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不祥之兆!

斯科特不是

再加上双方的关系,这段采访就变得更像是朋友聊天,十分随意——等到詹金妻子的尸体处理完后,整个采访就结束了。

“这里将会是你的新家?”

“需要举行沙龙或者宴会的话,一定要邀请我!”

斯科特以朋友的身份说道。

“当然!”

“不过,我不打算在这里常住,可能周末偶尔过来——大部分的时候,我还是会在柯尔克街2号。

毕竟,那里才是我的家。”

亚瑟解释着。

这并不是谎言。

白鸟街44号,很好。

但柯尔克街2号,更安全。

有着老查理布置的层层机关,亚瑟睡觉都踏实。

而在白鸟街44号?

恐怕睡觉都得睁只眼。

当然,更重要的是,亚瑟觉得44号很别扭,不吉利,似乎有一种不祥之兆般。

“家?”

“是因为老查理先生吗?”

“亚瑟你真是孝顺的人!”

年轻的记者明显误会了,但是亚瑟没有解释。

两人继续闲聊片刻,在亚瑟保证白鸟街44号

不过,年轻的记者并不在意。

他获得了一次朋友正式的邀请,他的内心感到了满足。

而这个时候,马尔茨回来了。

这位警长面容严肃,一进来就准备说些什么,但是在看到斯科特时,却停了下来。

“发生了什么?”

“需要我离开吗?”

斯科特相当有自觉。

虽然记者追逐着新闻,但他把马尔茨当朋友,斯科特可不会让马尔茨难做。

马尔茨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不动声色地看向了亚瑟。

在看到亚瑟微微颔首后,这位警长才说道。

“斯科特,不需要的,我相信你。”

马尔茨神情认真,语气诚恳。

立刻,就让年轻的斯科特感动到了。

“放心吧,我以我的名字起誓,没有经过伱的允许,我不会把听到的事情说出去的。”

斯科特开始发誓了。

马尔茨笑着点了点头,随后看向亚瑟道。

“艾隆死了——他早就在牙齿中藏了毒药,在被押解的过程中,突然咬碎了牙齿中藏着的毒药!”

“唉!”

亚瑟叹了口气,一副似乎早有预料的模样。

而有着亚瑟打预防针,年轻的记者也没有惊讶,只是喃喃自语道。

“也许这就是他的赎罪!

如果没有他父亲的那场意外的话,他真的会是一个极好的人!”

“也许那场意外,还有隐情!”

马尔茨突然开口。

立刻,斯科特一愣。

即使是亚瑟在目光中泛起了惊讶。

随即,亚瑟心底出现了猜测——

不是吧!不是吧!

我‘死神’的名号不会被坐实了吧?

年轻的灵媒心底不好的预感纷涌而至。

事实上,大多数的预感都没有什么用,但不好的预感除外。

世界上太多的事,本身就是好的不灵,坏的灵。

眼前这次?

也不例外。

只听这位警长继续说道——

“刚刚有人报警,那位支票专家……

死了!”

内湾老狮子曾经的金融顾问死了?

尽管有所准备,但亚瑟听到之后还是感觉太阳穴发涨——他可以用自己爷爷的名字起誓,这件事绝对牵扯到了老狮子和母老虎。

说不定,就又是一个坑。

不!

不是说不定!

是一定!

昨天母老虎刚刚端了‘老鼠议会’。

今天老狮子就准备还以颜色了吗?

亚瑟就觉得自己太阳穴不单单是涨了,而是疼了。

“那里发生了什么?”

尽管知道是坑,但亚瑟却依旧问道。

因为,他知道这个坑,他是避不开的——詹金最先找的人是他。

简单的说,事情起因,在他这里。

如果硬要避开,就会出现‘明明只是为了躲开自行车,却被掏粪车撞了’的结果,索性不如尽快掌握主动。

“我刚刚回来时,费里曼的管家突然冲出来找我,告知那位德隆先生死在了自己的卧室。

死之前,还高声喊着‘支票!支票!’

我已经让迪科和安迪去封锁现场了。

具体情况需要等他们回来汇报。”

马尔茨一边说着,一边给亚瑟打眼色。

那意思再明白不过了。

‘要跑吗?’

这位警长也发现了不对劲。

那位支票专家死得太巧合了。

‘再等等,但要准备好一切!’

亚瑟回答着,随后就站了起来,向外走去——既然想要尽可能掌握主动,那坐在这里等着可不行。

当然,事不可为,他就选择跑路。

临出门时,亚瑟又看了一眼自己的新家。

‘44号吗?’

‘果然不吉利!’

亚瑟心底嘀咕着。

没有乘坐马车,费里曼这位马场老板的别墅同样就在白鸟区,而且还是14号这种靠前的地址。

但看着门牌号,亚瑟觉得更不吉利了。

在白鸟街14号门前,一位中年管家早已等在那里了。

看到马尔茨后,这位中年管家立刻走了过来。

“马尔茨警长,这位就是克雷多斯阁下吗?

请跟我来,尸体按照您的吩咐没有动过。”

中年管家立刻伸手一引。

“费里曼呢?”

马尔茨询问道。

“我家大人病倒了——刚刚德隆先生的尸体实在是太吓人了,我家大人身体一向不好,直接就被吓得病倒了,这个时候已经卧床不起了。”

中年管家这样说道。

马尔茨撇了撇嘴角根本不信。

很明显,这葛朗台也发现不对劲了。

估计这个时候已经乘着马车去码头了。

‘老奸巨猾的家伙!’

马尔茨评价着,心底也有些焦急,但是这位警长深信亚瑟的能力,开始用呼吸调整情绪。

亚瑟则是保持着沉默。

跟在一旁的斯科特则是激动。

年轻的记者根本没有忧虑,他只是单纯的为看到一次现场而感到兴奋。

不过,这样的兴奋,随着德隆房间的门被打开而彻底变为了惊吓。

血!

床铺、帷幔、墙壁上,到处都是血。

老者的脖颈被割开大半,头颅以一个夸张的角度垂下,将颈部的肌肉、皮肤组织拉扯到一种极致。

但身躯却直挺挺地坐在床铺上,手中还拿着一柄染血的剑。

床头则是放着一封打开的遗书,亚瑟以超越常人的视力,一眼就看到遗书上清清楚楚写着——

我心怀愧疚。

我竟然还不如一位年轻人懂得感恩。

现在,我决定说出一切。

当年的事情都是我的错。

我愧对燕堡大公殿下。

我当时被人威胁了,只能给与那样的判断,然后,我更是离开了我热爱的家乡南洛斯,前往内湾寻找庇护,直到年老才敢返回……

……

亚瑟没有看完,但是一眼扫过,也知道这位内湾老狮子曾经的金融顾问之一要干什么了。

死间!