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她拒绝了赐婚?

萧燕在沈鸢的额头上敲了下。

沈鸢觉得自己有点呼吸困难,她强行镇定盯着萧燕。

“可我……”

半晌,她只憋出了这两个字来。

可她只是个医女,她没有家人,就像是一棵浮萍,她真的能嫁给萧燕吗?

萧燕会不会因为她而被人诟病?

如今太子被幽禁,就算复起也再不是以前的太子了,而且有萧燕在,迟早是要被废黜的。

她和萧燕这么久,她知道萧燕想要的是什么,也知道萧燕的野心。

这样,她真的能够做与他比肩的人吗?

萧燕皱了皱眉,他没料到沈鸢会是这样的反应。

难道是他误会了,她其实心中并不像他一样?

她心中没有他?

沈鸢被萧燕盯得发毛,她忽然一怵,什么都没说,转身就逃了。

萧燕的脸色更加灰暗了。

外面的冷风吹在身上,让沈鸢更为清醒起来。

玉灵原本在厨房门外,见沈鸢忽然跑出来,赶紧追了上来。

“去让人告诉王妃和王爷一声,我有事先回去了。”

沈鸢顿了下,“还有告诉燕王殿下,先什么都不要做,我还没有想好。”

说完,她头也不回的往王府外走去。

玉灵一头雾水,也只好先按照沈鸢的吩咐去做。

亲自将话给萧燕带到,萧燕表情不明,只有紧握的手掌,倾泻了他的内心。

沈鸢从王府回到宅院,心里还沉甸甸的装着心事。

两条猎犬规矩的坐在犬舍下,朝着沈鸢看。

狗的眼睛真的很深情。

沈鸢忽然间看到了萧燕一般,他刚刚也是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

猛地摇头,把脑海里的东西甩出去。

“阿鸢……”

外面呼声传来。

沈鸢推开窗,看到殷岁之像是上次在医馆那时一样,带着厨子和食材来了。

“你不是说喜欢淮南菜吗?这个厨子就送你了,日后每日的菜也都回一早就给你送来,不必再叫你家婢女一大早起来同人去抢新鲜的食材了。”

殷岁之说完,玉灵的脸色涨红。

她分明就只有一日因为食材和一个妇人吵起来了,怎么就被他看到了?竟然还拿出来说!

气鼓鼓的玉灵跺脚走了。

沈鸢见这么大的阵仗,有点愣神,“我其实每日吃的都很随便,这样是不是有些委屈大师傅了。”

“为小姐效力,是在下的福气。”

名满淮南的大厨,在沈鸢面前只像是个慈爱的长辈,说话时的眼神也十分的慈爱。

沈鸢想要拒绝的话都没有办法说出口。

看着殷岁之带着人忙前忙后,她问,“最近怎么没见到殷大公子?”

殷岁之回头道:“大哥去淮南了,准备接父亲母亲来都城过年。”

沈鸢震惊,不是说山海氏一族已经几十年没有来过都城了?怎么今年要全家都来都城过年了?

而且山海一族低调……

她看着小厨房里鱼贯而入端着食材的下人,还有那个一看就来头不小的大厨。

这也不是很低调。

一切都处理妥当了,殷岁之道,“我亲自选了匹马送给你,改日我们出城游玩,你也有坐骑了。”

还没等沈鸢问什么出城游玩,就看到被人牵来的白马。

通体的雪白毛发,在太阳下晃着,毛亮得发出银光,堪比地上雪泛得晶光。

“它可真好看。”

沈鸢上手去抚摸,白马竟然温顺的凑过头来,紧贴着她的手心,还上下的蹭了蹭。

“好通人性啊!”

殷岁之惊奇道,“它应该是很喜欢你。”

之前带来的时候虽然看着温顺,但和人可没有这么亲近。

马和主人之间,其实也讲个缘分。

沈鸢好喜欢这匹白马,“就叫冬雪。”

“阿鸢给起的名字,它好像也很喜欢。”殷岁之见冬雪又蹭了几下,那样子,倒像是做了许久的伙伴一样。

宅子里原本就是有马厩的。

只是之前装着褚义他们的几匹糙马,白雪来了就不一样了,立刻翻修了一番。

原来的那几匹马总是找着机会和白雪亲近,那亲热的尽头,看得褚义几个都跟着害臊。

沈鸢的宅子添了新成员,又热闹了几天。

“沈莹被人破相了。”

褚义回来说道,“就是蔷薇的父亲,去求沈莹不成,起了歹心,想要将人侮辱的时候,遭到反抗砸了脑袋,一怒之下划伤了沈莹的脸。”

沈鸢听到这些的时候心中并没有多大波动。

沈莹知道蔷薇的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却故意让他找到蔷薇,进而找到蔷薇的母亲。

她们母女会遭受什么,沈莹心里是明镜的。

沈莹现在的下场,只是她作恶受到的反噬罢了。

“沈家其他人呢?”

沈鸢虽然从沈家搬出来,但那边的动静,紧要的还是让人盯着。

“沈奉山不去太医院了,说是自己告老,实际上是圣上不待见,其他的太医也不服管。”

“沈严如今没了太子撑腰,吏部的事情也做得不顺。”

其他人都是些无关紧要的,沈鸢没有细问。

沈严和沈奉山若是倒了,沈家玩完的日子也就不远了。

沈鸢笑了下,看来沈家的报应也不远了。

国公府。

沈悦病了好久,终于气色一日日见好。

这些日子,卫承邰一直很忙,书房里进进出出的都是些陌生的面孔。

沈悦将之前那人给的信物挂在窗上,但再未有人现身。

她想做的事,只能暂时搁置。

这日,卫承邰鲜见的在夜里前来。

身上带着微醺的酒气,但看得出人还是清醒的。

他欺身而上,捏着沈悦的下巴,忽然什么都不说就亲了下去。

沈悦眼睛睁大,卫承邰闭着眼,很投入。

沈悦将自己的手心都要掐透,他又将自己当了那个人的替身了吧。

这一夜,她被折腾的浑身失去了力气,只能听到外面风雪中鸡鸣的声音。

第一次,她没有被逼着喝下避子汤。

卫承邰不是不准许她怀上子嗣吗?

沈悦嫁给卫承邰这么久,从来不知道他的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现在,又在算计什么?

“夫人,国公夫人请您过去。”

沈悦穿戴好了之后,半个月首次迈出了房门。

这些日子她身体不好,也未曾去给国公夫人请安。

大概是昨夜她和卫承邰同房的事被知道了,知道她身子好了,又要叫她过去训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