此前之所以鼓动吕布攻打庐江,也不过是一步闲棋罢了。
吕布如果能给周琦制造麻烦,他也不介意出兵出粮,帮助吕布消耗周琦。
一旦吕布势微,袁术就可以推脱,把所有事情都扣在吕布头上,自己却是摘的干干净净。
如今的吕布,的确并非袁术手下,哪怕周琦再如何愤怒,也不至与袁术撕破脸皮。
如今局势非常微妙,不仅袁术不愿与周琦开战,周琦亦是如此。
只要隔着吕布这个缓冲,万事都好商量。
袁术千算万算,却没想到周琦居然不计前嫌,与吕布勾搭到了一起。
若两人果真联合,那么事情可就非常难办了。
袁术急忙召来周琦使者,道:“袁氏素来与车骑将军交好,彼为何联合吕布夺我豫州?”
使者闻言,却是冷笑道:“难道不是将军联合吕布在先,夺庐江在后吗?”
袁术满脸震惊的说道:“吕布者,豺狼也,本将军岂会与之沆瀣一气。”
“彼自来汝南以来,时常领兵劫掠,以至汝南境内怨声载道,我这才将其驱逐。”
“未曾想,吕布那厮贼心不死,既然发兵攻打庐江,简直是自寻死路。”
“吾素与车骑将军盟好,若将军愿意,我愿调兵遣将,助车骑将军共讨吕布,以示清白。”
使者面露狐疑之神,问道:“将军果真与那吕布无关?”
袁术指天起誓,道:“绝无半点关系!”
使者沉吟许久,这才说道:“我虽然相信将军,吾主未必相信。”
“将军为证清白,可引兵囤于汝阴,与吾主共击吕布。”
袁术击掌道:“吕布那厮,坏我名声,吾自当领兵讨之。”
袁术得知,吕布派人陈兵汝南边境,担心对方引兵来攻,早就有了这个打算。
庐江郡,舒县。
吕布此时与周琦和解,已经没有了才开始的紧张,反而放松了许多。
他正在城中默默等待,周琦引兵攻袁术的消息传来。
彼时,无论周琦真心还是假意,吕布都能坐收渔翁之利。
这一日,吕布正在府中陪自己的妻妾,忽然感到大地轻轻震动。
以他多年从军的经验,当即推测到是有大批骑兵正在靠近。
吕布心中大骇,急忙披挂完毕,拿着方天画戟走出房门,对着门口的士卒喝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守门士卒尚未答话,就看到魏续慌慌张张跑了过来,隔着很远就大声喊道:“温侯,不好啦,周琦率领数千骑兵已经杀至城下!”
吕布闻言大惊,失声叫道:“大股骑兵奔袭,为何一直没有得到消息,居然让对方径直杀来?”
魏续抹了把脸上的冷汗,苦笑道:“属下亦不知晓!”
吕布此时也顾不得及其他,直接骑着赤兔马往东门奔去。
吕布刚刚登上城楼,就看到前面灰尘大作,黑压压的骑兵奔腾而来,声势骇人。
“全军止步!”
城外,周琦全身披挂,遥望着不远处的城墙,高高举起了自己手中的长枪,大声喊道。
他身边的亲卫,也是止住战马齐声呼喊,声音很快就传遍了全军,三千骑兵先后停下,随后开始整理队形,摆开阵势。
吕布看着城下的“周”字大旗,很快就找到了周琦的踪迹,随后扯着喉咙喊道:“车骑将军不是与我结盟,共讨袁术吗,为何无故犯我庐江?”
吕布果然不愧是当世猛将,嗓门儿也大的惊人,哪怕隔着很远都传到了周琦耳中。
周琦闻言,却是大笑出声。
他却不想喊破自己的喉咙,叫来了一排嗓门儿大的士卒,让他们复述自己的话。
“吾为扬州牧,庐江郡乃扬州治下,陆康更是先帝亲封的庐江郡守,何时成了你吕布之庐江?”
吕布闻言,却是无言语对。
他攻打庐江,的确师出无名。
若庐江没有后台则罢,有了周琦这位扬州牧亲自领兵前来,吕布却也无话可说。
周琦见吕布不肯答话,继续说道:“吕布匹夫,得丁建阳知遇之恩,为求功名利禄而杀恩主;与董卓誓为父子,为一婢女又弑其父。”
“陆郡守德高望重,万民拥戴,汝却妄杀贤士,罪大恶极。”
“三姓家奴,断脊之犬,不忠不义,不仁不孝,有何颜面苟活于世?”
“若汝尚存半分廉耻之心,可速开城门与吾决一死战。”
周琦的这番话,可谓恶毒至己,正是戳了吕布的痛处,把他气得怒发冲冠,脸色涨红,几乎要失去理智。
典韦也恰到好处的站了出来,遥指城墙上的吕布,喝道:“手下败将,可敢出城与我一战?”
