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商讨完,已是深夜。
霍云决连忙吩咐几人去休息。
这时,宁子青拿着两套干净的衣服提醒霍云决和苏衍七去更换。
他们离开后,卫屿提来一桶热水给霍云决擦身体。
就在霍云决刚解开外袍,宁子青突然冲了进来扑进了他怀中。
卫屿见状赶紧退了出去。
霍云决尴尬地要推开宁子青:“我身上脏,快松开。”
宁子青紧紧搂住他不放手:“我又没嫌弃你!”
霍云决心中一暖,嘴角溢出笑来。
“那你去软榻上等我,我换好衣服你再抱好不好?”
宁子青点头同意,松开了他。
霍云决提着木桶走到帐篷角落里,将外袍脱掉,搭在木架上遮挡住。
然后麻利地褪光全身衣物,用热水擦拭干净身体,换好了衣服,来到软榻上将宁子青搂住。
“你没有偷看吧?”他打趣道。
宁子青一脸正经:“我有那么好色吗?”
霍云诀窃笑两声:“你自己说说,偷吻我几次了?”
宁子青乐开了花:“那还不是因为我太爱你了。”
说完,伸手捧起霍云决的脸颊,目光热切地盯着他,带着几分委屈呢喃:“我都好久没看到你了,你知不知道我好想你。”
霍云决墨色的眸中炙热一片,直勾勾地注视着宁子青诚恳地道歉:“是我不好,你别生我气好吗?”
“看你表现。”宁子青冷哼。
霍云决轻笑,移开她的手,温热的吻落在她唇上,轻柔地来回摩挲。
宁子青杏眸迷离地看着霍云诀,勾住他的脖颈,咬住他的唇瓣,牙关一松,等待他的入侵。
霍云决一手托住宁子青后颈,一手扶住她的腰,俯身向她压下来,含住她的唇瓣用力深吻,开始掠夺她的一切。
“唔”。宁子青被他吻得全身酥麻,无力地软在他怀里,迎着他炽热的气息,任由他肆意地吞噬自己。
帐外星空璀璨,月华如练。
苏衍七端着药碗清冷地站在卫屿面前。
余光瞥见营帐上两人相依的身影,心中酸楚翻涌。
苏衍七收紧指根,在理智险些失控之前将药碗递到卫屿手中,匆忙逃离。
自从察觉到宁子青和霍云决在刻意隐瞒什么,苏衍七一直想要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
他能坦然接受他们相爱,但不能容忍自己被欺瞒。
宁子青到底在隐藏什么秘密?
为什么他总觉得和她之间似乎有过一些过往。
苏衍七惘然地端坐在山坡上的树下发愣。
夜风凉凉,瑟瑟的山风吹来,冷得苏衍七打了个寒战。
嫣姒站在不远处想过去给他送披风,却被夭夭一把夺过。
夭夭拎着一壶酒走过去将披风搭在苏衍七肩上,然后坐在了他身旁。
苏衍七穿好披风,向夭夭道了谢。
夭夭晃晃了手中的酒壶问他:“喝点吗?四方楼的桃香醉。”
苏衍七没有拒绝,接过酒壶大口喝了起来。
夭夭看着他失落的样子,不禁叹气道:“阿七,既然你这么放不下小美人,为何不去争取一下?”
苏衍七怔了怔,半晌才苦笑着说:“她心里没有我,我如何去争?”
夭夭盯着他,突然严肃地问道:“你和小美人之间是不是有过什么误会?”
苏衍七放下酒壶,惊诧反问道:“夭夭,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夭夭不想隐瞒他,将那日在茶室与宁子青的对话告诉了他。
“小美人对你好像有什么心结,所以才没接受你,转而爱上了四殿下。你到底对她做过什么,她这么抵触你?”
夭夭把心中的疑问都说了出来。
苏衍七听后心神一震,整个人都愣住了。
脑海中闪过无数的画面,可始终抓不到重点,也想不出任何原因来。
他难受地抬起手按住太阳穴努力去回想,胸脯剧烈地起伏,呼吸也变得急促慌乱起来。
夭夭看到他痛苦的样子,急忙打断他。
“阿七,别想了!”
苏衍七缓过神来,心口闷痛,颓然地喃喃:“夭夭,我不知道为什么她会这么想我?她不愿意告诉我实话。”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变得低沉又哽咽,还带着一丝不甘。
夭夭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他:“阿七,你别难过。我帮你问问她,如果你们之间真有什么误会,解开就好了。我也不想你们三人之间的关系这么不明不白的。至少要让你知道原因,放手也放得干脆些。”
苏衍七感激地看着夭夭点了点头。
营帐内,霍云决一手把玩着宁子青绣给他香囊,笑得无比开怀。
怀中的宁子青捏着他的手指问道:“堤坝决堤的事你查得怎么样了?”
霍云决敛了笑容,轻叹口气:“人跟丢了,当时有几个高手出来阻扰,那人趁机逃走,现在都还没找到。”
一想到这件事,霍云决垂了眼,蹙着眉头,脸色变得沉闷。
自那日宁子青告诉他下游堤坝会决堤,他回去后立马派了暗卫去守着堤坝。
接着又去找了谭唐,怂恿他向太史令多番提及洪灾带来的危害。
之后,太史令根据天象,确实上报过两次有关今年京都大雨可能会造成洪灾的影响。希望朝廷可以提前做好防备。
但是太子十分自信堤坝不会出任何问题,完全忽视了太史令的忠告。
当时,霍云决正忙着处理固城一案的结案事务,无法分身多加顾及堤坝的事情。
他只是想着太子一旦得到账本,就会立即对二皇子采取行动,这样堤坝就能安然无恙。
却不想,昨日刚入夜,便有贼人潜入到堤坝,试图用火雷将其炸毁。
幸好霍云决安插的暗卫及时发觉出手制止,但仍然被那个贼人引爆了一枚火雷,将堤坝炸出一个裂口。
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