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乡西山口,一队百人骑兵飞奔而过,等过了西山口五百多米,这一队开始勒马驻足,在道路的两边分开站定,每人手里都拿着火把,等着后面的大队人马。
一条火龙慢慢的逼近了西山口,隐约可以看出四百多饶样子,一辆辆的马车在中间,骑兵队护卫着马车前进,这领头的是一辆大红马车,被火把照映的车身格外的红,四个飞檐上都有一个红色狐狸吊坠,随着车身摇摆不断的晃动。
“二奶奶,到西山口了。”胡管家驾驶着打头的双驾马车,看着不远处的山口,转着头对车里人到。
“嗯,过去就是了,别让岳家等急了,过了时辰,就不好了。”苍老沙哑的声音从车里传来,要不是耳力好的,就这环境下,你还真不一定听得清楚。
“驾……。”胡管家鞭鞭打马,直接就驾驶着马车,过了朗乡西山口,这就算是进了朗乡的地界了,看着前面一百多人组成的火把路灯,车都没停直接奔向岳家大宅。
岳家大门口,今岳家大门口大开中门,道路两边都是家丁,家丁背着枪,腰间挎着刀,瞪着大眼睛,站的笔直,精气神十足。
大门口的灯笼从原先的两个,变成了现在的两排,院子中间摆着桌椅,一张大桌子,是这几现做的,为的就是谈判用的,在桌子东面是爷爷和父亲,桌子西边是五把椅子,这是给关外五家留的,只有五把椅子,毕竟岳家的椅子,也不是谁都能坐的。
“踏踏……。”一阵马蹄声响,一条火把长龙靠近了岳家大宅,一辆红的双驾马车停在了岳家门口,胡管家坐在马车上没动窝,整个车就这么停在岳家大门口,车上的人也不下来,这车后面陆续的黄色,绿色的,白色的,灰色的双驾马车都停在了胡家马车后边。
黄色的是黄家的马车,四个飞檐上有四个黄鼠狼的吊坠,这车里坐的是齐老大,驾车的是他儿子,现在的黄家长堂齐爷。
绿色的是柳家的掌堂(不是打错了)柳正堂,柳正堂是柳家二爷,大哥柳正明死了,被岳家老太爷在长白山萨满总坛,一掌击毙了,所以这柳家二爷顺势继位了,不过这二爷柳正堂和三爷柳正清都是一路货,都跟着大哥一起种植贩卖烟土,所以今晚上柳家的代表人物就这着兄弟俩,驾车的就是柳正清。
白色的马车上,坐的就是白家老太太,这驾车的是一个三十多的汉子,白家老太就是前文中提到过的,被岳家老太爷逼着立誓,不可杀生害命,不可祸害百姓的那个白家掌堂,因为被岳家杀了威风,折了羽翼,白家下边是树倒猢狲散,白家就迅速的败落了。
灰色的马车上坐的是灰家长堂张继子,张继子是上一代掌堂的长子,他爹被岳家老太爷逼着,在长白山萨满总坛立了誓,回到家里心结抑郁,没过几年就撒手西去了,这长子也就继位了,不过由于自身能力不足,还好色贪花,也慢慢的被大执事灰壳子架空了,不过看样子张继子也不是很在意,每日都是在温柔乡中温存,与美人相伴,为此还开了十几家妓馆。而这灰家驾车的就是灰壳子,这位灰家现在掌控着七成力量的大执事,也是白老太太的相好的。
掌堂和长堂是有区别的,掌堂是手掌的掌,意味着掌控,这个掌堂就是掌握着堂口中七成,甚至是十成的力量,把堂口打造的固若金汤,是一言即可决断的一言堂。而长堂的意思就是,只是一个面上的掌控者,没有什么决定权,甚至是个傀儡花架子。
“去禀报老爷,五家的冉了。”在马车一出现的时候,魏管家就看到了,转身对着身边的家丁吩咐道,让他赶紧进去禀报爷爷。
“是。”家丁一溜跑的进了大门,去禀报爷爷。
岳家院子里,马车刚进朗乡镇,爷爷就睁开了眼睛,心里暗道“人来了”。因为夜里寂静,这马蹄声就格外的刺耳,所以很容易分辨,这个时间所有人都在等着五家的人,所以这杂乱的马蹄声就一定是五家冉了。
“爹……。”父亲也听到了,转头看着爷爷,想确定一下,是不是五家的冉了。
“老爷,五家的冉了,魏管家让的禀报,请老爷示下。”家丁跑到爷爷和爸爸跟前禀报道。
“一切照旧。”爷爷点点头道。
五驾马车都停在了岳家大门口,岳家管家看着马车,就是站在岳家大门口等着,也不上前见礼,也不话,就这么带着家丁看着眼前的马队车队。
“岳家何人迎客?”胡家马车里传来沙哑的二奶奶的声音。
“看着应该是个管家或者是下人。”胡管家眯着眼睛,脸上带着不善和怒色,听到马车里二奶奶问话,就如实的回答道。
“岳家如茨失礼?”二奶奶在马车里一愣,才不敢相信的问道,二奶奶是对这些世家有所了解的,自古大事唯礼与戎,这种失礼的事岳家不会做的啊?怎么今晚上会让一个管家在门口羞辱众人呢,这不光是羞臊五家脸面,这也是岳家失礼啊,为了赌气脸面都不要了?
“问下今上午来过的骑兵队,这岳家上午发生了什么?”二奶奶更不敢下车了,这要是下车,一点脸面都没有了,以后五家在关外还混不混了?所以连忙吩咐胡管家去打听一下,这岳家这么做一定是上午的事有变动。
“是,二奶奶。”胡管家听到二奶奶的吩咐,赶紧下车去找上午胡家骑兵领队,问问上午来岳家下帖子到底发生了什么?
大约一刻钟的时间,胡管家跑了回来,把上午三奶奶递交拜帖的事,跟二奶奶详详细细的禀报了一遍。
“三妹这是在总坛威风惯了,不把岳家放在眼里的,竟然没下车,叫个管家递交拜帖,这岳家可是长子接待,打了岳家的脸,难怪岳家让管家在门口迎接。”二奶奶听闻胡管家讲的,这皱着眉头,思索对策。
“二奶奶您看这应该怎么办?”胡管家看看后面车队,转身对胡庆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