“二十合内,必斩汝之狗头!”
典韦的话,就好像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引燃了吕布心中的愤怒。
他无言反驳周琦,却将愤怒都撒在了典韦身上,骂道:“好你个黑脸匹夫,那日不过仗着步战与我不分胜负,今日如何敢口出妄言,二十回合取吾首级?”
典韦却满脸不屑的说道:“莫说是你区区吕布,就算加上杀掉黄邵的张辽,某亦能三十合内斩汝二人!”
站在旁边的张辽却没想到,无缘无故将自己都牵连其中,心中虽然恼怒,却仍旧保留了一丝理智。
他看着暴怒无比,打算率兵出城的吕布,急忙劝道:“舒县城池高大,易守难攻,彼所率皆为骑兵,缺少攻城器械,我等无需理会对方叫阵,只需死守城池即可。”
吕布闻言,却是有些犹豫了。
就在此时,城外却是响起了三千人整齐的呐喊。
“三姓家奴,弑父贼子,无胆吕布,可敢出城一战!”
整齐的呐喊声,一浪接过一浪,从城外传入城内。
墙上负责守城的士卒,全都会用奇怪的眼神看吕布。
吕布何曾受过如此屈辱,再也忍受不住,对着张辽厉声喝道:“周琦麾下骑兵不过三千左右,又是远道长途奔袭而来,人困马乏。”
“我麾下两万之众,在城内养精蓄锐已久。”
“以寡击众,对方又是疲惫之师,如何不能一战?”
“且久守必失。”
“此三千骑兵,不过对方先锋部队而已,若我等畏惧不敢出战,待其大军一至,围困城池,城内必然人心惶惶,士气低迷。”
“今先破周琦一阵,挫敌锐气,城中守军必然士气大震,纵然彼大军来攻,亦何惧哉!”
张辽闻言,沉吟半晌,觉得吕布之言并非没有道理。
他当即说道:“话虽如此,温侯却也不可大意,某愿为温侯掠阵。”
吕布应允,遂命魏续领五千人守城,张辽领五千人掠阵,自己却亲率一万人出城与周琦交战。
“嘎吱嘎吱!”
城门被打开,吕布骑着赤兔马,手握方天画戟,一马当先冲出城外,指着典韦喝道:“狂妄匹夫,吕布在此,速来受死!”
典韦大怒,手持双铁戟纵马而来,直取吕布。
一时间,战鼓轰隆,喊声震天。
两位当世猛将在阵前厮杀,你来我往,走马观般杀了百余回合。
不得不说,吕布果真勇猛无敌。
特别是骑了赤兔马,战斗力更是飙升了一个档次,典韦久战不下,胯下战马却是已经有些受不了了。
双方将领,看到两位绝世猛将如此大战,全都如痴如醉。
项弘见典韦逐渐落于下风,急忙手持长刀,纵马上前,想要以力并之。
正在掠阵的张辽见状,却是拍马冲了上去,截住项弘,口中喝道:“以二敌一,是何本事,且先过我张辽这关!”
听到张辽之名,项弘当即大怒,喝道:“今日某便斩了汝,为死去的黄邵报仇!”
张辽却是冷笑道:“你们感情既然那么好,某这便送你到地下去见他。”
两人你来我往,厮杀在一起,不分胜负。
开两朵,各表一枝。
就在吕布、张辽率兵出战的时候,庐江周氏的子弟,却是带着乡间游侠儿,悄悄摸到了魏续以及城门口。
魏续只顾着观察城外战事,为两位绝世猛将的厮杀而痴迷,却是忽然感觉心口一痛。
他转头望去,看到了一位满脸仇恨的游侠儿。
“噗嗤!”
长剑狠狠洞穿魏续的胸口,另一位游侠儿,一刀将其首级斩下。
一名周氏子弟接过魏续首级,将其高高举在半空,对着城墙上还有些懵逼的士卒厉声喝道:“贼人无故犯我边境,杀掉陆使君,强征青壮,四处掳掠,让富庶庐江变成人间炼狱。”
“车骑将军领兵杀至,贼人授首就在今日,诸位此时不随我反正杀贼,更待何时?”
这些被吕布强行征召而来的士卒,心中本就满怀着怨气,只是碍于对方残暴,只得隐忍罢了。
且因为陆康之死,几乎庐江所有百姓以及世家,都对吕布恨之入骨。
今日周琦领兵杀至,又有世家子弟率先杀死贼将反正,这些庐江本地的士卒,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纷纷呐喊出声:“恭迎车骑将军入庐江,杀吕布为陆公报仇!”
随着
吕布麾下的几位将领,也都猝不及防被庐江的游侠儿们刺杀。
庐江本就盛产游侠儿,所谓的庐江上甲,就是从各地纠集的游侠编制成军。
这些人集团作战,或许比不上正规军,但是单个看来都好勇斗狠,搞起刺杀绝对一流。
哪怕吕布麾下将领都骁勇善战,可这些游侠而却也并非泛泛之辈,而且他们都是几个一起动手,以有心算无备,直接将他们偷袭致死。
不仅仅是城墙上的士卒造反,随着他们的喊声越来越响亮,也影响到了城外的士卒。
此时吕布、张辽都正与典韦、项弘纠缠,根本无暇他顾,庐江郡本地征召的士卒,在庐江周氏以及游侠儿门的鼓动下,几乎成了野火燎原之势,很快就全部造反。
他们击杀吕布原本的部曲,顷刻之间,就让吕布几乎成了光杆司令。
正与典韦大战,并且完全占据上风的吕布,骤然看到此等变故,不由心中大骇,心神动荡,手上招势却也露出了破绽。
典韦抓紧机会,一戟刺中吕布肩膀。
吕布吃痛,这才回过神,急忙拨马便逃,并且招呼着自己麾下仅有的数百骑,一同逃命。
张辽此时也心中大骇,没想到周琦居然得民心若斯,刚刚一到麾下士卒便全部造反。
张辽知大势已去,不敢恋战,虚晃一招,亦是跟随吕布往北方逃去。
“杀!”
周琦见状,哪里肯舍?
他留下五百骑兵,命陈文收编那些投降的士卒,顺便肃清吕布残部。
他自己却是带着典韦、项弘,率领两千五百骑兵,前去追杀吕布。
双方一追一逃,吕布麾下原本的数百骑兵班底,几乎都被杀的干干净净。
到了最后,只有吕布、张辽仗着自身勇武以及马快,带着十数残兵往北逃窜。
周琦等人昼伏夜出,在奔袭途中消耗了不少马力,最后人困马乏,只得让大部队暂停追击。
此时的吕布身披数创,束发金冠也被打落,披头散发,满脸血污的模样,好不狼狈。
张辽也好不到哪里去,身中两箭,虽然有了甲胄的保护,性命无忧,可是受伤以后长途奔袭,却也流了不少血,脸色苍白的非常可怕。
身旁跟随仅有的十余骑,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吕布有些爱怜的摸了摸胯下赤兔马,指着前面的城池说道:“前面便是阳泉,此前吾轻信周琦狗贼之言,还准备从此地攻入汝南,这才派遣郝萌领兵一千在此驻守。”
“未曾想,这反倒成了我们最后的落脚地。”
张辽闻言,却是说道:“郝萌麾下,大多也是从庐江征召的士卒。”
“周琦大军一至,两万庐江兵马尽皆投诚,难保郝萌麾下士卒不会哗变。”
吕布脸色微变,问道:“如之奈何?”
张辽略微沉吟,道:“不妨令郝萌带上钱粮与可靠心腹,舍了阳泉,直接前去汝南投奔袁术。”
吕布这才恍然大悟,道:“我有此祸,皆因袁术而起,此次返还汝南,必要找其说道一番。”
直到此时,吕布还以袁氏恩人自居,根本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却说郝萌统兵一千镇守阳泉,却是忽然遇到部下哗变,在周瑜以及庐江游侠儿们的带领下,直接策反城中士卒,杀掉了郝萌心腹,将其俘虏。
年仅十六七岁的周瑜,已经长丰风神俊朗,仪表堂堂。
他看着满脸恐惧的郝萌,说道:“吕布已败,若丧家之犬般逃往阳泉,汝可愿降?”
郝萌本来就不是那种忠贞不二之人,此时面对死亡威胁,急忙说道:“某愿降。”
周瑜嘴角微微翘起,道:“今有一泼天功劳赠于将军,将军可愿取之?”
郝萌问道:“是所功劳?”
周瑜道:“吕布逃入阳泉以后,将军可拿了吕布送给车骑将军。”
“车骑将军深恨吕布,阁下若能立此大功,必有厚赏!”
郝萌颇为心动,不过却是苦笑道:“那吕布勇冠三军,非人力可敌,只要其手中握有方天画戟,胯下骑着赤兔马,纵有千军万马,恐怕也不能奈之如何。”
周瑜却是笑道:“若真打算强拿吕布,要你何用?”
“你如今乃吕布部将,可用酒水将其灌醉,拿了他的方天画戟与赤兔马,再将其死死绑住。”
“如此,吕布纵勇冠三军,又能如何?”
郝萌闻言不由大喜,道:“吕布嗜酒如命,且沉迷美色。今其家眷失陷,必然心中愁苦,若我卖力劝酒,定能让吕布酩酊大醉,此计可行矣!”
就在周瑜、郝萌算计吕布的时候,张辽却是来到了城下。
周瑜没有看到吕布,不由心中起疑。
张辽却也不敢入城,对着城内喊话,让郝萌出成一见。
郝萌无奈,只得将目光放在周瑜身上。
周瑜略作沉吟,而后正色道:“吕布大势已去,成丧家之犬矣,汝跟着车骑将军,前途远大,岂不好过跟着吕布?”
“吾派汝出城,汝可自行决断。”
郝萌小鸡啄米般点头,随后带着数人来到城外,与张辽相见,故作疑惑的问道:“文员为何如此模样?”
张辽苦笑不已,就将发生的事情简略说了一遍,随后道:“庐江兵马不可信,阳泉也并非久留之地,汝且带上心腹之人与少许钱粮,随我等前往汝南。”
郝萌满口应允,而后回报周琦。
周瑜暗忖:“这张辽倒也是个精细之人。”
他随后看向郝萌,在其耳边轻声叮嘱了几句。
却说吕布与郝萌及其麾下一两百人会合以后,不敢过多停留,渡过淮河,往汝阴而去。
未曾想,吕布等人上岸未行数里,却见纪灵率领一彪人马杀至。
吕布看到纪灵,不由大喜过望,急忙喊道:“吾乃吕奉先,来投靠袁公路!”
纪灵大怒,指着吕布骂道:“如何等身份,焉敢直呼吾主表字?”
“诸君听命,往前冲杀,生擒吕布,送与车骑将军!”
吕布大骇,没想到就连袁术都与周琦勾搭在了一起。
眼下局势,汝南已经去不了了,只能先引兵逃往淮河之上。
纪灵冲杀一阵,吕布麾下又折损不少兵马,最终带着张辽、郝萌,狼狈的逃到了江上。
他们所乘坐的都是小船,根本装不下赤兔马。
好在赤兔马过水如履平地,哪怕淮河宽广,也能游个来回。
郝萌与吕布、张辽同乘一船。
此时张辽的伤口,只是做了简易包扎,现在又屡经波折得不到医治,伤口已经有些发炎,体温也有些升高,脑袋迷糊不已。
吕布没有了往日的意气风发,脸上反而带着死灰之色。
他想不明白,自己杀了董卓名扬天下,正是大展身手的好时机。
为什么短短数日,形势便急转直下,现在北方有纪灵拦路,南面有庐江追兵,吕布真成了丧家之犬,根本没有了去路。
郝萌见吕布唉声叹气,急忙递上了一壶酒,道:“温侯先解解渴,实在不行,我们可以往西投靠刘表。”
“刘表麾下并无大将,若得温侯相投,必定欣然接纳。”
吕布闻言,这才略微振奋精神,接过酒壶一饮而尽。
郝萌看着脸色发白的张辽,亦是说道:“文远也先饮点酒。”
张辽紧咬嘴唇,没有答话,却是接过了另一个酒壶,喝了几口酒。
他本就发热迷迷糊糊,喝酒以后更觉得头脑昏沉,直接栽到了船舱内。
吕布甩了甩了脑袋,感觉头晕脑胀,嘴里嘟囔着:“今日怎么回事,只喝了一壶酒,不应该这样才对啊。”
言毕,吕布也是一头栽倒。
“温侯!”
“温侯!”
郝萌小心翼翼喊了两声,还推了推吕布,对方却没有任何反应。
郝萌这才舒了口气,轻轻将方天画戟拿到了船舱外面,然后从袋子里面摸出来了几捆牛筋。
没过多久,吕布、张辽二人,就被牛筋绑得结结实实。
特别是吕布。
郝萌忌惮其勇武,用牛筋将他捆的很紧,几乎都要勒进肉里。
淮河南岸,周瑜静静等待着。
“公子,我擒了吕布、张辽!”
郝萌让船只靠岸,急忙上前邀功。
周瑜微微一笑,道:“汝之功劳,吾必会禀告车骑将军。”
郝萌大喜,随后指向张辽,道:“此人深受数创,还有些发热,若不及早医治,恐有性命之忧。”
周瑜看向脸色发白的张辽,暗忖:“此人仅率数百骑便能突袭拿下庐江,倒也是有胆识之人。”
“然其杀了黄邵,军中恐怕容不下他。”
“不过就算要报仇,也轮不到我,还是先让医师为其诊治吧。”
希望兄弟看书多些包容,能够稳一手,昨天章节看完就有人嚷着要弃书,特别搞人心态。
前文明示暗示其实已经很明显了,我就怕有些老铁猜不到,各种疯狂暗示,几乎都明牌了。
总不能直接让戏志才把谋划都讲明白吗,那样没有一点期待感,看的也没意思不是。
没入群的兄弟加一下,一起吹牛逼,最好来妹子,群里帅逼多,而且都是舔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